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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十章 素手纤纤
白盈玉手忙脚乱地擦眼泪：“哦。”
李栩大喜：“师父，你终于原谅大哥了？”
李栩笑道：“阿猫，你听说过天工山庄么？”
白盈玉微微怔住，有些难以理解：“打铁匠？”
想来他还在为自己耽误她事情而气恼，白盈玉心中内疚，习惯地垂下头去。
“那阿猫怎么办？咱们不是还得送她去庐山么？”李栩问道。
“萧大侠，真对不住！我……我……”他愈是平静，白盈玉就愈是不安，咬着嘴唇，把哭声堵在嗓子眼里，“那衣衫……被我不小心，弄破了。”
大大小小将近十个水泡布在素手上，惨不忍睹，杨渐看得直摇头：“你这娃娃，都伤成这样了还不吭声，还真是倔。”他即从怀中抽出金针，替她挑开水泡。
“哪里来那么多话，一边去，挡着光了你！”杨渐撵他，“去去去……”
“所以，我寻思着……要不你去找找……大……？”杨渐后半截话说的含含糊糊。
脸上泪痕未干，白盈玉记着他的话，忙回了自己房中，用湿帕净面。而后才坐在桌旁，红肿烫伤的双手因为沾了水，加倍地疼起来，她呆呆看着，心中柔肠百折，只觉得自己着实无用，累人累己。
“嗯。”
麻烦，还是麻烦。
“被什么东西烫的？”偏偏李栩还要刨根问底，一边还不忘提醒杨渐，“师父，那还有个小的，您别忘了。”
白盈玉垂着头，摒声敛息地等着他的下文。可萧辰只立了片刻，什么都未说，便转身离开。
李栩只得应了，一溜烟上楼去，过了会便见白盈玉跟在他身后下来。两人落座，她紧张不安地看了眼萧辰的眼色，见后者面无表情，便微垂下头去。
对于他们，自己只是一个麻烦。
“我知道，师父。”萧辰点头，“那您就没什么话要我带给他？大哥肯定也挺想您的。”
似乎不愿多想此事，萧辰岔开话题问道：“师父，您准备在顺德呆几天？”
“反正也要衣衫做好才能去卫府，左右也是要等，多打听点没坏处。”萧辰淡淡道。
“天工山庄里面，坐头号交椅的打铁匠，”李栩故意顿了顿，“……就是我大师哥。”
白盈玉微垂着头，极力告诫自己要忍住泪水，一声不吭。
“……你的手！？”
白盈玉微窘，忙快步上前，自在桌边坐下，不愿装着好像什么都没听见一般，遂没法找话问道：“你们方才说的大哥，他住在何处？”
“阿猫呢？怎么不叫她来吃？”杨渐奇道。
“嗯嗯。”
萧辰看不见她摇头，听不见声音，只当她是默认了。
萧辰点头。
“行了，整日净逞这些口舌之争。”萧辰淡淡打断他，“用完早食，你陪我去裁缝店一趟，然后再去替我打听下卫近贤在此地的口碑如何，有什么喜好。”
萧辰在旁沉默半晌，这才道：“小五，待会把你那瓶百花精露匀些给她用，姑娘家的留了疤不好。”
“我可没说啊！”杨渐忙道，“我只是说你们可以去找他帮忙。”
看萧辰和李栩都闭了嘴，杨渐这才满意一笑，忽又想起一事，朝萧辰认真道：“对了，乖徒儿，你的事我昨晚仔细想过。你想查的事，大半都要和朝堂中人打交道，可咱们是乡下人，和当官的也没什么交情，只怕你查起来不容易。”
“……不小心……”
李栩头早已凑过去，口中啧啧倒抽气之声不断，让人听了浑身起鸡皮疙瘩。
“何止是朝廷，这天工山庄在江湖上可是赫赫有名，兵器谱排行上，十之七八都出自于天工山庄。”李栩探头过来，“你还记得小七用的银剑么？那把剑叫天河弱水，便是出自天工山庄。”
到了将近日中时，杨渐与李栩才起，倒也正好吃中饭。
白盈玉忍着疼，眼角随着金针而微微抽搐着。
“罢了，此事是我所托非人……”萧辰顿了顿，似乎后面还有什么话，停了片刻方不耐道：“别哭了，若让我师父看见，还以为是我欺负了你。”
萧辰虽在原地未动弹，但犹豫了一瞬，终是不自在地问道：“很严重么？”
萧辰在旁冷哼一声：“你自己的功夫就很好么？你与小七，半斤八两而已。”
“慢慢来，急什么。”萧辰淡淡道。
“就说我挺好，让他不用记挂。”杨渐用手挡了下双目，“怎么迷了灰……对了，你告诉他，以后年底别再送什么稀奇兵器过来，还不如送些吃的实在。”
“师父说的是大哥。”萧辰倒听得分明。
杨渐忙不迭地推迟：“不行，为师要去蜀山，也不回去。”
她咬着嘴唇点点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到地上。
“看你们两个娃娃都挺好的，我也就不多留了。”杨渐本来是因担心萧辰而来，知道他不是为了复仇，便已放下心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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