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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百五十六章 备战,杀过去
“另,稽查司之服饰,鱼鳞青皂衣,配紫萝细刀。镇抚司锦衣卫,紫花纹锦衣铁甲,配绣春刀。六扇门目前暂未制定。”
此时,王黼如同被雕萝卜一样,浑身布满铜钱大小的肉窟,鲜血污满全身,腥气逼人,若不是他嘴里被卡着一根木棍,估计半途就会咬舌自尽。
同样的日头下。
白宁站起来,走了出去,门外璀璨的日光让他合上了眼帘。
……
“话是这个意思。”
有懂行的人为曹少钦介绍道:“这第一刀下来的肉,是为谢天。”
操刀的刽子手提着剐肉刀过来,着人脱去王黼的囚衣,光溜溜的剥了个干净,随即,便是一记猛拳打在王黼心脏的位置,还未说完的话,当下被打了回去,持刀的汉子吐了一口唾沫在刀尖上,就是一转,铜钱大小的血肉旋了下来,举起丢上了天空,然后落下。
白宁点了点头,目光看向凌振,“但也不全是,不过这次本督需要让凌监造一路同行了。”
黑金宫袍在两名衙门守卫注视下穿行,玲花金边的披风招展着,白宁领着雨化恬快步走进了东厂衙门。此时,天尚未大亮,衙门内却是通火通明,校场上整齐的队伍,赤着臂膀的教头一刀一式劈砍着,细密的汗珠布满皮肤。
白宁此时也将东厂改组的计划理了一遍,便是让小晨子当着此刻人齐的时候宣布出来,此次重新规划、调整职权和内部结构的称呼也让众人耳目一新的感觉。
火光憧憧,恍惚中的画面逐渐模糊起来。
白宁沉默着站了起来,下面的金九他们凝神闭气似乎感受到这位提督似乎要说些什么,猜测时,他缓缓、低声的开口。
曹少卿坐在高台上,神情冷漠,唯独看着剐肉刀将一片片细小的碎肉切割下来时,眼里才会出现兴奋的神色。
伤已好的海大富拖着寛肥的身子上前尖牙细语说道:“回禀督主,已整理出来,筛选了一批,留下一批作为武监库的底子,分发的权限也按督主之前的设想给予了下面番子、档头查阅的机会。再加上林教头与栾教习在教导,他们那帮小崽子学习的很快,这次提前调新装的五百人便是他们,督主啊……您就等着看他们立功吧。”
“……肯定是得罪东厂的阉人了……不然怎么会呢……”
众人离去,白虎节堂的大门重新关上,火盆的大火以及熊熊燃烧着,仿佛在火光中看到了杭州城头上漂染着鲜血,刀枪剑戟,那是生死场。
“……还能守住几日吧……”
白虎节堂中,火焰噼里啪啦烧着木料,胖太监的讲诉,白宁闭眼听着,过了许久,他把一张写有名为疾风刀法的纸页交给了海大富,缓缓开口道:“以后档头、锦衣卫校尉以上品级可以随意学习。”
白宁此时说话中,不免有股威势参在其中,让下首在座的所有人端了端背颈。他起身一步一步走下石阶,来到那张挂板那里,上面钉着一张手绘的江南地形图,是从三衙那里要过来的。
他回过身看去,偌大的堂内自己剩下的就只是一片孤独。
“阉贼,你们不得好死——”“一刀杀了老夫啊。”“告诉皇上,老夫知错。”被穿了琵琶骨的王黼,怒骂着,又哭泣着求饶。
在南方,并非晴空万里。
声音清湛:“……下去吧,准备出发。”
曹少卿起身离开,他看见了另一条街道过去的队伍,是时候出发了,对于这种监刑其实很无趣的,新鲜感一过,也就那么一回事。
……
“童贯的中军今日便是要开拔出营,此次一路南下,如是要说硬碰硬,二十万禁军应该是能横扫明教那帮人,但要想短时间内收复杭州怕是有点困难。在昨日,陛下嘱咐本督,此次南下,务必要尽快解决战事,所以咱们不能与童枢密一道同行,也不去抢功劳,咱们就坐船从运河抵达江南,想办法进入杭州城内。”
行刑的下方,又是一刀旋了过去,第二块肉直接扔到了地上。
“是。”脸上刺着金印的男子抱了抱拳,便是回头对校场上的人喝道:“你们继续照着之前教给你们的练,我不回来,谁都不准停下!”
白宁站在堂中,他揉着额头,不知什么时候起,他觉得自己很累。
校场上所有人照着对方的动作做着,整齐划一。挥刀的人见到白宁迎面过来,便是停下动作抱拳道:“见过提督大人。”
数年的卑躬屈膝,牛马不及,再得如今高堂之上,一言决人生死,面对众生的唯唯诺诺,赫连如心的死、小瓶儿的逃离。
“你们呢?”
将刀法交了出去。
吱——
“可以了,送王少宰一程吧。”
大雨如注,清洗着城墙上的斑斑血迹。
“这第三刀乃是谢鬼神的,希望先不要带走犯人的灵魂,让他受够刑法才能死。”
白宁斜眼过去,扫了一眼其他人,神情淡漠。
脚下踩上台阶,一步步走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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