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激战之前(1/2)

首发：~第一章 激战之前

沙筏全放进河道候命，以牛筋索系于河旁树上。

龙鹰问道：“制成了多少枝雷火箭？”

身旁的宇文朔问道：“还有多久？”

君怀朴道：“今夜我们是不容有失，天时、地利与我们配合无间，一旦被敌人摸清楚我们的实力，将轮到我们捱揍。”

龙鹰苦笑道：“现时一无所感，那时刚醒过来剎那的触感，小弟通常是这样子，魔种有时忽然灵灵性性。”

首先开出的是超级战筏。

建成后的超级战筏，长三丈、宽丈半，两舷设女墙，均朝中间倾斜，增大挡箭的范围，最高处离筏面五尺，如若蹲下，从左右两方的箭射来，将难及身。至妙是女墙各有五个“掣棹孔”，把桨伸出，划桨的兄弟全部掩藏于墙后。

人人点头同意。

龙鹰笑道：“保证动听！”

河寨真正的位置，与想象大有出入，显然是针对龙鹰的箭术设定。

哗声四起。

入黑后小半个时辰，他们的超级战筏终告面世。

筏载的全为最强的高手，除龙鹰做主射手外，还有符太、宇文朔和虎义，尽用三把荒月弓和宇文朔的家传重弓。

由于没人可如龙鹰般将雷火箭射得又远又准，此重任落在他肩上，其他三个箭手，专责射敌。

一枝、两枝箭当然起不到作用，可是若以百计这样的雷火箭投往敌人的木寨，兼之秋冬时节，风高物燥，破坏力不可小觑。

故此，莫哥将援军的力量集于山寨，合乎军略，因没想过龙鹰一方竟有此装备。

符太道：“若对手太弱，何有精采可言。三寨的位置，均背倚大河，前方为广阔的平原，最接近的支河在七、八里外。”

龙鹰答道：“刚才的感觉约小半个时辰。”

符太道：“可能性极大，因河寨内不时传出各式杂响，似在赶制甚么。此时还有何好干的，当然是用作防御的器械。”

众人一呼百诺，将四条筏子移到岸上来，立即动工。

荒原舞将整个头浸进冰凉的河水去，再拔出头来，任由水珠徐徐淌下，道：“希望是我最想听的喜讯。”

龙鹰笑道：“太少只说了精采的事，尚未说最精采的。对吗？”

符太道：“穷则变，变则通，不是我说的，是鹰爷说的。”

君怀朴仰首观看蔚蓝的天空，道：“至少天气利火攻。”

龙鹰道：“数百里外。”

君怀朴色变道：“此策非常高明，对方可任我们攻寨，然后于适当时机全面出击，趁我方人困马乏时，逼我们打一场硬仗。对方是有寨可倚，我们则河道阻路，一旦兵败，势如山倒。此着厉害处，是由对方牵着我们的鼻子走，只要郭大帅的军队追到这里来，便是入彀，要撤退已太迟了。”

超级战筏，与小型战船无异。

登筏前，龙鹰问符太道：“敌人是否有投石机？”

独龙鹰不受影响，虽然最远只能射至一千六百步许的距离，可是由他射出来的雷火箭，因贯满能量，威力惊人，笼罩的范围比其他人增强多倍，一枝雷火箭，等于三、四枝合起来的爆炸力。

容杰道：“何有此言？”

比对今夜势不可免的激战，此刻格外宁谧祥和。

龙鹰很想掏出与他共生死、饱尝战火的《丑医实录》来作小睡前的美点，可是此一念头刚起，即沉沉倚树睡个不省人事，天然醒觉时，大部分兄弟已醒过来，离日没不到个半时辰。

制造沙筏之时，没人想过沙筏竟可成为最后大会战成败的因素。

众人大感头痛。

惟此箭重量足三斤，且极难平衡，不易掌握准绳，一番练习后，只有宇文朔、虎义两人，凭荒月弓能将箭射往五百步，仍可保持大致的准确度，逾此距离，射绩参差，也没法超过六百步的远距。

山寨位处大河西面的狼山山脚的高地，俯瞰大河从南而来，流经狼山之东，过狼山后至阴山改道往东走。

君怀朴继续分析，道：“遣兵之前，鸟妖应已来个飞鹰传信，知会后套的指挥将领，着他加强防御力。故此，太少带回来的消息，若不算太坏，已属喜讯。”

荒原舞叹息一声，吁出心内激烈的情绪。

以符太的脚程，且必是全速奔驰，小半个时辰跑数十里等闲事也，博真是故意夸大。不过如符太般的高手，精通敛藏之术，来到你身后一般好手怕仍未觉察，像龙鹰般可于数十里外感应到他，已不属武功的范畴。

龙鹰道：“我感到在南方遥处，鸟妖若现若隐，该是跟随默啜的主军移动。”

荒原舞道：“山寨渡河用的木筏，当然放在箭楼所在的大河西岸，对吧！”

接着向到河边掬水洗脸的荒原舞道：“告诉原舞一个讯息，小弟刚才同时收到一个天大喜讯。”

假设他们没有可转为河筏的沙筏，物资不足，又没制作出雷火箭，只能从陆上强攻敌寨，唯一选择，是在东面远处敌人视野外，泅水渡河，再藉阴山林木的掩护，偷往山寨，以奇兵施袭。

龙鹰仰观天色，道：“我们还欠一条能盛载所有雷火箭、足够箭矢，有防箭、防湿能力的超级战筏。”

符太摊手，转身一匝，当向所有人打招呼，到面向仍倚树懒洋洋坐着的龙鹰，方道：“精采！精采！”

他们的特制火箭，既不像“火石榴箭”，又与“万火飞砂神炮”分别很大，较接近“霹雳火球”，遂名之为“雷火箭”。

龙鹰徐徐道：“请听小弟详细道来，当日我射向鸟妖的最后一箭，自知难置他于死，故用了点机心，于箭内贯了一注魔气，除伤他外，此注魔气会进驻他经脉内，潜藏隐伏。在正常情况下，他会生出警觉，将此注魔气排出体外，可是现时他身负严重内伤，自顾不暇，任他疗伤之技如何了得，一段时间内休想复元过来，此注魔气将在他返西域前如影附形，也使他的小命落入我们的掌握内。”

又道：“河寨虽有墙头，但宽不过四、五尺，仅可容战士藏身，若要用投石机，须推出寨门外才成。”

之后加以改良，减重以增加射程，最后的定案，人人满意。

亦可见后套的狼军兵力大幅增强，战事的重心，从无定河转移到后套。

这里的水流不含沙子，大异无定河及其一众支流的黄浊，洗澡时份外清爽。

人人打足精神瞧他，期望从他容色表情，掌握他尚未说出来的敌情。

雷火箭、一般箭矢、盾牌，纷纷送到战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