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七章 迁都长安(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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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他如何体质过人，魔种潜力无穷，道心种魔不住蜕变突破，始终不是铁打铜铸，体力脑力在过度损耗下，支撑不起。所以在今夜行动前，养精蓄锐是必须的。

符太很想着所有闲杂人等避开，独留下小敏儿，却知这般做等于害高力士，令韦后以为他和高力士间有不可告人之秘，而事实确是如此。

符太叫绝道：“不枉我栽培你，确是人老精，鬼老灵，然则该避往哪里去？”

故两人只能避重就轻，调节说话的音浪，闲话里夹杂密话。幸好不用吩咐，宫娥、侍臣们亦知避忌，不敢到主堂打扰主子和客人说话。

高力士道：“舟车劳顿，昨夜又无欢宴，皇上昨天未入黑登龙榻安眠，故此天未亮已起床。”

现时他的心态是随遇而安，获配置入住紫宸殿北，以太液池为中心的园林风景区，殿宇名长阁，位于太液池西北方，由遍布池区的游廊连接，极尽奢华。

高力士约束声音，道：“逃离大明宫！”

高力士答道：“沿着太液池北的游廊，望东行，当见到大片的梅花林时，折往东北，就是大角观在处。”

他奶奶的，其中肯定有韦后的探子，又或全为探子，岂非一举一动，尽在监视下，还如何动笔写《实录》？

龙鹰泛起满足的感觉，最动人处，是颇有白手兴家的滋味，感觉是属于七色馆的所有兄弟，从无到有。也有点儿像远征打仗，不过打的是做生意的创业仗，顶着逆境与对手争竞，远攻近搏，终告初步站稳。

符太道：“当然须去看看这里的尚药局，我不回来吃午瞎哩！”

没想过的，符太本以为理所当然随李显入住宫城太极宫，岂知竟是位于城外，太极宫东北的大明宫。

然而“小三合”绝不可由“范轻舟”使出来，否则立即露底，所以无论如何想杀田上渊，仍须克制。

京城北面皇城、宫城的规模，比之洛阳，有过之无不及，尤令人印象深刻的，是皇城与宫城间，隔着一条三百多步、横贯东西的大横街，实际上就是个庞大无匹的广场。

走了几步，问高力士道：“大角观怎么走？”

说毕与高力士并肩出门。

符太叹道：“只是揣摩上意一项，没多少人及得上你这个小子，快说出来！”

太液池畔的第一个清晨，时值深秋，吹进殿堂的风颇带寒意。

符太不解道：“那你升的是甚么官？”

符太道：“你如何答皇上？”

小敏儿道：“大人要到哪里去？”

高力士苦笑道：“以前有官升，确该还神作福，现在则只是人有我有，聊胜于无。”

符太道：“给百般凌|辱的日子肯定不好过。唉！听听已心烦，快给老子去办正事。”

高力士欣然道：“这两天娘娘自顾不暇，没闲理会这等小事。”

小敏儿喜道：“恭贺高大哥升官发财。”

高力士约束声音，道：“现在根本没朝廷制度可言，全凭皇上和娘娘好恶，东宫旧臣，不问贤愚，全得重用，连皇上以前的酒肉玩伴如郑普思和叶静能，不过江湖术士，只懂装神弄鬼，前者竟坐上秘书监的要职，后者为国子祭酒，任命是从宫中直接颁发，不经中书、门下两省。刚到西京，坐未暖席，又把假和尚慧范、妖道史崇恩等人授五品官阶，赐爵郡公、县公。唉i自己说自己，剩是我们曾伺候过皇上、娘娘的侍臣，升官超过七品的，从皇上登位后算起，到现在超过五百人，升得这么容易、这么泛滥，还有何意义可言？”

高力士道：“副宫监是也，等于大宫监的副手，正确点，该说是四个副宫监其中之一，大宫监仍是虚位以待，在未来的一年，论功行赏，看谁最有坐上大宫监的资格。”

高力士道：“当然没人敢提他，不怕犯娘娘大忌吗？经爷说的是谯王李重福，也非娘娘亲生，兼且其妃为张易之的外甥女，娘娘遂诬陷李重福勾结二张，一贬再贬，要教他永远回不了京师。说他可怜吗？或许是，但却不用像李重俊般活在刀锋刃口上，首当其冲。”

以规模论，大明宫不在太极宫之下。有大三殿，含元、宣政和紫宸。含元殿更是建在龙首原的高地、高台之上，乃西京最宏伟的建筑，立在殿台，可俯瞰全城景符太立在殿前，瞧足一刻钟。

神龙政变时，在庞大的压力下，加上“天师”席遥的启发，魔种做出关键性的突破，使他初窥“小三合”的堂奥，凭此在校场力压七大高手，创出震慑天下的骄绩。

高力士叹道：“对非亲生子女，娘娘打压不遗余力，要他留在太极宫旁的东宫，无事不准踏足大明宫半步。又着皇上任命长宁公主驸马杨墩、安乐公主驸马武崇训为太子宾客，两个都是娘娘的人，等于贴身监视李重俊。”

符太叹道：“你这小子，亏你想得出来，又可扯到老子身上。”

高力士连忙肃立。

高力士道：“经爷放心，小子会给你老人家办得妥妥贴贴。”

高力士止步道：“昭容是上官婉儿现时的官衔，先授捷妤，后加昭容。”

符太赞道：“小子确有一套，尽量说得严重些。”

高力士道：“没人晓得，上官昭容故意在这方面模糊，当然得皇上同意，所以娘娘没有意见，其他人更不敢泄露。”

小敏儿明白过来，献计道：“只要令皇上认为现在的环境，会影响太医大人的医术，皇上肯定着紧。”

小敏儿担心道：“但若你想见经爷，岂非很不方便？”

西京长安，不愧帝皇之都，乃有唐一代政治、经济和文化中心。位处关中平原中部，四塞以为固，南有秦岭，北依梁山、黄龙山、岐山。沃野千里。

现时他的魔气、道炁，已臻分分合合、收发由心之境，故能在应对宇文朔时，蜕变为另一个人，使精明如宇文朔，仍在他身上找不到一丝“龙鹰”的影子。

高力士道：“此正为今天小子可来见大人的原因，在这里，再不像洛阳东宫的方便，没有路经这回事。”

高力士颓然道：“‘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如这句话给传出去，小子肯定人头落地，却是不吐不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