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 情天霹雳(3/3)

首发：~第四章 情天霹雳

她生平最顾忌约三个人以言静庵居首，庞斑和浪翻云只是居次。

允炆立即迫出一脸眼泪，激动大叫道：“众禁卫听命，凡从我诛除叛党者，重重有赏。”

单玉如发出一串天籁般的悦耳笑声，左右玉环轻敲一记，震出袅袅清音，余韵未尽前，娇叱道：“来！让本教主看看梦瑶的飞翼剑，看它有没有因主人的失贞而蒙上了尘垢。”

韩柏手掌抵在他背心上，真气似拼掉老命般输入他龙体去。老公公则搓揉着他的太阳穴。

人影一闪，帅念祖闪电横移，一把接着冷箭，厉声道：“叶素冬、严无惧，你们告诉帅某一声，皇上是否驾崩了。”

宫门大开。

大雄宝殿建于宽广的台基之上，建筑精致工巧。斗拱彩给、飞格翘角，如鸟展翼，壮丽如同皇宫。

恭夫人冷笑起来，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后。才寒声道：“这是我大明朱家的家事，怎到你这个外人插口说话。皇上被害一事已是千真万确。陈成！你站出来说出所见所闻。”

秦梦瑶的厉害尤胜乃师，所以见她突然出现，即心胆俱寒，抛下一切，立即逃遁，保命要紧。事实上皇位之争，无论阴谋是否成功，已交到允炆和辅助他的人手上。眼下当急之务，就是避过秦梦瑶的追击。

韩柏毫无困难来到最第一进的前殿里，见到了高踞龙椅之上，满脸春风，龙目闪着前所未见光彩的朱元璋。

※※※

众人由眼看大获全胜的峰顶，一下子跌到了绝望的深渊，心情之劣，说也说不出来。

当韩柏回到春和殿时，殿里殿外尽是西宁派、燕王和鬼王府三方组成的联军，固守在所有战略要点，首先是四周的高墙、广场、殿门、窗户、殿顶，这些人除常规武器外，都配备盾牌和弩弓劲箭，可应付任何方式的强攻。

齐泰冷喝一声，道：“这处那轮得到你来说话。陈公请回来，我们掌握了确切情报，皇上已被燕王所害，此事千真万确，我齐泰敢以项上人头担保，绝无半字虚言。”

这秘道共有三个出口，所以即使秦梦瑶能找到秘道，成功破坏她们开启了的拦截机关，仍须为选择哪个出口来追踪她们感到为难。

允炆一声尖喝道：“不准动手，皇太皇不在。谁敢不听本皇太孙之命？”

虚夜月见到韩柏，立时甜笑招手，唤他过去。

朱元璋翻了一会白眼后，又清醒过来，喘着气艰难地道：“朕不行了，这叫人算──呀！”

经过了金水河、复成桥、太平桥、她悠闲地转入了成贤街。

那十多名禁卫呆了一呆。停下步来。

众人都心情兴奋，等待着陪他一起迎上允炆时那精采绝伦的一刻。

她们三人闪进一间普通的民居里，里面都是天命教布下的人，对她们似视若无睹，若有人追踪来问，当然只会说不曾见过任何人。

所有人声立时静止下来。

秦梦瑶温柔的声音在她身后响起道：“答案只能由教主自己从心底里找出来，没有人可帮得上忙。”

朱元璋脸上红光尽退，口吐白沫。已是入气少出气多了。

风行烈自责道：“我们实不该由她一人单独应付解符。”

外面倏地静了下来。

楞严亦暴喝道：“厂卫接命，准备擒下叛党。”

她从容一笑，与秦梦瑶清澈的眼神对视了一会后，摇头叹道：“当年言斋主杀不了我，梦瑶可知是什么原因？”

众党羽等齐声起哄，群情汹涌。

陈令方立在两阵之中，苦笑了一下，向韩柏走过来，道：“有福同享，有祸同当，这才是真兄弟。”

朱元璋微微一笑道：“他就算有此胆量，天命教的人也不许他冒这个险，朕诈作出事回宫，这小贼立即乘机溜走，显是要另作安排。”

他做贼心虚，怕人问起白芳华的事，先探问道：“其它人呢？”

还是范良极清醒点，厉喝道：“还不找御医来。”

全场静至落针可闻。

陈成扑了出来，跪在允炆之前，抱头悲泣道：“皇太孙恭夫人在上，小人亲睹燕王联同叶指挥以毒丸谋害皇上──”未说完又再失声痛哭起来，避了解释他们为何要这样做，和怎样能够得逞种种问题。

韩柏松了一口气道：“伤得不太重吧！”

本来已再开始沸腾的人声，又静了下来，四周的禁卫和锦衣卫，均露出惊疑不定的神色。

她手托钵盂，安然地在大街上缓缓走着，见到行人向她恭敬问讯，都合什回礼。

珍珠古剎那使人静心涤虑的竹林已然在望，那是闹市里一处避开尘世的佛门胜地，也是她避人耳目的绝佳庇护所。

这些人均是自京城建立时就安居于此的，身份上绝对没有问题，不觉会给人识破。

叶素冬等吓了一跳，却不敢上前扶他。

僧道衍笑道：“皇太孙不是害怕皇上起床出来见你吧！”

秦梦瑶仍是那么闲雅如仙的淡静神情，若无其事道：“教主放心吧！梦瑶绝不会为教主破杀戒，只会废掉你的魔功，看看教主的真实年纪有多大。”

老公公，燕王和韩柏大惊失色，往他扑去。

戚长征则脸上血色尽退，悲愤直腾脑际，终明白了韩慧芷失身于宋玉，是因对方巧妙地运用了不正当的卑鄙手段。

叶素冬念道：“御史大夫景清、礼部侍郎黄观、兵部侍郎齐泰、太常卿黄子澄，户部侍郎卓敬、副都御史陈子宁、礼都尚书陈迪、大理寺少卿胡润、监察御史董镛──”

戚长征道：“除了师太外，都应不会有问题。只是师太给解符在背上印了一掌，五脏俱碎，恐怕大罗金仙亦要束手无策。”

珍珠古剎寺门大开，际此天子大寿之期，善信们纷纷前来还神祈福，香火鼎盛，香烟隔远便传入鼻内。

她感觉不到秦梦瑶的存在，虽有点觉得如此轻易就甩掉了秦梦瑶而惊异不解，不过此时已不容她多作猜想。

范良极吐出一口凉气轻声道：“他奶奶的！原来有这么多的人！”

这句指责极为严重，明指朱元璋已给燕王害死了。

朱元璋不待叶素冬念罢，暴喝道：“在今晚日落前，这些奸臣乱贼没有任何一个可以再留在此人间世上！”

韩柏呼出一口气道：“为何他们如此焦急，大可待皇上传出死讯，才再动手，那不是更为稳妥吗？”

忽然一人挤了出来，原来是陈令方，声嘶力竭叫道：“谁知道皇上不是正在殿内休息？曹国公此言太不负责任了。况且我们都知严指挥使和叶侍卫长对皇上忠心耿耿，绝不会背叛皇上。”

她再来到街上时，摇身一变，成了一个慈眉善目的僧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