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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八章 相法如神
不舍仍紧吻着谷凝清香唇,吸着她度过来似带着芳香却珍贵无比的先天内气,身体弹得笔直,与地面平行,两脚一屈一弹,闪电般向迫至丈许内的蒙大蒙二撑去,另一端两手握剑,似拙实巧。掉剑迎往由蚩敌的连环扣。
范良极好整以暇吸了几口烟,蓦然喝道:“举起右手!”
胖婆子竟不远跌,只是不住跳动,眼耳口鼻鲜血激溅。
韩柏暗叹这回比看相更惨,范老鬼可以拿什么去教人?
韩柏心中破口大骂,表面当然做足工夫,低声下气叫道:“老师傅在上,请再受小徒一叫。”
陈令方瞠目结舌道:“什么江湖术士,这是相学经典名著‘相林摘星’开首的四句话。”
陈令方望向范良极正容道:“范兄先看老夫的过去吧!”他亦是厉害的老狐狸,暗忖若你胡诌将来的事,我自是无法揭破,但若说早成了事实的过去,可立时对照,不能狡辩。
一声暴喝,来自其中一棵树后,一座肉山挡着里赤媚的进路。
范良极冷冷道:“陈兄!竟不知法不可传第五只耳吗?”
不舍被庞斑誉为八派第一人,岂是幸至,若非身负内伤,功力发挥不出平日的六成,虽或未必能胜过三人,但逃走定不成问题,眼下却必须另以妙法应付。
狂劲由持矛的双手分流而入,三人尚未及落回地上。忙催动内气迎上,“蓬”地一声体内真气相击,不舍借剑传来的狂劲由一股化作千百道阴细气劲,竟随处乱窜。三人魂飞魄散,急切间不及化解,唯有回气守住通往五脏六腑的各处要脉。
陈令方呆了半晌道:“范兄怎能看得出来?”二十八岁流年部位在印堂,而陈令方印堂受眉势影响,窄而不开扬,在相学上来说并不理想,所以相上都批他要三十一岁上了眉运后方可大发,范良极这几句批辞,即可见功夫远胜于他以前遇过的相士了。
范良极笑言道:“国有国法,家有家规,我门每代只准传一人。”
谷凝清脸上泛起春情荡意,情思难遏的迷人表情,香唇封上不舍的嘴唇。
陈令方听得目瞪口呆,呼出一口凉气道:“范兄真是相门千古第一奇士,陈某佩服得五体投地,不知范兄可否收我高徒?”
说完,用烟杆敲敲韩柏的大头,正容道:“还不再叫声师傅我听听。”
陈令方色变道:“有没有化解之法?”
官船宽敞的舱厅里,筵开一席。
不舍脸上露出庄严圣洁的表情,尽吸谷凝清由香唇和肉体几个重要接触点度过来与他体内绝对相容的先天真气,倏地凌空横移。剎那间越过围林,眼看可往远方暗处逸去。
陈令方愕然道:“你不说出来,老夫怎知如何化解?”
谷凝清虽因于天分和基础功夫及不上不舍,尚未入两极归一的法门,但亦是不可多得的高手,所以她才不出手,而把功力全借给不舍,待他尽展所长。
左诗和柔柔一愕然,美目集中往朝霞脸上。
左诗和柔柔这时都听出范良极在胡说八道,乱吹大气,不由担心起来,怕他出丑时下不了台。
里赤媚心中狂怒,一掌扫开对方蒲扇,竟硬撞入那胖婆子怀里,双掌交互拍出,倏忽间在胖婆婆身上拍了十多掌。
气氛热烈起来。
左诗和柔柔终忍不住,趁陈令方失望地呆看着范良极,抿嘴低笑,那份辛苦真是苦不堪言。
三人足沾实地,同时一个踉跄,口喷鲜血,只是一个照面,全受了不轻的内伤。
韩柏心中叹道:“你这死老鬼,话怎可说得这么满呢?”
谷凝清秀发瀑布流水般散垂下来,好看之极,然后像灵蛇般卷缠往不舍颈项,那情景确是怪异无伦。
韩柏差点拍案叫绝,以示佩服范良极的诡变百出。
谷凝清的修美动人身体虚站半空,全赖缠在不舍颈项的秀发,保持着嘴连嘴亲密香艳的接触。
范良极嫩怀大慰,道:“陈兄曾有三次意外,一次是八岁那年差点在一条河内淹死;第二次是三十岁那年失足跌下石阶,我看最少要躺上十天;第三次是三十五岁那年,给人在右肩劈了一刀,那疤痕绝不应短过三寸。”
不舍带着谷凝清,借剑矛交击之势,倏地加速,横移开去。
双修大法,确是非同凡响。
明眼人只要一看由蚩敌旋飞下扑的路线,便可知此人实是一等一的高手,因为他已把握了自然的天理,藉掠下的弧度恰好把攻击之势增强至最佳的力道和速劲。
※※※
两人看似大获全胜,但当不舍脚尖触地,却是一个踉跄,差点倒往地上。
范良极煞有分事地道:“陈兄二十八岁前苦不堪言,二十八岁后官运亨通,一帆风顺,直至四十九岁,我有说错吗?”
三声断喝响起,三道矛芒,由下而上,直击两人。
陈令方一愕后举起右手,立又迅速放下。
陈令方喘了几口气,紧张地道:“那范兄快指点老夫将来应走那条路吧?”
矛至。
不舍不知如何,脚像脱了关节般一扭一踢,脚尖竟踢中锋侧。
不舍看也不看,反手一剑往身后刺去,虽看似平平无奇,却生出一种凄厉惨烈的摄人气势。
范良极心中骂遍了对方的诸祖列宗,表面则从容不迫道:“这些话有啥道理?不过是江湖术士故作高深莫测的虚语,陈兄给他们骗了。”
双修大法源于天竺秘术,专讲男女交合之道,所以凡修此法者必须是夫妇,二人同心,才有望修成。其心法更是怪异无伦,全由女方引导主动,故而不舍直至练成大法,也不知双修心法竟要男的有情无欲、女的有欲无情,致误会重重,险成恨事。
两人的嘴唇仍黏在一起,交换了情深若海的一眼后,两人的身体倏地分开。
里赤媚脸色阴沉,向赶来的由蚩敌等人喝道:“不用追了!这两人休想再去双修府援手,要杀他们,哪怕没有机会,正事要紧,我们立刻往双修府去,否则赶不到参加婚礼了。”
左诗和柔柔交换了个眼神,既惊异朝霞如何会知道连她们也不知道的事,亦想到原来陈令方如此爱好这种江湖小术,难怪这么迷信。
当日武库大战,韩柏正是凭狡计逃出里赤媚的魔爪。
朝霞赞叹道:“范先生真是相法如神。”
里赤媚定睛一看,原来是个胖婆婆,手中大蒲扇往他搧来,劲气扑脸。
左诗和柔柔两人,分坐韩柏两旁,两人隔着韩柏,轻言浅笑,看得韩柏“魔性大发”,尤其想到或能把这可人的义姊据为已有,肆意轻薄,心中那般火热烧得他差点呻|吟出来,茫然间忽听到朝霞的声音道:“听说范先生的相术天下无双,不知可否给朝霞看个相?”
更何况不舍还要分神分力去应付“秃鹰”由蚩敌在另一方的强攻,若要比较蒙大蒙二的桥接和不舍两人的双修大法,就是前者乃后天功法的所致,而双修大法则已臻先天秘境,所以才能产生出不舍的两极归一神功。
陈令方失望道:“既是如此。老夫不敢勉强。”旋又喜上眉头道:“看不可以,教总可以吧,相书中有几句话说:‘观人脸,不若观其神;观其内,不若观其骨’,这四句话我常觉很有道理,用起上来又有无从入手之感,范兄请指教!”
偷袭者正是里赤媚,若他继续点出那一指,必可教不舍和谷凝清两人全身血脉爆裂而亡,可是亦必来不及撤走而给两人撞入怀里,以这两大高手临死前的反击,他自问可挺着不死。但那伤势非要一两年不能复原。在这等争霸天下的时刻,这种事情怎可让它发生。身体再扭,竟闪到不舍身侧。肩头一移,便撞在不舍肩头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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