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天意难测(1/2)

首发：~第一章 天意难测

龙鹰茫然的瞧着狄仁杰，眼神逐渐聚焦，最后魔芒大盛，点头道：“明白了！我现在立即入宫见圣上，从军事的角度向她痛陈利害。希望国老没看错吧！”

武曌双目射出回忆的神情，轻摇龙首道：“你这么想是大错特错，朕对血缘关系，比任何人有更深刻的体会。爹死后，若不是得师尊援手，朕和娘早饿死街头。大家都姓武又如何？”

狄仁杰道：“龙鹰你已成了整件事里最关键的人物，若圣上得到你的支持，会立即拍板以武承嗣换李旦。”

龙鹰目光投往窗外。

龙鹰回心一想，武曌的确特别关心他和端木菱的现况和发展，时有问起。道：“我的仙子是没有可能爱上法明的。”

龙鹰却仍不明白，只好承认对政治外行，道：“圣上因何曲意逢迎默啜，答应他的无理要求和苛索？”

贞观殿。内堂。

龙鹰不解道：“我和魔种早在成魔阶段，浑融为一，武曌再没可能攫夺我的魔种。”

龙鹰长笑道：“此正为关键所在，纵然反对圣上，可是对圣上的雄才大略、治国手腕。仍是口服心服。但武承嗣何德何能？要我龙鹰向他效忠，是绝没有可能的事。”

接着起立道：“我们一道走。”

胖公公好整以暇道：“明空的情况刚与法明相反，她想得到的是你的魔种，却知有端木菱在的一天，因着仙胎对你的影响，你会天然排斥她，使她的姹女大法无所施其技。但如若法明能毁掉端木菱，使她改投法明怀抱，那她和你之间的障碍再不复存。”

武曌道：“朕有不高兴吗？说出你心中的不满吧！”

龙鹰心中涌起异样的感觉，说不出话来。

龙鹰苦笑道：“我要好好的想一想。”

龙鹰熟知她性情，晓得她心中已有全盘计划，令自己没法反驳。幸好仍有最后一招。从容道：“有一方面我绝没看错他，就是欠缺运气，圣上何不多观察他一点时间，看小民有否看错？”

武曌盯着他道：“因为朕并不视你为外人。”

龙鹰道：“你们有激烈反对吗？”

龙鹰向他恭敬施礼，策马离开，抱着与大周女帝摊牌的心情，驰往皇宫去。

狄仁杰现出笑意，道：“前所未有的激烈。当时昭德豁了出去，冒死道：高宗皇帝，是圣上之夫；皇嗣，是圣上之子；圣上身有天下，理应传于子孙为万代业，哪能以侄为嗣呢？从来没有听说过侄子做天子还给姑妈立庙的。要是把天下给了武承嗣，不仅有负先帝，那么高宗皇帝也不血食，断了奉祀。老夫从未见过昭德如此直言无忌。”

风过庭道：“你的耳朵真灵敏，我已尽量不弄出声音，可是轻触一下仍瞒不过你。确是百变盾，你还要穿在衣内，可发挥令敌人意想不到的作用。”

龙鹰道：“这么容易便表态过关了？”

龙鹰苦笑道：“情敌？”

风过庭道：“既然如此，就索性由我和仞雨陪你一道去。”

龙鹰一头雾水的道：“我不明白。”

龙鹰吓了一跳，道：“武延秀？”

武曌气结道：“运气是虚无缥渺的东西，何况运气不住转变，邪帝怎晓得承嗣不会忽然时来运到？”

龙鹰哑然笑道：“圣上这句话，是褒还是贬呢？”

武曌柔声道：“龙先生的考虑，有结果了吗？”

稍顿续道：“早前圣上召我去见。问我对太子人选的看法，要在下给她点意见。我怎敢说话，说我只尽忠于她，不理政事。”

昭德就是大臣李昭德。

风过庭道：“你要到哪里去？”

龙鹰告辞离去。

胖公公道：“不要低估法明，对端木菱他不会像你对她那般客气，会是不择手段。”

龙鹰失声道：“甚么？”

说着一手按在桌面的包裹上。

龙鹰讶道：“里面藏的竟是百变盾？”

胖公公道：“你的仙子有祸了。”

胖公公双目精芒大盛，放下烟管，拍桌道：“公公等着的就是你这句话。现时情况之凶险，是前所未有。边疆暂时的安稳，令明空可进行她筹谋已久的大计，法明则是她的一着险棋，随时会遭反噬之祸。你要拿出你邪帝的本领来，不用有任何顾忌，放手大干一场，最妙的是不论你如何开罪明空，她仍奈何不了你。你要放手而为，不独针对法明，也针对你的仙子，虽然尚未是占有她仙体的时候，却可和她建立进一步的亲密关系，使法明对她没有下手之处。”

风过庭冷然道：“我只是站在你的一方。因为我比圣上更清楚，你再非昔日的龙鹰。事事会从军事大局的角度去评估和考虑。我要的是随你打赢胜仗，而非到战场去送死。如果今次出征的是圣上而不是你，绝不会因捧武承嗣而动摇国家的根基。哼！要我效忠武承嗣那种人，他多投几次胎我也要说不。”

回到甘汤院，李公公告诉他风过庭来了。正在内堂候他，忙往见风过庭。

龙鹰问道：“无姤子武功如何？”

胖公公道：“这要分两方面来说。本来公公像你般，对明空厚待默啜一事大惑不解，现在终于明白。”

武曌欣然道：“就此一言为定。朕须等多久呢？”

龙鹰放心道：“仙子有足够力量保护自己。”

龙鹰吁出一口气道：“明白了！圣上的手段确是厉害。”

龙鹰大喜道：“请公公指点。”

武曌道：“这件事暂搁一旁。就看法明能否将功赎罪。”

反对不了，只好施缓兵之计。

龙鹰呆看着他，等他说话。

龙鹰冷哼道：“老子正等着他放马过来。”

龙鹰不想让羽林军为难，亦知如若硬闯，不会有甚么好结果。只好掉转马头，回上阳宫去。

龙鹰愕然道：“等我？”

龙鹰欣然道：“公子是决定站在我们的一方了。”

风过庭道：“他的两把弯月刀，大有可能可以克制你的接天轰。”

大宫监府。内堂。

龙鹰道：“你今晚来找小弟，该不是为了要说这番肺腑之言吧？”

龙鹰不解道：“事实上此乃圣上家事，何用来问小民意见？”

龙鹰哂道：“圣上别忘记。我只是效忠于圣门和圣上，而不是其他人。我不清楚太子是怎么样的一个人，只知他有李唐的血统，而直至今天。仍未听过有人说他的坏话。如此将一个没有犯错的太子废掉，改立另一个声誉极差的人。对圣上实有损无益。”

胖公公道：“我是旁观者清。法明觑的是端木菱的仙胎，不论如何困难，亦希望可以征服她的芳心，情况一如当年的石之轩和碧秀心，分别在法明欠缺运道，多出你这个无法击败的情敌。”

龙鹰苦笑道：“谁敢不满圣上？但有件事真的弄不清楚。圣上仍想小民为你杀法明吗？”

风过庭讶道：“我还以为你会拒绝。”

风过庭坐在桌子的一边，桌面还放了个重甸甸的包裹，见他回来，微笑道：“差点不想再等哩！幸好你及时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