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驰想未来(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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向雨田道：“是好是歹，始终是师傅传下来给我的东西，想是这么想，可是师傅传下来的道统，至我而绝，我岂非成了罪人？虽然你和我都明白这个人间世只是一时的幻象，但偏偏《道心种魔大法》恰是破迷解幻的奇书，我更不愿如此宝物毁在我向雨田手上。”

燕飞大讶道：“为何向兄会有这个想法呢？”

燕飞哑然笑道：“你的方法真古怪，是否行得通，恐怕老天爷才知道。”

向雨田道：“你想不到，是因你不是在我的处境里，不会在这方面花精神思考。而我必须动脑筋，想出解决的方法。我说的疑兵之计，非常简单，就是巧妙布局，让所有人都认为我练《道心种魔大法》练出岔子，致走火入魔，然后我忽然消失得无影无踪，那谁都以为我死于没有人能寻得到的秘处去了。”

又道：“收几个劣徒仍没有真的解决问题，所我又想出疑兵之计，令后人碰也不敢碰《道心种魔大法》。”

向雨田欣然道：“有燕兄作先例，我再蠢些也会有点成绩。最令我信心十足的，是我读完下卷后，终于想破从圣舍利吸取元精的秘法，改变了我的体质禀赋，多活上百来二百年绝不稀奇，有这么长的寿命，够我过足活着的瘾儿。”

向雨田哑然笑道：“说得不对！因为你已有上回的经验，今次不用别人大叫大嚷，也瞳得自己回来。”

燕飞道：“他的年龄该不过三十，他着我转告你，一天你仍保管着贵门的典籍，就仍属圣门的人，必须履行圣门传人的责任。”

屠奉三来两人后方，笑道：“谁想汉子想到脸红呢？”

庞义道：“你的话倒有点歪理。”

卓狂生摇头道：“老庞你错了，因为你不了解自己，更不明白荒人。我们荒人都是爱惜生命的，因为他们比其它人更懂得去掌握命运、享受生命。”

燕飞道：“此事我绝不会冒生命之险去验证。慕清流的确是个危险的人，你提防他是应该的。”

燕飞笑道：“向兄不要妄自菲薄，如我们真的要动手分出生死胜败，结果仍是难以预料。”

又笑道：“不知如何，自从到过边荒集后，习染了你们荒人说粗话的作风，嘴边不挂上两句粗话，说起来总有不够劲儿的感觉。”

向雨田道：“感应到她吗？”

向雨田道：“你太不明白我们圣门里的人，愈是欣赏你，愈是想杀你。你们竟没有动手吗？”

向雨田和燕飞蹲在孤悬半山的崖石处，扫视近山脚处的一个屋寨，数百幢平房依傍一起，尚有飞瀑流泉，穿越其间，点点灯火，像天空的夜星。

向雨田笑道：“何用羡慕我？你拥有的东西，都是我梦寐以求的。我去哩！崔家堡见。”

卓狂生微笑道：“正因他们懂得享受生命，所以明白生命的乐趣，正在于掌握今天，眼前的每一刻都要活得精彩，想到做什么便去做什么，至于明天是生是死，谁都无暇去理会。而现在最该做的事，就是把千千和小诗迎回边荒集来，这更关系到我们荒人的荣辱。若变成缩头乌龟，苟且偷生，还怎样快乐得起来呢？”

向雨田苦笑道：“这是没法子的事，难道我活数十年便诈死吗？那我可不甘心。”

卓狂生提着一雪涧香，来到船尾处，庞义正在那襄发呆。

向雨田微笑道：“他是看准我不会放弃《道心种魔大法》，这几句传话更是要警告我，他随时会执行门规。他奶奶的！这个家伙武功如何？你和他交过手了吗？”

屠奉三道：“你错了，掌握不到真正精彩的地方，事实上他们已较量过了。高手过招，岂用刀来剑往？而我们的小飞已达不战而屈人之兵的境界，这才是真正的高手。”

燕飞记起慕清流，道：“差点忘了为一个人向向兄传话。他叫慕清流，不过你肯定没有听过他的名字，因为这名字是他到建康才改的，但他却是除了向兄之外，贵门最出色的人物，也是贵门的新领袖，他自称属于贵门内的花间派，向兄印象中有这么一个人吗？”

燕飞摇头表示没有。

燕飞失笑道：“向兄说得很有趣。”顺口问道：“慕清流要你遵守的规矩，是什么规矩呢？”

燕飞愕然道：“为何不只收一徒呢？那顶多只害了一个人。”

向雨田道：“不但可以长寿，还可以青春不老，否则活到一百岁，老得牙全掉光了，还要多捱一百年，请恕我敬谢不敏。”

向雨田思索道：“这表示他的确是厉害的角色，眼力可高明至晓得与你动手是有败无胜。唉！天下间，亦只有燕兄一人能令我向雨田甘败下风。”

燕飞点头道：“你这个以身示范的方法的确是匪夷所思，但肯定会令想修练大法的人三思。试想能像你这般活上百多二百岁的，天下能有几人？那时你肯定是天下第一高手，如果连你这样的人物，也修不成大法，其它的人何来修法的资格。”

庞义忿然道：“他是个疯子，只要你露出破绽，给他觑隙而入，他会像蛇般缠着棍子上，教你没法脱身。”

接着走到庞义另一边，道：“过了泗水哩！”

庞义苦笑道：“卓疯子只爱查探别人的隐私，实犯了我们荒人的大忌，我看终有一天他会成为荒人的公敌。”

向雨田立即双目放光，兴奋的道：“那感觉等于下面的山寨，于崎岖难行的穷山峻岭内，忽然发现疑无人处别有天地。真要多谢你老哥以身作则的启发，聪明如我师傅，亦即是你的亲爹，也练到出大岔子，事实上，在敝门的历史上，从没有人能练成《道心种魔大法》，皆因什么阴神阳神，均是虚无缥缈的东西，触摸不着亦感觉不到，怎样努力都没有用，且愈用功走火入魔的机会愈大。”

向雨田欣然道：“这是没有办法中的办法，师傅临终前，命我不论能否修成大法，必须把本道心法传下去，否则我真的会让大法失传，圣舍利则永不出世。慕清流的警告根本不能对我起任何作用，我向雨田岂是别人左右得了我想法的人。”

燕飞道：“你去吧！趁此机会，我要留在这里与千千进行心灵的联系，告诉她脱离苦海的日子已不远了。”

向雨田叹道：“你真是我的知己，不论我活到多少岁，我仍会牢牢记着我们之间的友情。”

燕飞不解道：“既不想害人，又不愿毁去圣舍利和宝典。那你能有什么办法？”

卓狂生哂道：“不是想娘儿，难道是在想汉子吗？想汉子会脸红的吗？”

燕飞好奇心大起，问道：“向兄的脑袋肯定满载离奇古怪的念头，何谓疑兵之计？”

卓卓狂生抵达身旁，庞义道：“你不是把自己关起来写天书吗？”

燕飞忍俊不住的道：“没有人在我耳旁大嚷“为了纪千千，你必须回来”，我能否死而复生，尚为未知之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