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章 魔门高手(2/2)

首发：~第一章 魔门高手

燕飞经过入村镇的牌坊，心中感慨。

燕飞皱眉道：“没有什么好说哩！该轮到你们来解释。或许因你们与竺法庆是同路人，所以向我寻仇什么也好！我没有时间和你们纠缠不清，一是你们立即离开，否则请恕我得罪了。”

三人同时沉默下来，三双眼睛凝注他身上。

“小卫”终于变色，不但因燕飞说的话，更因燕飞晃也不晃半下，硬捱了哈公的隔空一击，且仍然从容自若，像没发生过任何事。她心忖尽管换了自己下场，也不能学燕飞般，于筋脉内化解哈公的劲气，而是以护体真气挡格，绝不容对方杀伤力强的劲气有一丝侵入体内去。因为她晓得哈公的厉害。

燕飞心中微懔，此女的出现事先没有引起他丝毫感应，只是这点已令他不敢托大。别头看去，更不由心中起了个疙瘩。

燕飞虽然背后没长眼睛，却有如目睹般全掌握了后方哈公的动静，这个表面刚烈暴躁的魔门高手，并没有发动攻击，只是以手上重武器送出一道劲气，测探他的深浅。

燕飞绕过宗祠，右边是没有半点人的气息的民居，石板路转直，一个瘦削颀长的人出现在长路的尽处。此人有着高手所有的自负和信心，但却不会令你觉得他是盛气凌人，燕飞更晓得他非是一般的高手，而是有特别背景和来历的人。

哈公冷然道：“小卫你除了废话外还懂说什么？他根本不晓得我们是什么人，死了也只能做个糊涂鬼。”

他目光所及的老屈和小卫终现出惊讶的神色。

燕飞目光落在他背挂的长剑上，从容道：“拦路者何人？”

卫娥和哈远公两人默默听着，并没有抗议屈星甫报上他们的名字，战场的气氛却忽然紧张起来。事实上没有任何人有挑衅的动作或说话，只因魔门三大高手杀机大盛，令燕飞生出感应。燕飞摇头苦笑道：“我真的不明白，为何你们拼着牺牲性命，也非置我于死不可？请辈故意透露高姓大名，是要让我知道不应该知道之事，徒令我们之间没有转圜的余地，须分出生死方可罢休。但让我告诉你们吧，你们根本不知面对的是什么！亦没法掌握我的深浅，一旦动手，谁都停不下来。你当我狂妄自大也好，好言相劝也好，走吧！我燕飞根本没有兴趣理会你们的事。”

老屈仍是那副神态，平静地道：“你真的晓得我们是谁？”

老屈点头道：“说下去！”

哈公阴森地笑道：“这小子似乎真的晓得我们是什么人哩！”

乍听声音，燕飞还以为对方是个妙龄女子，她或许曾经有漂亮迷人的岁月。但那至少是数十年以前的事，现在的她只是个白发苍苍的来太婆，使人感到岁月的无情。

燕飞从容笑道：“墨夷明之徒向雨田又如何呢？”

尹清雅笑道：“不告诉你。”接着用力一推，高彦登时立足不稳，变成倒地葫芦，滚滑下斜坡去。

燕飞淡淡道：“我当然清楚你们是何方神圣，才会好言请你们离开。”

强大的气劲从身后袭至。

下坡容易上坡难，高彦连忙施上坡法，借着不湖的纵跃，利用飞靴不会陷进积雪的特性，迅速来到小白雁身旁。

哈公发出怪笑声，故作惊奇道：“你们听到了吗？她竟叫我们滚蛋！这是个什么世界？她竟敢叫我们滚？”

小白雁张开美目，炯炯有神的看着她，伸个懒腰道：“真好玩！原来世间竟有这麽刺|激的玩意。”

叫“小卫”的老妇娇嗲的道：“小燕飞啊！你为何明知会惹来嘲弄，还要说出下和般愚蠢的话呢？近十多年来我们都罕有出手，三个人一起出动更是破题儿第一遭，可见小燕飞你是如何惹人关注。”

娇笑声起。青脆娇甜的女声从右方房舍的瓦脊处传来道：“哈公，你何时才可以改改狂妄自大的性格？谁有杀死竺法庆的本领，谁便有资格去管闲事，这麽浅白的道理也不明白，枉你在江湖上混了数十年。”

高彦则尽情表演卖弄，偏选地势不平处弹上半空，或旋转如风车，或凌空翻腾，总能履险如夷，保持畅顺的滑行。

高彦爱怜地道：“雅儿跌痛了什么地方？让我给你揉揉，我在这方面的功夫是好得没有话好说，雅儿该最清楚。”

他们究竟是何方神圣？为和非置他于死地才肯罢休？就在此刻，他心中浮现出李淑庄的花容。

尹清雅一个纵跃，赶过了他，如飞的滑下去，银铃般的娇声像一阵远去的风般送会来，笑道：“让我们来个斗快比赛，今次人家决不会输的。”

最后是后方哈远公的重兵器，挟着惊人的刚猛气劲，直捣燕飞背心而至。

燕飞微笑道：“哈公你的劲气是走外家硬功的路子，虽已达登峰造极的境界，但比起内家真气，始终有一段距离吧！”

整条石板路仿如颤动了一下，粗暴和充满凶残意味的“呵呵”笑声从后方传来，接着有人在燕飞身后五丈许处道：“老屈你听到吗？你对他来说只是个拦路者，这叫做长江后浪推前浪，我们这几个老不死的出来也只是丢人现眼。”

高彦现出深思的神色，点头道：“对！尽管没有搂搂抱抱，但和雅儿说心事话儿已是最大的乐趣。”

高彦吃了一惊，别头瞧去，只见尹清雅从斜坡直滚下来，和着地上的雪，扬起漫空雪花，直至滚入一堆树丛，坠势方止，仰卧不动。

下一刻他已来到燕飞左前偏侧的位置，右手伸往身后，左手扬起，成鸟啄状，朝他左耳啄来。

燕飞微笑道：“一动手，你们是谁已没有任何关系，一是我燕飞小命难保，一是你们饮恨伏尸，再没有第三个可能性，我想留手也有所不能。试想这是何苦来哉？我与贵门一向河水不犯井水，更没有兴趣干涉贵门任何事。这是我最后一次对三位好言相劝，动手后再没有说话的机会。”

老屈仍是那麽近乎无动于衷的冷漠，点头道：“果然是长江后浪推前浪，但也更坚定我们杀你之心。孙恩办不到的，便让我们来代劳，燕飞你实足以自豪了。在过去的二十多年，我们圣门各派系，从未试过联合起来对付一个人。本人屈星甫，另两位是卫娥和哈远公，这都是我们真实的名字，如过你够本领的话，赴黄泉路上时，起码晓得陪你一到走的是谁。”

“呀！”

屈星甫讶道：“你不想与我们动手，肯定非是出于恐惧和怯战，而且你刚入村之时，心中充满杀机，显是因几头畜牲的死亡，激起愤慨之心。为何忽然又不想动干戈呢？”

他说话的语调像他的人般平板无奇，且带种似发自内心的谦和，但燕飞总感到这个毫无特征、给人留不下任何印像的人，是三人中最危险的人，忽略了他，会有灾难。

“砰！”

燕飞油然续道：“但有一事我真的不明白，你们该从李淑庄处晓得我是往赴孙恩之约，为何却要代孙恩出头，于此拦截，何不坐看我和孙恩之战胜负如何？再看是否有便宜可捡，这方是上策。对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