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 女王本色(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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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也是张非常特别的迷人脸孔，不像纪千千般令人一看便惊为天人，却是愈看愈有味道；愈看愈是耐看。

慕容战暗感不妙，问道：“谁告诉你我会来的？”

四人同时运起护体真气，震开势子减弱的及体铁片。

他发觉自己变了，以前他从不会这么关心别人，边荒集对他来说只是个为本族争取利益的地方，可是刚才一路走来，他却感到街上每一个人都似和他有关连，而他则会不惜一切去保障他们的生命，让他们可以继续享受边荒集与别不同的生活乐趣。

刘裕道：“现今她是摆出与我们河水不犯井水的姿态，只要我们不去惹她，双方间可以保持微妙的友好关系，她甚至町以在某些事上为我们出力。”

请刘爷上座，让妾身敬酒赔罪。“

到边荒集后，他开始人生另一段路程，学习到单靠武力，是不足以成事。一切以利益为大前题，武力只是作为达致“和睦相处”的后盾，边荒集自有其独特的生存方式。可是他的族人并不明白他，反误解他，令他感到非常为难，致分歧日深。正是他的族人只逞勇力，结果成为了慕容垂军旗的祭品，他亦变成了荒人。

慕容战进入小建康，心中颇有感触。

此时宋悲风警觉的朝上游瞧去。

李淑庄不待刘裕答话，双目闪过得色，油然道：“我想见刘爷你，是想看你是何等人物；但肯说这番话，却是因认为刘爷是个明白事理、懂分寸的人。妾身说的话或许不顺耳，却只是说出事实。干归的事，我在这襄向刘爷赔个不是，希望我们之间的问题，亦止于干归。以后刘爷有什么需要妾身帮忙，妾身会乐意甘心为刘爷办事，要的只是刘爷一句话。”

四人先后掉进冰寒的河水里，亢前乘坐的小艇已陷入烈焰里，火光冲天而起，照亮了两河交汇处。

屠奉三道：“你有想遇她是深藏不露的高手吗？建康卧虎藏龙，到今天此女仍未被人看破身怀绝艺，只是这点已绝不简单。”

李淑庄淡淡道：“绝不是你想的那种关系。我和干归有点渊源，详情恕不便透露，不过凭这点关系，足可令我为干归稍尽绵力。当时我李淑庄仍未认识你刘裕刘大人，只知你是与荒人搭上的北府兵内的亡命之徒，是各方面都欲得之而甘心、杀之而后快的人物。兼且我与谢家没有交情，在此种种情况下，助干归一臂之力是江湖里最普通不过的事，这也是江湖义气。刘爷要怪淑庄，淑庄也没有办法，只好硬挺下去，看看是否撑得祝这番话我原本并不打算说出来，以后也不会重复，还会推个一干二净。我李淑庄并非如刘爷所说的第一天到江湖上来混，我做什么事也经过深思熟虑，不信的话，刘爷请深入调查，看可否拿着淑庄助干归的证据？”

两婢悄悄离开，为望淮亭而特建的小岗上，只剩下他们这对敌友难分的男女。

李淑庄缓缓别转娇躯，面对刘裕。

刘裕详细的说出见李淑庄的经过，事实上也没什么好说的，片刻便把情况清楚交代，然后苦笑道：“我们低估了她。”

刘裕生出她不但懂得打扮，更懂引诱男人的感觉，至少在此刻，他的确很想一睹她的芳容。

宋悲风苦恼的道：“她究竟是哪一方的人呢？”

小艇驶离淮月楼，朝青溪的方向驶去。

宋悲风道：“之前我们是低估她，现在是否又把她估计得太高呢？”

屠奉三沉吟道：“这个女人是个祸根。”

船首粉碎，被蒯恩桨子发出的力道硬是撞得偏往右岸去，此时四人同时跃离艇子，投往左方河水去。

慕容战打赏了伙计，失魂落泊的离开旅馆。

映入刘裕眼帘的，是个修长、苗条的背影。李淑庄俏立在亭岗边缘处，正椅栏眺望星夜下的秦淮河。确颇有点“清谈女王”君临秦淮河的气魄。

话犹未已，来船竟忽然加速兼改向，再非是在旁驶过，而是顺流朝他们直撞过来，且船上爆闪火光，似燃着了火引一类的东西，在黑暗的河面更是闪烁夺目，惊心动魄。

刘裕微笑道：“且慢！请夫人先说出肯见我的原因，让我可以考虑该否请夫人收回逐客令。好吗？”

刘裕道：“她在建康大卖所谓的”仙丹灵药“，是否要毒害建康的高门子弟，令他们完全失去斗志，这样做对她又有什么好处？”

她仍没有回过头来。

刘裕心中唤娘，晓得自己已被逼在下风。问题在自己对李淑庄是一知半解，而对方对他刘裕却是了如指掌，完全掌握到他的弱点。

他宁愿她先前来见他时如她所说般立即离集，而不是像如今般当他抱着希望和期待来找她时，她却人去房空。

慕容战刚跨过旅馆门坎，一个店伙迎上来道：“战爷果然来了！”

宋悲风道：“我们可以如何对付她？”

但真正改变他的是纪千千，当他初遇纪千千的一刻，他有种以前白活了的感觉，生命到此一刻方具有意义。不过那时他尚未知道，改变才正开始。

换了不是屠奉二、刘裕等久经风浪的人，定会大惑不解而犹豫，皆因他们此时所乘小艇的位置，离右岸只是三丈的距离，而左岸则远达十丈，故要离开危险的水域，当然以投往右岸为上着。

她乌黑的秀发，梳成三条发辫，似游蛇般扭转绕于头上，作灵蛇髻，更为她增添了活泼的感觉，强调了她脸上的轮廓。

转向宋悲风道：“安公怎会对她这种行为视若无睹呢？”

刘裕此时方勉强压下，因乍睹她艳色而生出的情绪波动，沉着应战，道：“敢问干归和夫人是哪一种关系？”

到了今天，他对纪千千再不局限于一般男女的爱恋，而是提升往更高的层次，能以理智和崇高的理想来支配感情。这是一个理智与感情长期矛盾和冲突下的复杂过程，令他对纪千千的感情愈趋浓烈，他的理性亦变得更坚定，人也变得更冷静——冰雪般的冷静。

“夫人！刘大人驾到！”

一把低沉、充满磁性的婉转女声道：“你们退下去。”

“砰”！

李淑庄唇角现出笑意，目光大胆直接地上下打量他，像男人看女人般那样以会说话的眼睛向刘裕品头论足，道：“我想见你，是想看看刘爷究竟是怎样的一个人物，这么有本领竟能杀掉干归。”

刘裕深吸一口气，开始明白她怎会被尊为“女王”。

李淑庄从容不迫的道：“如果你真的认为如此，我再没有和刘大人继续说下去的兴趣了。刘大人请！”

屠奉三喝道：“小心！”

刘裕道：“她会否确为桓玄的人，只是桓玄一直瞒着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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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轰”！

她终于作出了选择，且是如此绝情。一切再不由他来决定。慕容战感到自己陷入一种难以自拔但又无可奈何的失落里，想象着她正逐渐消失在集外苍茫的原野深处，而他心中尚未复原的伤疤，再次被撕裂开来，淌出鲜血。

可是如果另有敌人埋伏于右岸，那便等若送上去给敌人祭旗，尤其想到偷袭者是练成黄天大法的卢循，这确是个绝不能去冒的险。

唉！她终于走了。

店伙道：“是一位叫朔千黛的漂亮姑娘说的，她还留下了一件东西给战爷。”然后邀功似的低声道：“我怕有人多手拿了，所以一直贴身收藏。”边说边从怀裹掏出以布帛包着长若半尺呈长形的物件，双手恭敬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