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半把仙匙(2/2)

首发：~第八章 半把仙匙

聂天还失声道：“什么？怎能不想办法呢？”

卓狂生道：“方总呢？”

当然不能排除有豺狼之性的司马道子是要来个狡兔死走狗烹，趁机干掉他们。可是如司马道子眼光这么浅短，认为干归这狡兔比另两头狡兔桓玄和孙恩更重要，他们只好认命。

郝长亨道：“难怪桓玄能轻易控制巴蜀，谯纵是无名却有实的巴蜀之王，自铲除毛家后，便独霸成都，势力扩展全蜀，控制着当地的经济命脉，桓玄有他相助，确是如虎添翼，在资源上不虞匮乏，也把长江中上游完全置于其控制下，不可忽视。唉！想不到这么重大的情况，竟是由荒人揭露出来。”

他将会向燕飞送出战书，约期决战。

司马元显忽然压低声音道：“有一件事我本不该告诉你们，但我真的当你们是战友伙伴，瞒着你们便太没有江湖义气。”

如果他能从头练过，当然不会只偏重其一，可惜错恨难返，他可以废去武功从新开始吗？这是不可能的，他的年纪亦不容他这般去做。

郝长亨道：“此事确令人难以相信，不过我却认为理该属实，因为如果高彦已一命呜呼，怎瞒得过人呢？”

郝长亨道：“如果《高小子险中美人计》内说的有七成是实情，那对桓玄会是个颇大的挫折，更可看出桓玄对我们亦非推心置腹，竟瞒着我们和巴蜀谯家勾结，否则谯纵之女谯嫩玉怎会为他办事？不过今次谯嫩玉真是把谯家的脸丢光了。”

收拾了燕飞，天师军将声威大振，便算是他对自己一手创立的天师道尽最后一点心意好了。

尤其是宋悲风，长期生活在谢家诗酒风流的生活氛围里，更感难对一个活生生、有血肉、有感觉的人施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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稍顿又道：“北府兵出发了。”

背上挂着大刀和短矛的拓跋仪欣然道：“来哩！”

刘裕讶道：“究竟是什么事？”

刘裕生出司马元显是朋友的古怪感觉，坦然道：“他们之中该没有奸细。”

在这世间，唯一一个能令他重见仙门的人来了。

郝长亨苦笑道：“事情的发展，已经失控，更是我们力所难及，只希望清雅能体谅帮主的心意，不致做出令帮主难堪的事。”

司马元显俊脸一红道：“在你们面前我怎充得起英雄来呢？不过我的确学到很多东西。只要你们肯为朝廷效力，我司马元显保证朝廷不会薄待你们。”

司马元显道：“今次于这么短的时间内成功杀死干归，我爹高兴得不得了，正想着如何重赏你们，我告诉他说你们要的是能为朝廷建功的机会，我爹答应会好好考虑，还请刘兄、屠兄和宋叔今天到皇宫去和他共晋午膳。我会陪三位去，负责领路。”

聂天还苦笑道：“你说得对！唉！雅儿是否真的看上高小子呢？她不是最讨厌花天酒地的男人吗？若说外表，高小子——真是不提也罢。如果雅儿爱上的是燕飞，我反更容易接受。论武功，十个高彦也打不过雅儿。对！嘿！非常对！最好是不要去想，听天由命是在这情况下最好的办法。”

最大的可能性是司马道子对他们完全改观，认为他们确是忠心为他们办事，至少在桓玄和孙恩覆亡前，决定好好利用他们，故以皇宫的威势慑服他们，以皇朝的荣耀笼络他们。这该是较合理的解释。

郝长亨道：“最好是不要去想。”

巴陵城。

三人都无言以对，深切明白到李淑庄在建康的影响力。

众人不敢喧哗，点头答应。

王弘去后，司马元显神采飞扬地来了。

但这两种相反的力量，在最极端的情况下，物极必反，会变成互相吸引，就像三佩合一时发生的情况。那种引力是凡世间任何力量也不能改变和阻挠。

燕飞虽身具保持着某种微妙平衡的真火和真水，但仍未成气候，尚未臻至开启仙门的能力，可是如能破掉燕飞体内的真火，逼他全力施展太阴真水的奇功，他孙恩将可利用真火和真水间奇异奥妙的吸引力，一举把燕飞的真水奇气吸个一滴不剩，据为已有，再加降服修练，那破开仙门，当是指日可待的事。

屠奉三和宋悲风都聚精会神听着，紧张起来。

燕飞来了，正不住接近，目的地该是建康。

司马元显冷哼道：“你们怎同这个反复难靠的小人呢？他可以背叛桓玄，也可以背叛朝廷，加上他没有向爹报告见任青媞的事，爹对他已不存厚望。”

郝长亨道：“说到贪花好酒，我们在江湖上打滚的谁不是这样子？高小子两次从荒人手上放走清雅，又敢到巴陵来，该是有诚意的。”

他们聚集在驿站的广场，百多匹战马在旁预备。

刘裕想起约了今晚见面的李淑庄，顺口问道：“建康高门对昨夜的事有何反应。”

卓狂生道：“这叫艺高人胆大，如果我们能在他的邪功回复前找到他，可省却很多气力。所以行动宜速不宜迟，请战帅下令。”

郝长亨道：“这方面我们反不用担心，只要桓玄的脑袋不是长在他的屁股上，就该明白荒人中，特别是卓狂生一贯夸张妄断的作风，何况还是我们请他去杀高小子。我们该担心的，是清雅知道此事后会怎么想。“聂天还道：“我的心很乱，你来告诉我该怎么办？”

刘裕和屠奉三交换个眼神，均感眼前成果得来不易。从边荒走进皇宫去，其中经历过多少风浪，这条长路是多么艰难。

聂天还茫然的眼神转为锐利，瞪着郝长亨道：“你竟为高小子说好话，是否想撮合他们？”

郝长亨道：“北府兵一如所知的分两路南下，第一场硬仗会在未来几天发生。”

司马元显道：“当然是轰动全城，早朝时且有大臣问爹是什么一回事。爹只说出一半事实，当然没有透露干归与桓玄的关系，更只字不提各位，只说我成功擒杀一个为祸巴蜀多年的巨盗，更指出干归是杀四川毛家之主的凶徒，会把他的尸首悬挂在午门示众三天。“宋悲风摇头叹道：“想不到纵横多年的干归，竟落得如此下常”刘裕再问道：“淮月楼的大老板有什么反应？”

聂天还沉吟不语，显然一时间仍没法接受信内传达的现实情况。

另外那半把在燕飞手上。

燕飞终于来了。

聂天还欲语无言。

聂天还深深吸一口气，双目射出茫然的神色，点头道：“对！那高小子的确命大。究竟我们该高兴还是失望？雅儿对此会有什么反应呢？唉！我操荒人的十八代祖宗，竟敢连我们和燕飞的赌约也乘机公诸于世，对我们的声誉也造成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