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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十一章 悔不当初
宋悲风看在眼内，道：“孙小姐想再见你一次，被我好言劝阻了。她比任何人明白，她见你对你是没有好处的。我真怕若二少爷被逼答应司马元显的提亲，她会一时看不开……唉！”
聂天还狠狠道：“高彦有什么值得我们花费精神去了解的地方？”
高彦拿着笺子，展开阅看。
聂天还再叹道：“高小子是什么人，我们早有定论，不过人死了便不要再去说他。”
郝长亨道：“这正是我们和清雅的分歧所在。对我们来说，高彦只是无赖和混蛋，但清雅接触到却是他的另一面。高彦能在边荒集混得这么成功，又可求得燕飞陪他到我们的地头来缠清雅，该有他的一套。”
高彦放下纸笺，舒一口气道：“是自尽吧！”
姚猛也探头观看，当然看不明白，问道：“老辛有什么遗言！”
郝长亨知他是关心则乱，无法用上平日的才智，遂道：“我们可以飞鸽传书，知会我们在寿阳的人，令他捎个讯息予我们的老朋友红子春，着他照顾清雅，弄清楚她的情况，再决定下一步该怎么走。”
宋悲风像溺水者抓着浮木，眼睛亮起来，道：“对！在建康她的名望远在二少爷之上，司马道子也要卖她三分薄面。不过她终日卧倒病榻，如何出来说话？”
见到他展露笑容，神态轻松，两人心中安慰，知他是因谢锺秀的事情得以暂时纡缓，所以心情开朗起来。
宋悲风道：“我们和司马道子合作的风声，会否已传人干归耳内，令他知难而退呢？”
宋悲风道：“任妖女既不是和干归一道，她究竟藏身何处？”
聂天还颓然若失的坐下，道：“这事交由你去办吧！告诉红子春如有人敢伤害清雅，纵然是天王老子，我聂天还也不会放过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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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悲风笑道：“我们是不能太多心的，否则两头皆空，会后悔莫及。”
程苍古把手执着的纸笺递给他道：“自己看吧！”
刘裕道：“任青媞的才智绝不下于干归，别人没有办法，却没法难得倒她。例如她可向干归提供假情报，引他上钩。今晚她会去见干归，向他泄露我们和司马道子搭上的秘密，又透露我们寄身归善寺的事，以赢取他的信任。”
高彦失去答她的兴致，叹道：“怎会发生这样的事？”
又问宋悲风道：“二少爷何时出征？”
聂天还苦笑无语。
郝长亨道：“我们立即发动人手，去把清雅追回来。”
此时三人抵达辛侠义的客房，门外众了十多人，部分是客栈的伙计，其它是负责客栈保安的荒人兄弟。
刘裕猝不及防的发起呆来。
小筑后有小码头，有司马元显提供的快艇，方便他们往来建康的水道。
屠奉三道：“可是我们在杀敌之前，必须打醒十二个精神，若出师未成便为敌暗算，那才真的冤枉。”
只好道：“帮主没有做错，只是关心清雅的终生幸福吧！高彦肯定不是好夫婿。”
屠奉三道：“我们能否从司马元显方面人手，教他暂时打消此念呢？”
程苍古坐在床沿处，若有所思的瞧着辛侠义，似不知高、姚两人的到达。
稍作沉吟，又道：“对付卢循我便真的想不到办法，就算他真的藏身米铺内，我们也奈何不了他，只会打草惊蛇。由于那里贴近大江，千军万马亦不起作用，只会让他多杀几个人。”
屠奉三道：“此事只可以耐心等待进一步的发展，暂时放置一旁。”
高彦把笺上写的字念出来，颂道：“老夫一生行侠仗义，从来以侠义为先，没有干过有愧于心的事。可惜时不我予，独木鸡支，空叹奈何。现在老夫阳寿已尽，但愿死后能埋骨边荒，葬于天穴之旁，伴我者青天黄土，再无憾事矣。辛侠义绝笔。”
聂天还皱眉道：“发生过那样的事，老红还会为我们办事吗？”
聂天还苦笑道：“有用吗？”
他们踏进房内，眼前的辛侠义直挺挺的躺在床上，双目紧闭，脸上再没有半点血色，虽然神态安详，但高彦和姚猛清楚感到他生机已绝。
刘裕摇头道：“很困难。这种事绝不可以在司马元显面前提起，否则会破坏我们和他现在算是良好的关系。”
郝长亨续道：“同时她更感到内疚，认为自己须对高小子的遇害负责。在这种心情下，她会朝边荒集走，纵然人死不能复生，可是边荒是他们相遇之地，能到他的坟前上一炷香也是好的。“聂天还皱眉道：“荒人岂肯放过她？”
程苍古摇头道：“他是病死不是自荆他早该死了，全凭意志撑到边荒来，死也要死在边荒。算是完成他最后一个心愿。，”阮二娘不解道：“昨晚他拉着我说疯话，说他从来看不起荒人，更鄙视边荒集，大骂我们如何堕落虚伪，如何唯利是图，又说边荒没有侠客。唉！真不明白他因何死也要到边荒来死？”
郝长亨道：“荒人绝不会动她半根毫毛，清雅先后两次遭擒，最后都是安然回来，可看出荒人因她和高小子的关系，所以不为难她。现在高小子死了，荒人更不会伤害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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聂天还呆瞧着壁上尹清雅留下的四个字，一言不发。
姚猛苦笑道：“如他是被人干掉的，我们便真是丢脸到家了。”
郝长亨道：“照我猜，清雅应是到边荒集去。”
宋悲风道：“朝廷已择了四天后卯时中举行出师大典，如果司马元显要提亲，将是这几天内的事。唉！孙小姐这事真是没法想吗？”
屠奉三道：“我相信大小姐是个坚强的人，只因丈夫儿子均命丧天师军之手，所以生无可恋，致意志消沉。可是如果令她感到此正谢家最需要她的时候，说不定她能振作起来，激起生存的斗志，无害反有益。”
刘裕道：“最聪明的办法，是待燕飞赶来，将可十拿九稳。”
郝长亨道：“江湖上并没有永远的敌人，只有永远的利益，何况我们又不是要他出卖他的荒人兄弟，这种顺水人情，他是何乐而不为。”
他不说话，在他身旁的郝长亨更不敢说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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