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一章 雁门平城(2/2)

首发：~第二十一章 雁门平城

刘裕心中翻起滔天巨浪，王恭到江陵去，不是见桓玄便是见殷仲堪，而以后者可能性最大，因为两人关系密切。

桓玄道：“此事是在我大力策动下进行，王恭对司马道子深痛恶绝，是我们可以争取的人。”

大司马府，书斋。

桓玄吩咐道：“亮生你照我意思修书一封，让我签押后立即送往边荒交予奉三，告诉他我很挂念他，同时送去二千两黄金，听说边荒集是个有钱使得鬼推磨的地方，金子愈多，愈好办事。”

答道：“聂天还遇到的只是小挫折，并不影响他在大江扩展势力，接收大江帮的地盘和生意。我看不出一年光景，他将会完全恢复过来，继续成为我们的得力助手。”

侯亮生道：“谢玄定有他的理由，或许是看穿刘牢之非是治国的人才。可以这么说，假如谢玄去世，刘牢之将成各方面致力争取的关键人物，刘牢之站在哪一方，哪一方便可稳操胜券。”

魏泳之道：“我刚负责守城门，你猜我是否知道呢？”

桓玄沉吟道：“真奇怪，王恭是现在司马曜那昏君最宠信的人，现在却暗里与司马道子作对，这代表着什么呢？”

孔靖是广陵富甲一方的大豪，且是广陵帮的龙头老大，在扬州极有影响力，与孙无终一向称兄道弟，刘牢之也要卖他的面子。照道理以这样的一个人，该对自己这小小副将看不上眼。

刘俗苦笑道：“那有这回事，我从来都有自知之明，好哩！快说有什么消息是关于王恭的？”

桓玄一呆道：“杨将军有什么问题？”

刘裕道：“此事须否知会孙爷呢？”

这天黄昏回到西门军舍，与他一向友善同属孙无终旗下的校尉魏泳之来找他，神秘兮兮的道：“孔老大今晚请你赏脸吃一餐便饭，你千万勿要拒绝，否则连孙爷也很难向他交待。”

刘裕问道：“到哪里去见孔靖？”

桓玄笑道：“这是天赐我桓玄的良机，若我不好好把握，怎对得起老天爷。”

在午后的阳光里，燕飞、庞义和高彦三人驰上一处高坡，看着半里许外阳光灿烂下的一座城市。一条大河从城东流来，朝东而去。

此时下人来报，殷仲堪求见。

侯亮生道：“屠大人在信中指出刘裕是我们可以争取的人，当有一定的根据。在目前来说，谢玄若去，刘裕将无利用价值，我们可以静观变化，再决定如何处置他。”

侯亮生点头道：“此不失为证明屠大人仍对主公忠心耿耿的好办法，不过却不适宜逼屠大人立即进行，因他根基未稳，如此一来说不定会令屠大人变成边荒集的公敌，坏了边荒集的规矩。”

刘裕无奈依言去了，到出得军舍大门，已是华灯初上的时光。

侯亮生坐于他案前下首意兴飞扬的道：“亮生此计，是关于主公小名灵宝的触类旁通，如此方可以使人入信。”

燕飞道：“我们经平城出关，往西北走两天，便可以到达盛乐。”

随即起立施礼告退。

桓玄兴趣盎然的道：“快说给我听。”

桓玄仰天笑道：“谢玄啊！人人都在等待你一命呜呼，你也该可以自豪哩！”

燕飞道：“事情岂会是如斯简单，我们试试入雁门城，顺道打探消息，好好睡一晚，明早起程如何？”

两人再仔细商量，拟妥细节后，桓玄把屠奉三先后送来的两封密函予侯亮生过目，然后道：“亮生怎么看？”

表面看一切和平安逸，通往城市的道路商旅往来，没有任何战火迫近的气氛。

暗叹一口气，随魏泳之登上醉月楼。

魏泳之哂笑道：“不要装蒜哩！彭中那小子告诉我，那晚他遇上你时你正和王恭的漂亮女儿走在一道，彭中说你和王淡真神情暧昧，还以为别人看不破吗？”

侯亮生听了舒服了点。

没有谢玄的照拂，刘裕变回寻常的北府兵小将，入住军舍，处处受到军规的管辖。他的顶头上司仍是孙无终，可是刘牢之亲下严令，刘裕任何特别的行动或出勤，必须经他亲自批准，不能我行我素。

魏泳之大笑道：“我本来还半信半疑，不过这十多天来每晚拉你去逛窑子都给你推三推四的，便知你想高攀人家的干金之女了。”

高彦笑道：“哪有人把长城当故乡的，想起长城，只有想到你攻来我攻去。究竟你真正的故乡在哪里呢？”

侯亮生道：“若此是诈，便是下下之计，皆因真相即要揭晓，所以我相信刘裕说的是实话。”

刘裕生出泄气的感觉，没有谢玄的提携，他根本没资格参与北府兵的军事机密，只能当个听命的小将。刘牢之肯保住他性命，不让司马道子或王国宝干掉他，已属万幸，更遑论其它。

魏泳之凑到他耳旁压低声音道：“有王恭的消息，你想知道吗？”

高彦道：“你们不怕苻坚气恼吗？”

侯亮生压低声音道：“杨将军最近和殷仲堪过从甚密，此事不可不防。”

侯亮生在桓玄与聂天还的结盟上，是负责穿针引线的人，与聂天还一直在互通消息，清楚对方的情形。

刘裕戒备的道：“他干嘛要找我？”

魏泳之道：“当然是他开的醉月楼，他会在最豪华的厢房招呼你，我是沾你的光，方有这个机会。”

侯亮生心中一阵不舒服，如此重大的事，却不见桓玄在事前向他透露半丝消息，致自己枉作小人。登时无话可说。

刘裕愈发感到约会的神秘性，不由好奇心大起。

侯亮生道：“他也在等待。”

接着又道：“我们须提防的，反是杨将军。”

燕飞道：“何止不好受，简直是奇耻大辱，遂令族中有志者群起偷出长城，占据盛乐，继续我们原有的生活方式。当然亦有怕死的留下来。”

庞义道：“苻坚出身自游牧民族，比任何人更明白游牧民族逐水草而居的扩张和侵略天性，所以想出这个逼游牧民转型的控制手段，确是了不起，且是一石二鸟。”

两人轰然答应，随燕飞驰下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