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章 飞钱生意(1/2)

首发：~第三章 飞钱生意

尹祖文赞叹道：“申兄不但是名闻天下的鉴赏家，想不到对各款游戏更有深到的认识，我从不晓得马球戏源出吐蕃，尚以为是突厥人流行的玩意。”

胡小仙美目一膘左边的寇仲，含笑道：“我们这里有一位打马球的高手。唤！该说是两位，司徒老板想晓得马球是什么一回事，方便得很？适才还有人在皇上面前提起他们两位哩！”

宋师道往沙成功瞧去，脸上掠过你对我老板说这些话等若对牛弹琴的神色，恰到好处。

寇仲轻松起来，感受到尹祖文、温彦博等这些交际老手口角生春，潇洒野逸的情趣；更重要是薛万彻终把注意力从他身上移开，显是没有对他起疑。

胡小仙坐往寇仲右旁，似另眼相看别有含意的先朝这邻居慷慨地送一个媚眼儿，仍立在她椅后的池生春忙作介绍，接着引介任俊、宋师道和雷九指三人。

众皆愕然，心付这大俗侩刚才定是对沙成功的话半句没听进耳内去。

不知是否因前仆后继般发生的烦恼，令他的情绪开始低落，他感到主动再非掌握在他们手上。无论是对付石之轩，又或池生春，他们只能被动的等候机会。

任俊俏然道：“打马球？”

此时宅院没有半点灯火，但徐子陵超人的灵觉清楚正有十多人分伏院内各处，布下暗哨，宅内外全在严密的监视下。

雷九指往寇仲瞧来，皱眉道：“文通在那里？”

杨文干道：“此处你我均不宜久留，一切依约定办。”

苦无机会开腔的沙成功终掌握到机会，道：“长安多的是可供游赏的园林，例如昌明坊的令寺园，升平坊的药园，体祥坊的奉明园。不过若论名气和规模，则无出于乐游原和曲江池，前者是城内高地，位于升平坊和新昌坊间，登高望远，别有一番开拓自由的境况。但论景观，曲江池仍是长安之最，它位于城东南隅，一半在城内，一半在城外，南北长而东西短，两岸弯曲，苑殿连绵，楼阁起伏，花卉周环，绿荫围绕，加上沿江设置的笑蓉园和杏园，以及沿岸小巧雅致的曲江亭子，使人几疑是置身天上而不是人间。”

众皆大笑，晓得她不明白任俊的生意并不限于押店。

池生春回归席位。

胡小仙晓得对面的任俊是“正主儿”，嫣然笑道：“希望小仙不用光顾司徒大老板就好哩！”

众皆动容。

宋师道微一错愕，晓得是精于鉴赏的胡佛要考较自己这方面的功夫来了。胡佛当然不晓得自己曾“大展神威”为李渊间接鉴画，否则此着可免。

寇仲装出怯怯的神态，先朝池生春打个眼色，才道：“他遇上相熟的朋友，哈！”

这是没办法回答的回答，把球儿交往宋师道这世族出身的人去。

王伯当感激的道：“今次倘若事成，我们答应过的事，绝不会反悔。”

在如此情况下，即使高明如徐子陵亦感有心无力，只能行险一博，趁王伯当敲门吸引所有人注意力的刹那空隙，闪入宅内。过得此关，轻松多了。说话声从中进传来，徐子陵不敢太过接近，躲在后进一间寝室内，功聚双耳，窃听对方的说话。

任俊展示出被宋师道和雷九指苦心训练的成果，点头道：“池兄确是我的知心人，城市城市，有城必有市，城是由城墙和沟河组成的军事防御，保证住民的安全；市是商品交换的场所，代表城内外居民生活所需的经济活动。没有城市，生意怎都做不大。”

薛万彻笑道：“我们今晚大可到大仙和池爷的赌馆赌两手试手风，这几个月来只有走运的人才可在上林苑见到倩小姐，前天齐王早预先约好她，她却忘记了，齐王也拿她没法。”

沙成功笑道：“待会由温大人亲口问她不就成吗？”

王伯当沉吟片刻，压低声音道：“那我就回去和密公商量，看该否于明天早朝时正式向李渊提出来。”

池生春哈哈一笑，圆滑的道：“说到做生意，我敢说在座者没有人及得上司徒兄，所以司徒兄问的该是目前在长安最赚钱的投机生意，对吗？”

寇仲始知另一空席是予胡小仙的，心中暗赞胡佛的老到，能丝毫不表露心内对池生春的顾忌。

尹祖文正容道：“司徒兄的提议确是精采，可否进一步说明概要。”

胡佛忽然插入笑道：“仙儿！何不拿出爹在你今年生辰时送的小玩意，让申兄过目。”

瞧他言不由衷的神态，谁都晓得他在胡诌为匡文通开脱，实情当是开小差。

寇仲心底开始羡慕徐子陵，众人说的是他没有丝毫兴趣的话题，不过却是任俊表现他是司徒福荣的好时机。

接着美目往身旁两个空席一瞥，撅起小嘴刁蛮的道：“不是有人比小仙还晚来嘛！”

王伯当道：“那只好由密公私自求见李渊。”

任俊的司徒福荣以他断断续续的语调道：“长安有什值得一游的地方呢？”

池生春亲自把寇仲的蔡元勇介绍予席上诸人，入席甫坐下，池生春神态恭敬的向“大仙”胡佛问道：“小仙还未来吗？”

一把低沉的声音道：“我们已为密公打通所有关节，密公出关一事该没问题。”

果然任俊知机的道：“长安现在最赚钱的是什么生意？”

杨文干道：“李渊未必肯私下接见密公，且必有其他人在，亦不妥当。不过你可放心，明天宫内将有一场马球比赛，李渊最爱热闹，一向欢迎大臣旁观或参与，我已使人作出安排，密公会在被邀之列。到时密公只要把心愿轻描淡写的提出来，李渊点头便成。”

寇仲、雷九指、宋师道和任俊同时心叫糟糕，听胡小仙的语气，再看她的眼神和席上诸人的反应。这两位打马球高手分明指的是”太行双杰“蔡元勇和匡文通，此事一个应付不好，会立即败露身份。

被她能摄魄勾魂的美目扫过，寇仲心付恐怕除她老爹外，谁都要色授魂与，至少令他本人心动。

胡佛叹道：“这等若手上长期拥有大量现金，做起什么事来都方便。”

温彦博赞道：“司徒兄做生意确有见地，在人口密集的地方，有生意眼的人最易起家。说来好笑，司徒兄刚才那番话正点出目前长安最赚钱的生意，就是经营船店，这相当于货栈，只要你在东西两市又或通衡大街有十来间邸店，可赁予从各地来做生意的人，赚取租金佣金。特别是不远千里而来的胡人，十来天的租金动则以黄金计算，利润惊人。”

表现得最殷勤的是池生春，亲自为她拉开座椅，伺候她坐下。

胡小仙现出一个受责委屈的神情，另有一番楚楚可怜最能打动男性的娇柔风韵，先谢过罪，秀眉轻蹙的解释道：“小仙千辛万苦从皇宫脱身赶来哩！”

如李渊一日拒绝李密，反没有问题；假设李渊真的答应，问题将复杂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