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四大圣僧(1/2)

首发：~第五章 四大圣僧

师妃暄沉吟道：“看来曹应龙确有悔过之心，所说更非胡诌，因为这都是四宗从没有向外人透露的秘密。石之轩乃武学的绝世奇才，无论甚么奇功秘笈，到了他手内，总能融汇贯通，且又另出枢机，更上层楼。在武林史上，恐怕只有你和寇仲才有资格与之相提并论。”

寇仲赞叹道：“若我是老爹，亦要中计。哈！现在我唯一该做的事，是否好好睡一觉呢？”

陈老谋迎过来道：“这些叫弩窗，又或牙孔，专供发射强弩之用，所以不用太大，也可瞄准发射。”

寇仲大为叹服，这招林内藏舟，他连做梦亦未想及。

洛其飞道：“这趟行动确曾经过反覆推敲，熟虑深思，我们不敢把战船开来，就是怕令江淮军生出疑心。这七艘船均是由别处绕大弯分别驶来的，如此才更能令杜伏威深信不疑。”

徐子陵沉声道：“他不但是石之轩的徒弟，更是旧隋废太子杨勇的儿子。因为石之轩的另一身份就是着作《西域图记》的裴矩，师小姐对此可有甚么联想？”

师妃暄怎会听不出他的语气，却没有再加解说，道别后迳自离开。却是入蜀的反方向。徐子陵收拾情怀，把所有烦恼抛在脑后，全速朝大巴山赶去。

这番满含女儿家情态的话，出自这虽未至“道貌岸然”而至少是“仙态岸然”的美女之口，听得徐子陵瞠目以对，更阵脚大乱，领教到她辞锋的另一种厉害处。

徐子陵深吸一口气道：“不死印究竟是如何可怕的一种邪功，是否练成就可以死不去。它比之天魔大法和道心种魔又如何？”

玉玲夫人显然仍有很大的影响力，她的话听得众人无不露出愤慨神色，只有沈北昌脸无表情的，略一点头道：“但现在实非内讧的好时刻，李子通只因需借助少帅，才肯释放桂堂主和幸副堂主两人，一旦解去围城之困，这小人便会反目相向，甚至乎派人截击少帅，故须三思而行。”

半晌后他们到达附近一家和他们有关系的店铺内，早有十多名竹花帮香主级的头领在等候，大多年纪不过三十，个个神色凝重。

寇仲用最简单的方法介绍了李子通那边的情况，道：“李子通肯这么低声下气，眼白白的放我这大仇人走，可见他心知肚明再无力抵抗老杜这新一轮的攻城战。所以我们是许胜不许败，若让老杜夺得江都，我们都要卷铺盖找地方滚，江淮军可不是说笑的。”

撑艇的是陈长林，出乎他意料之外来的除卜天志还有洛其飞，久别重逢，自有一番欢喜之情。

师妃暄道：“石青璇并非花间派典籍的托管人。假若我猜得不错，杨虚彦该是看上藏在幽林小筑的《不死印卷》。这印卷落在任何人手上都绝无用途，只有杨虚彦和侯希白这两个石之轩传人，才有天大的好处。”

卜天志微笑道：“要瞒过江淮军的探子，自然要有点手段。我们利用绞盘和长木条造成的滑架，把七艘战船拖到岸上，再以树木掩盖，保证不露任何破绽。”

师妃暄平静答道：“这世上那有能令人长生不死的功法。长保这臭皮囊更非明智之举，子陵兄有否听过佛家四宗？”

徐子陵苦笑道：“师小姐若要知道，补问一句不就成吗？为何却绕个弯子来耍我？”

徐子陵洒然笑道：“师小姐不着世尘，自是来去自如，不受任何牵制。不过我徐子陵却是一个凡人，心中尚有问题相询，但看来小姐是不会答我的！”

徐子陵愈听愈糊涂，问道：“石之轩与‘不死印卷’究竟又是甚么一回事呢？”

师妃暄别转娇躯，面向徐子陵，黛眉轻蹙道：“听子陵兄的口气，似是对妃暄有所不满。”

师妃暄遥望快将破晓的夜空，轻轻道：“现在石之轩不死印奇功的唯一破绽就是酷肖秀心师伯的女儿，亦是唯一能令石之轩不能忘情的人。曹应龙对石之轩确有很深的了解，假若石青璇有甚么不测，石之轩或可回复邪王本色，再没有任何牵挂。所以我们无论用甚么手段，都要阻止杨虚彦奸计得逞，否则已够纷乱的天下，会出现更不可知的变数。”

沈北昌道：“此地不宜谈话，随我来。”

徐子陵淡然道：“看情况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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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其飞道：“这正是少帅在此见到其飞的原因。我曾三次易容混入清流，终查到杜伏威手下有一名叫陈盛的年青将军，此人勇猛擅战，极得杜伏威倚重，假若我们能乔装沈军伏杀此人，杜伏威悲愤下会不顾一切去进攻沈纶。”

骆奉同意道：“目下唯一方法，就是立刻离城，将来才和邵令周算账。少帅认为此法如何？”

听毕寇仲的交待后，玉玲夫人娇哼道：“无论帮内发生甚么事，也该在帮内解决，邵令周这么借外人之力来对付帮中兄弟，已触犯帮规，卑劣无耻。”

寇仲点头道：“我也想不出更好的办法，趁现在李子通不敢为难我们，要走趁早。不如谎称你们是要助我去对付杜伏威，那李子通虽心知肚明是甚么一回事，亦可容易点下台。”

此批战船船身不大，只看其形体，便感到其轻便灵活的特性。

陈老谋抹掉额上汗水，傲然道：“只差尚未给船身蒙上生牛皮，用以防火，这是海沙帮惯用的手法，被称为蒙冲斗舰，今次的假装陷害可说落足工夫。”

师妃暄动容道：“杨虚彦竟是石之轩的徒弟！”

师妃暄回复一贯悠然自若的神态，轻柔地道：“因为妃暄直到这一刻，仍摸不清楚你是怎样的一个人，所以才以各种旁敲侧击来试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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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长林满内行的道：“这是海沙帮最擅长运用的小型战船，利于冲锋破敌。有风张帆，无风划桨。左右船舷各建女墙，可护半身，不惧强弓硬矢。女墙下有棹孔，供桨探出，而划桨水兵全部掩藏船内。”

徐子陵愕然道：“我是这么难了解的吗？”

寇仲这时随众人进入岸旁的密林内，经过十多重树丛后，眼前豁然开朗，只见七艘小船一字排开，安然枕在直延往河水的滑架上，叫人意想不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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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仲目送沈北昌、骆奉、桂锡良和幸容等一众竹花帮兄弟从陆路离开，这才赶到城外的码头，登上来接应的渔舟，迅速远去。

徐子陵皱眉道：“刚才小姐说过对魔门来说，石之轩也是个大祸害，又是甚么意思？”

师妃暄忍着笑意，瞪着他道：“怎么忽然会变成哑巴的？你现在只能是入川去，究竟是甚么天大重要的事，可令你抛下你的少帅兄弟，千里迢迢赶往巴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