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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十章 临别依依
寇仲胸有成竹的道：“你们试猜猜，刚才李小子溜到甚么地方去了呢？”
跋锋寒沉吟道：“你现在虽能暗中影响甚至操纵中原的局势，但我始终不明白你凭何对争天下这么有信心。”
徐子陵之所以这么留意净念禅院的建筑，只是想印证早前对禅院的一个印象，就是此寺处处均不依常规，隐有自成一格的气派。
徐子陵摇头道：“我忽然想起素姐，心中感到不快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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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嗔睁眼朝他瞧来，闪过惊异神色，淡然道：“所谓有诸内而形于外，故佛有佛相。施主之语，或者只能适用于施主吧！那要问问施主的本心了。”
寇仲双目寒芒电闪，沉声道：“这又回到伐勇伐谋的问题上。李密若败，李阀将成众矢之的，只要我能设计再挫折杜伏威，便有机会以飞马牧场和竟陵为中心，建立起我的势力，再同时往南北扩张。南则联结萧铣和宋阀，北则笼络窦建德和刘武周。只要王世充仍能西拒李阀，终有一天这天下是我寇仲的囊中之物。”
石阶已尽，徐子陵抵达第二重山门。
当年四大寇攻打飞马牧场，沉落雁和李天凡想暗算李秀宁，寇仲插手干预，那时他便曾以鲁妙子的假面具掩饰真面目。
他再不想和她纠缠下去，逐点醒她自己已识破她的奸谋，教她知难而退。
徐子陵道：“这话怎说。”
由于看了鲁妙子的心得，对建筑学他已有很好的基础，逐能以内行人的眼光观赏。
寇仲色变道：“你不要吓我！”
接着深深瞧了两人各一眼，眼神定在前方，沉声道：“此地一别，不知能否有再见之日。两位兄弟珍重了！”
寇仲解释道：“是好是歹，我现在总算是王世充阵营中的人，李小子想动我，怎都要跟王世充打个招呼，好看看他的心意。上趟王世充之肯答应实施城禁，皆因不想牵连卷入和氏璧纷争中，故意表示清白，同时也因不认为在和氏璧水落石出之前，师妃暄会把我杀了。”
再叹一口后，步入山门。
不嗔用神打量他半晌，好一会才道：“施主请！”
领头步出殿门。
寇仲道：“自称西秦霸王的薛举和他武功高强的儿子薛仁果，正密锣紧鼓准备再次东犯长安；而刘武周则会趁势攻打太原，动摇他李家的根本。这情况下李小子那还有空来料理我。”
徐子陵岔开话题道：“我现在虽然非常不满李靖，但始终不认为他是卖友求荣的人。何况我们还想漏一件事，李小子说不定是从李秀宁处，知道我们有易容换貌的方法。”
两人登时给他难倒，无言以对。
寇仲苦笑道：“我也只是有五成把握，但假若小陵肯助我，我便有十足的信心。”
徐子陵嘴角飘出一丝苦笑，心想若寇仲是名利客，那自己定是梦迷人。
寇仲思索半晌，道：“当时他的确答得很奇怪，甚么‘便算是我说的好了’。但我那时早给怒火烧昏了脑袋，还狠狠骂多他两句。罢了！那管得是否他做的。他既成了李世民的走狗，我终有一天会和他对着干。甚么兄弟之情，朋友之义都一钱不值。”
寇仲心笑任你如何狡猾，始终嫩了一点，一下子便露出狐狸尾巴，让自己证实了纯属凭空猜想的事。拍拍衣衫长身而起道：“待会我们再亲热吧！”
说毕策马迳自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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随着笑嘻嘻的得意而去。
跋锋寒摇头道：“只换个脸孔仍未足够。当我到达最近的城镇后，就换过衣服，再把兵器收起来，索性扮成普通的商旅，那就更能掩人耳目。”
塔刹却是铁制的，有铁链八条分别拉往塔顶八角。下五层的级阶设于塔内，由第五层开始，却沿塔身外檐盘旋到顶层，这种怖局在佛塔建筑中实属罕见。尤其那高大华丽的铁刹，俊秀挺拔，突出于山林之上，宛如刺破青天。
跋锋寒不解道：“纵使你拥有珍宝武器，可是既无地盘更乏兵马，如何可向根基深固如李阀者挑战？”
寇仲也不推辞，欣然道：“我们兄弟间也不用说废话，总之我寇仲心领哩！你最好立即戴上面具，那对要追踪你的人来说，跋锋寒等如消失了。”
徐子陵哂道：“仲少打的算盘虽如意，可惜此事不知何时才会发生。那李世民仍有充足时间设法先宰掉我们。”
两人点头同意，也不由要佩服他的过人才智。
寇仲差点语塞，幸好眉头一皱，计上心头，乘机诈她一记，苦笑道：“小妮妮不要再耍我了！我和虚彦兄是不打不相识，现在已成莫逆。他还把所有事和盘托上。哈！待会我便去荣府找他，你要不要一道去？”
自盗取和氏璧后，他们便把这些东西埋在秘处，刚才方始取回。
董淑妮走进西厅，把所有婢仆全部逐出后，指着靠窗的椅子，气鼓鼓道：“你给我坐在那里！”
寇仲亦是心中有气，不悦道：“我是你的奴隶吗？有甚么事便快说出来，本少爷今天很忙。”
徐子陵下意识地摸摸身藏的面具，还有鲁妙子送赠有关建筑，天星等秘卷，心中暗叹一口气。
跋锋寒奇道：“凭甚么你会有这种自信？”
徐子陵叹道：“我却觉得你是怕若完全复元，便没有立即离开的理由。”
殿内香烟盈逸，从供奉在南端的三座佛像前的三脚炉鼎中袅袅腾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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