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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六章 利己利人
寇仲大喜，扑了上去，揭开箱子，只见里面有一个锐利的螺旋巨钻，至少有五、六十斤重。
见到这等声势，徐子陵亦心虚得要命，不迭点头。
原来城门外黑压压聚了几大队人马，少说也有近千人。
才踏上出城的大路，后面蹄声响起，四骑疾驰而至。
帆船微颤，显正解缆起航。
走了小半个时辰，到了海边，早有三艘两桅帆船在等候，该处离东溟派巨舶泊岸处至少有三、四里的距离。
徐子陵担心的事终于来了。
寇仲挺胸道：“不入虎穴，焉得甚么子？噢！记起了，是得老虎的女儿子，即是雌老虎。为了东溟派那些美丽的雌老虎，怎都要搏他娘的一铺。看！那城门还敞开，我们又有刀，被识破了便杀出门外去，只要走到海边噗通一声跳进水里，凭我们的九玄闭气大法，谁拿得着我们。来吧！胆小鬼！”
此时谭勇和另一矮汉策马来到余杭分舵的那组人前，低声说了几句话，便下令出发。
两人齐声大叫：“海沙扬威，东溟有难，海沙帮攻其不备！”
寇仲硬着头皮道：“余杭分舵的！”
谭勇下令道：“入水！”
徐子陵把刀搁在膝上。不相信的探头去看，喜道：“那就不用去偷盐运盐和卖盐那么辛苦了。”
早有十多人忙着把箱子抬上来，其中一人道：“还剩下一箱，由你两个负责。”
寇仲没法，把铁链拉直，叫道：“快拿刀劈！”
寇仲躺在堆积于船上像小山般的盐包上，享受着清晨的阳光，哼着扬州最流行的小调，写意得像快要死去的懒样儿。
另一兵卒道：“你们是谁？为何没见过你们？”
方踏出城门，立即心中叫苦。
其他人各有特色，其中还有位相当美貌的尼姑，宽大的道袍被海风吹得紧贴身上，露出美好诱人的曲线。
来到那组余杭分舵的人堆时，两人装作绑扎红巾，低头遮遮掩掩的来到了队尾，竟没给人瞧出破绽。
寇仲凝神看了一会，拔出佩刀道：“看你一个人像个小疯子般指手尽脚，让我仲少来陪你玩两招吧！”
寇仲双目亮了起来，低声道：“你想到琉球去吗？只是娶得那个小婢已艳福不浅了，来吧！”
一名大汉迎过来，低声问道：“那个堂的。”
不片刻听到有人低喝道：“海沙扬威！”
两人吓了一跳，低头钻进舱里去。
忽然有人低叫道：“水位为甚么这么高！”
两人同时一呆，不过已无暇多想，寇仲指着泊在后码头最大那艘风帆道：“快把那条船摇撑过来，我去搬货。”
徐子陵则拔出长刀，爱不惜手地把玩。
众兵爆出一阵哄笑。
徐子陵取起长刀，离开他的“怀抱”，站了起来。踏着也不知叠了多少层的盐包，来到了帆桅下，抱刀而立，苦笑道：“你仲少懂得驾船吗？现在天朗气清，风平浪静当然问题不大，假若遇上风浪，两下子就沉了时，你不要对我抢天呼地才好。”
徐子陵淡淡道：“我怕错手伤了你。”
寇仲显是理屈辞穷，痛苦地道：“你要抛掉多少包？”
“呸！”
两人惶然失措，正要靠往船边跳海时，一名大汉拦着他们喝道：“还不给我到舱底把水靠和破山凿拿上来？”
另一方答道：“东溟有难！”
徐子陵那想得到他如此厉害，施出李靖教落血战十式中的“强而避之”，往旁疾移，再运刀格架。
寇仲骂道：“真没有志气。二十两便满足得要死的样子。海沙照样要偷，我们就在这里过一晚。明天城门一开，立即去提货走人，唉！希望老刘不要被人发现就好了。”
他们分别活了差不多十八年和十七年，但从没有一刻比现在更风光了。
也忘了太阳被乌云所盖，海风渐急，还以为是刀锋带起的劲气。
此人长相威武，背插双斧，目似铜铃。环目一扫，包括寇徐两人在内，都感到他似是单独看到了自己的样子。
徐子陵道：“海沙帮今晚大概会攻击东溟派的大船，我们是否要去通知一声？海沙帮肯定没有半个是好人！”
两人愈说愈兴奋，把钻子转动得风车般快捷，不半晌“波”的一声，硬在船底钻了个洞。
寇仲把抢来的钱袋取出，金睛火眼地借着城门掩映过来的火把光，点算收获。
又干笑一声道：“看！这条船多么结实，走得多么顺风顺水。”
这里离码头颇远，又隔了个海湾，纵使放声大叫，亦不虞给码头的东溟派听到。
寇仲哈哈一笑，来到船尾，搂着徐子陵的肩头道：“一世人两兄弟，何须发这么大脾气呢？哈！我是贪心了少许，但都是为了大家的将来设想，能赚多个子儿，将来便可多点幸福快乐。说不定可筹组一枝义军，打上京城去趁做皇帝的热闹，那时不是可把宇文化骨推出午门斩首来为娘报仇吗？”
寇徐两人硬着头皮，在谭勇的监视下，登上了其中一条帆船。
“锵！”
由于他们既没有点燃火炬，又个个闷声不响，两人出城后才发觉，已是无法脱身了。
带头的是个铁塔般的大汉，因在他左右方两人均高举火把，所以众人都看得清清楚楚。
徐子陵苦恼道：“真希望懂得轻功，那就可越墙而去了。啊！”
徐子陵拗他不过，站了起来，迳自练刀。
寇仲正要扯徐子陵往后开溜，才察觉后方一座小丘上亦有人在大声答应，惟有放弃了行动。
正心惊胆跳时，谭勇竟登上他们那艘船来，幸好船上灯火全无，否则早给人发现他们是冒牌货。
手中刀化作连他自己都不相信的刀风寒芒，画向徐子陵。
寇仲知是时候了，一推徐子陵，点起火箭，在众人愕然中，望巨舶射去，画出两道美丽的火虹。
海沙帮的三艘帆船悄悄地穿行船阵之中，到了离巨舶十丈许处，停了下来。
他们脸脸相觑，但片晌之后，又有几起人出城。都是用相同的切口，其中一些帮众只是徒步而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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