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一十六章 世间最大的假象(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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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度，这是真的？”贝尔也是吓了一跳。

他细细地感受自己的躯体。

“好了，不要说了！”薇若拉终于听不下去了，她极度失望地看着贝尔：“大师，您或许的确不知情，但是，当听到200条人命为您牺牲的时候，您竟然没有丝毫愧疚和罪恶感，您想的只是推脱责任。您变了，您已经被黑暗腐蚀，我会带您回到东谷学院接受审判！”

“哦，贝尔大师，您现在看起来比坟墓里的腐烂尸体还要丑陋。”

鱼和熊掌，永远不可兼得。

“死灵魔法……不朽……永生，山度……等等，我想起来了，我在山度的魔法塔里，我现在在他的药剂池里接受不朽躯体的改造。难道，现在已经快要改造成功了吗？”贝尔心中喜悦极了。

贝尔失声，他立即知道，他再没机会了，终于失控，怒吼道：“该死！你们这些狂妄的后辈，我是学院六人议会的成员，我命令你们放了我！”

“什么事？”贝尔看不到林克，但他知道，今天他能不能得到自由，必须这两人同时同意才行，所以他态度很谦卑。

这还不止，他感觉四周都是呼啸的冰雪，这些寒冷之物似乎拥有生命一般，竟然从他嘴巴、鼻子、耳朵，甚至是身上的毛孔钻进去，然后在他体内游走，似乎要将他身体最后一口热气都驱散掉。

‘轰~’一声巨响，一下将贝尔惊醒了过来：“发生了什么？山度不是说会在一旁守护的吗？怎么动静这么大？”

林克看向薇若拉，摊了摊手道：“他心灵崩溃了。”

一个虚弱嘶哑的声音传了过来，是山度：“贝尔，我失败了。”

“这就是黑暗之力吗？看起来并没有想象的那么可怕嘛。”贝尔心中暗道。

见贝尔一副信心满满的模样，林克揭露了一个事实：“贝尔大师，我说一件事。你刚才用来改造巫妖之躯的药水，至少就包含了一百条人命！你不信的话，你可以询问山度。”

“这怎么可能呢？我已经快70了，已经到了暮年，可我怎么感觉像是回到了20岁？”贝尔想不通，但是，忽然间，贝尔感到自己脑海中似乎有光芒一闪，他的记忆里有什么东西浮现出来。

林克轻轻一笑，继续道：“你的错误在于，你没有认清黑暗力量对你的影响。事实上，那些堕入黑暗的黑魔法师们，一开始抱着和你类似的想法，他们有的只是好奇，有的是为了和你一样获得不朽，他们绝大部分并没想着去为祸世界。山度，你一开始是不是只是出于对黑魔法的好奇？”

时间继续流逝，渐渐地，贝尔发现，他非但没有死去，反而越来越精神，体内那股冰冷……不，准确地说是清凉的气息越来越多，他感到自己精力竟然罕见的充沛。

这个念头刚刚升起，贝尔忽然就感觉自己身体被一股力量捏住了，这力量十分蛮横地将他从清凉气息的怀抱中扯了出去。

她是光天使，但在没觉醒前，她还是一个凡人，在她学习魔法的时候，贝尔作为一个长者，给了她很多帮助，即使是现在，她身上还带着一个魔法手镯，这是在她成人礼上，贝尔以学院长辈身份送给她的礼物。

他现在想明白了，等这次回去，他就找一个合适的机会交出魔化符文。

“林克，你算什么东西？你是从哪冒出来？我是名闻世界的魔法大师！”贝尔咆哮着。

贝尔还不死心：“茉妮，求求你，我真不能回去，我不想死，我还有太多太多的魔法问题没有解决，我还有太多太多的遗憾。茉妮，放了我，好吗？我发誓再也不碰黑魔法了。就这一次，就这一次让我得到活下去的机会。”

就在两人离开后不久，又有两个黑影来到黑魔法塔，观察了一阵后，其中一个黑影道：“没想到他们竟然能打败拥有魔法塔的山度。”

“怎么回事？难道我要死了，现在是回光返照吗？”贝尔无法理解自己的处境。

贝尔做了一个噩梦。

“可你有魔法塔……”贝尔越发惊骇。

对这种疯人之语，林克自然无视，但薇若拉却听不下去，作为光天使，主的选民尊严不容侵犯。

声音有些熟悉，贝尔听过一次，他努力翻找自己变得有些混乱的记忆，想要记起这声音的主人。

当然，这并不足以改变她的决定，她只是不知道该如何去拒绝贝尔的请求。

林克又笑了，数百年前，传奇魔法师布莱恩特曾经说过一句话，他说：‘凡人的自我控制力是世间最大的假象！’

“的确如此。看来我们得找机会帮贝尔一把了。”

贝尔大惊，拼命摇头：“不，不能这样。我没有害人，我只是想要活下去。茉妮（茉伊拉熟人的亲昵称呼），求求你，求你让我走，我保证会隐姓埋名，一辈子不出现在光辉世界，我保证一辈子不研究黑魔法。”

“我们带他们回去吧。”

她看向贝尔，正色道：“贝尔，林克的身份远超你的想象，请您慎言！”

薇若拉似乎有些心软，一时间竟然沉默了。

“告诉我，到底来了多少个魔法师？难道东谷魔法师学院的人都来了吗？还有，时间过去多久了？”贝尔依旧想不通，就算学院六人议会成员齐至，但一个5级死灵魔法师打定主意躲在魔法塔里不出去，对方也没可能在短时间内攻进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