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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0章 打工还钱
博士再一次摆出了他的标志性姿势。
“不妨告诉你，罗德岛现在处于萨尔贡地区，距离乌萨斯那可真是十万八千里。萨尔贡的王庭——也就是诸位大大小小的所谓‘帕夏’——他们不会纠结于是否接纳一群感染者成为‘长生军’的一员，但在这一点上，相信我，这不是一个好的选择。
“我想，身为一名战地指挥官，您一定对战争的残酷性清楚无比，也一定明白这场战争龙门其实并不想留任何一个所谓的‘俘虏’。也正如你所想，我们收留整合运动，更多的是为了塔露拉在政治斗争中的特殊性和其他高级军官的战斗力。”
威逼。
明晃晃的威逼。
下一步就是利诱了。
“唉说了这么多，从根本上来讲，大家也只是这片大地上苦苦挣扎的感染者。我们的目的几乎一致，那就是消灭这片大地上的不公与矿石病，使得源石的利用合理化、安全化。”
谈理想，特别是和理想主义者谈理想，是一种很好的拉拢人心的方法。
专业对口。
但谢尔盖从来不是一名纯粹的理想主义者。
“理想很多时候，理想只不过是一个理由、一个借口罢了。我们谁都无法保证理想是真正纯粹的、有效的。但鉴于我们利益的相干性和特殊性我答应你的请求。”
“理解。毕竟，九个月之前我们还互相为敌，九个月之后的今天竟也是坐在了一起促膝长谈。”
谢尔盖盯着博士。
他深知一个道理：
留得青山在，不愁没柴烧。
就算罗德岛是一个坑，整合运动现在也不得不跳进去，等着人埋葬。
这就是现实。
可悲的现实。
理想不能当饭吃。
“其实，整合运动现在的处境，就是纯纯的进退两难。这一点，我身为宪兵队的大队长，比你们任何人都清楚得多。这里没有外人，那我也就直说了——”
他拄着拐，拒绝了霜星的帮助，站起身来。
随即，不顾自己身上的伤势，深深地鞠了一躬。
“整合运动，请降罗德岛。”
——当然，他不知道的是，新整合运动的领袖——九——将会在不久的将来打破这个局面。
“——我谨代表罗德岛，接受整合运动的投降。”
博士走上前去，将谢尔盖搀扶起来。
“其实，这个结局我早已预料到。霜星干员，请你明天领着谢尔盖去一趟后勤部，可露希尔为他定制的假肢已经做好了。”
“是。”
虽然自己早已加入罗德岛，但在今天听到这一番对话，霜星的内心也是不太舒服。
而阿米娅则是陷入了沉思。
直到叶莲娜搀扶着谢尔盖一瘸一拐地离开了博士办公室，博士才瘫倒在办公桌上，一手迅速地解开自己的兜帽，一手瘫倒在椅子的扶手上。
太累了。
浸满了汗水的白色头发湿漉漉地贴在博士的额头上、脸颊上和脖颈处，这些原本隐藏在衣物下的部分现在完全暴露在阿米娅的视野之中。
他似乎有些不习惯这样的状态，下意识地抬起一只手遮住了自己的眼睛，想要借此掩盖住那一脸的倦容与疲态。
他依然不想阿米娅担心自己——
然而这一切都没能逃过阿米娅的眼睛。
她心疼地看着博士，然后掏出了自己的手帕，给博士擦了擦脑袋。
绣着棕色卡特斯的手帕迅速地吸收了博士头上的汗水，让博士重新回到平常的干爽之感。
博士搭在额头上的手放了下来。
他依旧紧闭着双眼，仿佛这样能够轻轻地缓解大脑的混沌感。
他的另一只手在身上摸索着，终于摸出了一个应急理智小样。
他毫不犹豫地将其喝了下去。
虽说杯水车薪，但终归是聊胜于无。
连续三天的加班，虽然在晚上被巴甫洛夫制作的甜品治愈了一部分，但他依旧疲惫。
人类粗口的凯尔希，罗德岛什么财政状况你还不清楚吗？还在这片大地到处建造你的老避难所，的你是不知道罗德岛什么财政状况吗？
就这点毛坯房，还是罗德岛的精英干员放下身段（？），在博士的一次又一次指挥下进行保全派驻工作才能建的起来宿舍。
真想不到罗德岛的干员以前过得是什么苦日子。
“博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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