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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332章 刺激
可是,从陈大牛与晏二鬼只能把消息传给贡妃,让贡妃想办法传出来便可以看出,他们的身边肯定全是暗探,在赵绵泽严密的监视之下,相对于陈大牛他们而言,赵绵泽对贡妃这个女流之辈,并未严守。
“咀……”
前尘旧事夏初七确实所知不多。
“小七,别装了!没有外人了,就咱爷俩。”
斗笠男一惊,拔刀侧身,逼近过去,“谁在那里?”
也就是说,京师来的人都死光了,独活了月毓一个。
临近午夜,雕花楼食客都散了。
正如春归阁的老板娘所言,月毓是她们从徐州一家名为醉花阁的青楼买来的。卖掉月毓之人,是一个老头,对人称那是她闺女,手上契约完整。
除了二楼夏初七与元祐那间雅包,到处都已熄灯。
“语无伦次,不知所谓!”夏廷赣板住脸,总算有了几分严父的样子,“你说说你,好端端的姑娘家,醉成这副德性在营大模大样的胡言乱语,丢不丢人?”
几个小心翼翼观望的侍卫,生怕听了不该听的会倒霉,先前不敢上来,看晴岚急得发火了,这才涌过来强行把元祐架开,扶了他回去。晴岚松了一口气,与银袖两个一左一右架着夏初七,往她房里走。
从雕花楼出来的黑瘦男子,急声道,“传言陛下,兰子安已降晋逆。”
“鱼入江湖。”
“嗝?你在骂我?”夏初七腻笑着,翻白眼,“我这么可爱,你还骂?”
同时探子还探得,月前徐州发生过一次离奇的死亡事件。
女人的心思,常多揣测。
可床没找着,却看见了正襟危坐的夏廷赣。
在又一个满带揣测和思念女儿的噩梦中惊醒,外面已大雪初霁。
“姑奶姐,别唱了。”晴岚叹气,“你没看爷的脸……快黑成锅底了。”看夏初七烂醉如泥,唱得颠三倒四,晴岚心疼地拿衣裳裹紧她的身子,把她扶过来靠在自己身上,“真是作了孽了。”
夏廷赣别开眼,揉了下额头,“小七,赵樽人品贵重,爹虽骂他,但不可否认,依他之才,开疆扩土,建不世功勋,成千古一帝,都是必然……”
吐出一口浊气,她什么都不想再听了。
她紧张地看着夏初七,绞了绞手帕,转身便去倒水。
若她没记错,她有三四天没见到他了。
“起来,你们干嘛?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不晓得的人,还以为我怎么了你呢。我不过是来找你家主子,你们给我做这些戏干啥?呵,可笑!”
多少年不见,月大姐还抢她男人。
好一会,他抿了抿嘴巴,像是经过一番衡量与考虑,喟叹道,“不做也已做了,这般也好。但兹事体大,晋军成败也在此一举,马虎不得……赵绵泽为人缜密,他会不会将计就计,放晋军入瓮,再关门吃掉,尚且不知。”
她幽幽问,“赵十九他可知此事?”
慢条斯理地坐下来,夏初七瞄一眼局促不安的郑二宝,呵呵一笑,“得了,扯这个就没意思了。往常见了面,一口一个主子,一口一个王妃,如今到底是不同了啊?我这站了半晌儿,水没一口,凳没一张,问候没一句,不知道的人,恐怕会以为你准备换主子了呢?”说罢她瞄向月毓,“你说是吗?月大姐?”
两只手上托着一模一样的鲤鱼哨子,闪着玉质的微光。
“小七,那小子终将为帝……但你,心可泰然?”
“……”刀都磨好了?夏初七无语地想:这件事回头一定得告诉赵十九,让他心里有个怕觉,也让知道知道她也是有老子撑腰的姑娘,往后不要随便欺负她,让心她爹的杀猪刀。
对风水之事,夏初七完全不懂。
“来之前,我与道常老儿谈过,兰子安如今所处的聊城,是‘固若金汤’居的侧翼,虽泉城是局眼,但只要聊城松动,这天然风水局便会发生改变。”
她考虑一下,点点头,“明白了。”
从洪泰二十五年在清岗县开始,她与郑二宝前前后后也相处有好几年了,对他的为人与性子几乎了如指掌。
好些日子没有与赵樽在一起了,这个新年是她来到这个时代,过得最为憋屈的一年。按说消息用那法子传出去了,月毓也没有什么大的作用了,她与赵樽“和好”了,也不会影响消息的传递。
“男子之言,如何信得?”说完,夏廷赣方才想到自己也是男人,尴尬地咳了一声,又道,“傻姑娘,你想过没有,你都为他生儿育女了,他可曾想过要明媒正娶你?连陈景都知晓在出兵之前,大礼娶了晴岚,给她一个名分,而你呢?人人都喊你晋王妃,可你也不过一个非妻非妾的尴尬地位。”
赵樽对她如何,旁人不清楚,月毓心里是清楚的。
“去去去,我自个能走……小情郎啊,你也太小看我了,再来几坛酒,我都没事……你们这里的酒算什么……我们那酒,才叫酒呢……”
夏初七大口朵颐的补了夜宵,轻轻笑着,打个呵欠蒙头便睡。
“丢丢丢丢你个去!”
不过出门后,他却是细心的吩咐人为女儿送了吃食来。
黑瘦男勾勾手,两个人头碰着头,小声低语着。
晌午过后,医务营的兵卒与医官们都在打瞌睡,冬日的阳光暖洋洋的照入营里,很是舒服。夏初七伸了个懒腰,回头看小二和小六也在“鸡啄米”,悄悄溜出了医务营,往赵樽的住处而去。
郑二宝吓得都快要咬舌头了,琢磨一下,横心便道,“王妃,你别生气,奴才告诉你,爷是去了……”
鸟鸣似的哨声,响在黑夜,略有凄意,也引人注意。
心可泰然?夏初七一愣,“父亲是指?”
月毓委屈地垂下眼眸,悻悻地放下水,又侧到她的身边,要为她捏肩膀,那一副伏低做小的可怜样子,对夏初七来说,简直就是雪上加霜,刺|激得她气不打一处来。
“奴才来吧,奴才伺候王妃习惯了的。”郑二宝看月毓衣角都快绞皱了,腻着一脸的笑意,使眼神儿让她走开,自个躬着身子为夏初七倒了水,又殷勤地过来为她捶肩膀。
月毓见到她,微微怔忡,赶紧福身行礼。
黑着脸转头,他看向晴岚,“晴岚丫头,你不必理会她,先回去歇着。我与她好好说道说道。”
“七小姐?”斗笠男不解地问,“怎么回事?”
只剩下父女二人了,夏廷赣却久久不说话。
那几名在徐州死亡的男子,一个是柔仪殿的太监,另外几个是贡妃派与她南行的侍从。她当时昏了过去,也以为自己必死无疑,是卖掉她的那个人贩子,把她从死人堆里刨出来的。那个人贪财,又害怕被官府发现惹来麻烦,索性把她卖到了醉阴楼,但月毓的舌头到底是谁剪掉的,却始终没有结果……对此事,月毓也似乎有所回避。
看她思路清晰,并不为儿女情事发愁,这老头儿不知穿越一事,把她所有的优点都归究到了自己强大的基因之上,很是得意的点点头,接着岔到了正事。
夏廷赣眉头舒展,“孺子可教也!说说你的领悟。”
郑二宝一噎,苦着脸瞪她一眼。
最近无战事,大家伙儿都不太忙碌,她正心不在焉地与小六说着笑话,小二便兴冲冲地奔了进来。
“不必劳烦了,我怕你下毒,哪里敢喝?”
不对,她与郑二宝多年情分,眉来眼去的,她夏初七才是外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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