且把年会赠天下

第259章 错位!(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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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59章 错位!

天上掉了馅饼,还正好砸在自己的头上,元佑一时恍然。

有那么一瞬间,他不知道自己到底睡在哪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梦境一般的风雪,那火焰一般的红嫁衣,那诱人沉沦的甜美笑容,像一个又一个片段在他脑子里掠过。

城楼之上,如在九天之高,建章帝明黄色的衣袍在一片烟火的衬托下,尊荣华贵。城楼之下,万民跪拜,高呼“万岁”,一同庆贺建章元年的到来。街面上,火树银花,琳琅满目的商品,在火光中,闪着烁烁的光华,好一派盛世的繁华与昌盛。

内监尖锐高亢的声音,透过奉天殿,传入苍穹。

第一道圣旨,是关于晋王赵樽前往北平就藩的。旨上只字未提赵樽私自离开南疆之事,只道是“遵圣意回京,转道北平”,且赵绵泽在圣旨上,用了无数华章赞扬赵樽的功绩,便赐下金银、布匹、古玩、珍宝若干。就连前往北平的日子也确定了,“于建章元年正月十五后,便可辞别京中亲故,前往就藩”。

但太上皇刚刚苏醒,身体未愈,又因贡妃一直昏迷,心力交瘁,自是不会来管子孙们的“姻缘”,一切由着建章帝赵绵泽来处理。

赵樽不动声色,只淡淡看她一眼。

从头到尾,他的脑子都处于一种极度绚丽的色彩中,仿佛身处梦境。有些晕,有些热,有些不真实……但他又非常清楚,这不是梦。她的痛呼声就在他的耳边,她无助的低低的嘤咛声,也美妙得足以让他清醒。

卯时,宫中洪亮的磬钟响起,嗡声阵阵。

“你喜欢就好。走吧,天冷!”

还有那些胆敢上书谏言的臣工,要么卖官鬻爵,要么戕害同僚,要么贪赃枉法……被督察院的言官弹劾,查出一大串的“个人问题”,再没有心思去管皇帝的家务事了。短短一天时间,建章帝赵绵泽以其登基以来难得一见的“铁腕政策”镇压了这次事情。但凡与“腊月二十七事情”有关的人,一律被牵连,细枝末节都被挖了出来。

紫金山是京师的“制高点”,临近除夕,极目望去,城里的华灯溢彩,点缀在那看不分明的九重宫殿上,不见庄严肃穆,却有一股子难以言表的死气。

“跟你回去了,我做什么呢?”她又轻笑。

风雪未停,吹得世界“呜咽”作响,像姑娘的哭泣。好一番耳鬓斯磨后,她的身子几乎整个儿地蜷缩在了他的怀里。他厚厚的外衣披在她的身上,笼罩了他们两个人。在衣裳撑起的小小避风港里,他二人身上的衣裳都未褪尽,乍一看去,只是为避风雪而靠近取暖的一对小鸳鸯,可衣裳下的旑旎风情却是羞了风,臊了雪,也醉了元佑的神智。

“可以做一些……有趣的事?”她眉梢轻扬着,离他再近了一些,眸子里的光晕明亮烁人,带着一种单纯到极点的纯粹邀请,瞧得元佑的心情,即复杂又微妙,也终是察觉出来了她的不对劲儿。

也不晓得为何,元佑今儿看见唐三条的腻笑,极是不顺眼。

“我定会待你好的。”

“好吧,你赢了。赶紧放我下来,遭人笑话!”

“皇帝会同意吗?”她笑。

可只呆了一瞬,他又飞快地反应过来。

稍顷,她沉了声,语气真诚,“元佑,谢谢你。”

“这么多人,晋王殿下你敢么?”

“喜欢了?”他啄一下她的唇,丹凤眼儿里满是魅惑。

听着他生气的低斥,她却是笑着缠过去,抱紧他脖子,吻住了他。

夏初七看着赵樽的脸色,终是闭上了嘴。乌仁潇潇到底是怎么想的,她没有办法再问,事情到底是怎样的,她也无法得知。事到如今,若是再去追究这些东西,已经是没有意义。一个女人一旦入了宫,便是一生一世的枷锁。在那个重重楼阙的人间地狱里,乌仁到底爱恋着谁,为了谁,除了她自己,恐怕也无人能知。但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主导思想,她自己走的路,未来如何,责任只能由她自己承担。

“不对,漠北这个季节,已是大雪封天了,哪里来的黑琴鸡和疣鼻天鹅?鸟儿飞走了,牛羊也入了圈,牧民阿娘们会在毡帐里打马奶酒,孩子们会在雪地上嬉戏打闹,我喜欢坐在火盆边上,抱着马头琴弹蒙族长调……”

看见他醒来,唐三条一脸的笑容,就要去张罗着为他洗漱。

建章元年正月初一,建章帝赵绵泽在太庙祭祖,大宴全臣,随后登临奉天门城楼,与万民同庆,与百姓共欢。这一晚,站在他身侧的两个女人,一个是久沐恩宠的惠妃乌兰明珠,另外一个是刚入选宫中的皇贵妃乌仁潇潇。北狄两位公主共享恩宠,且大晏后位空悬,这几乎是大晏给北狄的最高礼遇。而乌仁潇潇与乌兰明珠姊妹二人共侍君主这一个“娥眉女英”的段子,流入民间也被编成了无数的话本。

还是她做这一切,其实只是为了赵樽?

他好端端的与乌仁潇潇在山上吹笛谈人生,为何会被人从青楼送回来?

他咬牙,拉拢她的衣裳,把她整个儿抱在怀里。

“什么?你他娘的说什么?”

察觉到周围掠来的讶然目光,夏初七臊红了脸。

元佑难得这般君子而温情,说罢揉揉鼻子,有些佩服自己了。乌仁潇潇看他滑稽的样子,似是极为快活,脸上一直带着笑,语气也是闲适无比,“时辰还早,不急着下去吧?等到天明行不?我以前在漠北时,听人说起中原的日出,很是羡慕呢。你看这个天,肯定是要大晴的,等太阳从天幕出来时,映在白雪上,该有多美。”

想到这个,他心里缓了一下,“可有看见一个姑娘?”

“你是今日才犯错的吗?我若不引,你便不犯了?”

当乾清宫里的皇权争霸唱得正酣畅淋漓之时,元佑领着乌仁潇潇拎着一个牛角提笼,亲自驾了马车,穿过漫天的飞雪,往京郊的紫金山而去。

元佑像吃了火药似的,直勾勾瞪着絮絮叨叨的唐三条,脑子里一阵“嗡嗡”作响。后来唐三条又说了什么,他一句都没有听清楚。脑子里是乌仁潇潇甜美的脸孔,银铃似的笑声,还有她严肃着脸说的那些话,“天下人都知道我是晋王妃,我永远都是晋王妃”,“我是北狄的公主,我是来和亲的,有应当肩负的责任”,“做夫人好啊,那我们先斩后奏吧”。

“乌仁,你这是……引我犯错?”

轻唔一声,赵樽冷眸微微一眯,却没有回答,只牵过她的手,把她的身子半揽在怀里,往接踵摩肩的人群挤了过去,“走吧,回了。”

“元佑……”拖曳着沙哑的声,她只会这一句。

他嘿嘿乐着,回道:“小公爷,您昨儿夜里在锦绣楼吃酒吃多了。是锦绣楼的蔡公派人送你回来的……”

“嗯?”他他低低一笑,“怎了?”

洪泰二十七年的腊月,是洪泰朝的最后一月,也是大晏历史上,最赋有戏剧性变化的一个月。它不仅是一个月的月末,也是一年的年末,更是一朝天子的朝末。这这几天里,帝后大婚,晋王大婚,天檀街事件,晋王府抄没,太上皇苏醒,贡妃昏迷,秦王在奉天门兵变,乾清宫的腥风血雨,扑朔迷离的逼宫事件,每一件事情的背后真相,都足以令后世的史学家研究一生。

为了讨乌仁潇潇喜欢,元佑站在山巅的风口上,吹奏的是漠北草原上的蒙族曲子。他原本想要吹得轻松一些,和暖一些,也得个喜乐,可也不知是受了这一日风雪的影响,还是冷风吹散了出口的调子。一曲一曲吹下来,一曲比一曲更为忧伤,那声音如同呜咽一般,令人心生塞堵。

“回吧,我还要给你包扎伤口。”

也是在这一日,关闭的城门开启了,封锁的皇城也再一次恢复了往日的秩序,但是却有无数的宫娥、太监因“散播流言”而被秘密处死。

有人说,是乌仁潇潇主动找到哈萨尔太子,称爱慕当今帝王,自请入宫为妃。有人骂她口口,但北狄与南晏的风俗素来不同,即使乌仁潇潇曾许过晋王,她如今再入赵绵泽的后宫,也不算出格。

从上山之前的“他近,她远”,到现在的“她近,他远”,这两个之间似是永远没有处于正常的节奏之上。可乌仁潇潇却似乎并未察觉他的退缩,她看着他的脸,又透过他的脸,看往远处的黑暗,也不知想到了什么,目光里似是慢慢跳跃出一簇亮丽的火花来。

“你。”他邪邪的,就说了一个字。

那一日的宫中鲜血,散了。

但仅一日之后,这份微妙就被冲散了。

第三道圣旨,是关于晋王府先前的抄家之事。旨上云,十九皇叔功在社稷,却受到这般令人发指的诬陷与迫害,皇帝痛心不已。这一切,皆因兵部尚书谢长晋误解圣意,擅作主张,从而酿成的大祸。自圣意下达之时,兵部尚书谢长晋已被押解到刑部大牢,等候圣裁。至少谢府,自是阖府抄没。没想到,抄家之时,竟起出白银数十万两,一时间,谢长晋贪赃枉法的事情,也浮出了水面,数罪并罚,此人当是活不成了。

尽管这些事情扑朔迷离,深重难测,但还是有各种各样的消息传出来。

可那娘们儿再让人生恨,到底也是他自个儿的娘们儿了。

脑子里激灵一下,闪过一个名字。

“去!”夏初七侧眸撩他一眼,扼紧他的手腕,目光晶亮的看他,“你心里很清楚,她心里一直喜欢的人是你,对不对?这个时候她选择入宫,跟着赵绵泽,我猜,还是为了你吧?你想,你如今远去北平,她留在赵绵泽身边,岂不是为你多添一个耳目?她甘愿为你做耳目,你感动吗?”

唐三条嘻嘻哈哈的侧过身子,抱着脑袋讨他家爷喜欢着,还未把枕头捡起来,就听见外头传来一阵喧嚣声儿。元佑示意他出去看看,很快,唐三条回来了,一张笑脸儿腻歪在他的面前。

“元佑,你吹得真好。我好像看见了漠北草原,看见了哈拉和林,那里的天空是瓦蓝瓦蓝的,我挥着鞭儿,骑在马上,拼命的奔跑。我的马上套了一串串的勒勒车,勒勒车上有哥哥的战利品。哥哥是北狄最勇猛的苍鹰,他每次回来,都会带来无数的战利品。阿爹在叫我,哥哥在追我,我不管他们,我拉着勒勒车去色楞格湖,那里有肥美的鱼,有黑琴鸡,有疣鼻天鹅,还有漂亮的银鸥和一片片连绵不绝的水草……”

“逗你的。走吧,下山了。”

元佑丹凤眼微挑着,看着她晦涩不明的脸,听着她情绪不清的话,感受到她软若棉花的身子慢慢地挪了过来,畏冷一般落入了他的怀里。这般明显的暗示,游遍花丛的元佑又怎会不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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