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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五节
女人果然是记仇的动物，连砸场子都这么气场全开。
顾南亭拉开车门坐进驾驶位：“我还没原谅你。”言外之意提醒她不要否认自己撞车的行为。
不过是因为萧语珩喜欢阳光广场一楼咖啡厅的芝士松饼，央求他过来买一份，就遇见了程潇，还歪打正着地撞见她被人泼了咖啡。
程潇实话实说：“老程吩咐我去照一面。”
没有人驻足观望，富丽堂皇的阳光大厅，在商语和冯晋庭离开后恢复如常，依旧的人来人往，依旧有轻声细语，唯独没有奚落指点。
就在这时，六楼窗户探出个脑袋，问程潇：“你跑哪儿去了？草上飞似的不见人影。”待注意到程潇身后停着的保时捷和站在旁边的男人后，那位男士八卦地问：“是你送我们程潇回来的？要不要上来坐坐？”
顾南亭眼里蕴满笑意：“既然如此，就当是感谢你作为乘客提供的宝贵意见吧。”
肖妃理都不理他，转而打给程潇：“程程啊，回国了怎么不来看妈妈？”
“确实不够。”夏至继续航空公司的话题，“我查过了，中南航空每三年会有一次大型的招聘计划，今年正好就是这个三年之期，你要是还在选择阶段，不如我们一起去中南航空试试。”
助理只好打给商语的经纪人：“抱歉，和商小姐的合作暂时不能推进了。”
冯晋庭应该是有意带程潇去处理脸上和身上的污渍，程潇拒绝了。顾南亭见她抬腕看表，提示着冯晋庭什么。然后，冯晋庭带着几分歉意地先走一步，与顾南亭擦身而过时，他微微点头。
程潇乌黑的眉梢眼角里有什么情绪一闪而过：“为了追讨修理费吗？”
当车停在夏至所住的小区楼下，程潇以质问的语气说：“你怎么知道我住这儿？”
顾南亭有一瞬的停顿，然后答得理所当然：“你不是说凭我的本事找到你不难吗程小姐。”
程潇一笑，媚眼如丝，像伺候老爷似的给他关上车门，走向副驾位置。见他把提在手上的蛋糕盒放在后座，她又开腔了：“还挺会讨人欢心的。”
程潇去洗手间了，夏至接听：“干妈，明天我们去看你。”
阳光广场？夏至迅速过滤了一遍大脑内相关信息，“你去海航了？我在网上查过，他们家最近没有发布招聘信息啊。”
程潇把手搭在车门上，居高临下地注视他，“那是你的事。”
咖啡的一张帅脸扬着灿烂的笑：“你已经是我们的见证人了。”
她甩上车门的力度表达了她的怒意，顾南亭却还是喊住她：“程潇。”
不敢不明确，但是——“取消合作”这样的意见，助理确实是第一次见。
顾南亭印象里，程潇的行事准则绝对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到人悔恨至极”。所以，她今天没有反击，不是害怕开罪不起商语，更不是隐忍宽容。而是，或许认为身处海航，不愿倚仗冯晋庭，也或者是她觉得以牙还牙地反泼回去，不够解气。总之，这份委屈，她不会白受，她要自己处理。
萧语珩的电话在这个时候打来，问：“给我买好松饼了吗？”
那位男士不死心地挽留：“没有关系，我们不介意。”
是程潇。
程潇满意他的懂得，笑得坏坏的：“当然是，闹大。”
程潇表示，“等你们结婚我给你们证婚。”
顾南亭有种“跳进黄河也洗不清”的无辜感。
夏至一个抱枕砸过去，“你省省吧。”
也是，像她这种漂亮又气质突出的女孩子，即便是蓬头垢面地出门，依然掩饰不了扬在脸上的自信和强势。谁敢当着她的面指指点点？！
隔着从玻璃旋转门投射进来的阳光，程潇颇有些不满地说：“光闻就够了。或者，你该看看空乘回收的垃圾里机餐所占的比例。”
程潇也不在意咖啡溅到了衣服上，步态平稳地走过来。如果她的目光没有谴责的意思，顾南亭都以为她准备装作看不见自己的样子路过了。
一街之隔的对面，是与海航鼎立业界的中南航空，程潇听出了解释的意味，她话锋突转：“你们公司的飞机餐实在难吃。”
像心有灵犀一样，即便他并未作声，她若有所觉地径直朝他的方向望过来。
咖啡抗议：“怎么从来都是我打头阵？”
甚至于冯晋庭都觉得她在自己公司楼下受辱，该为她讨回公道，她都拒绝了。
肖妃一听他的语气，用脚趾头想也知道宝贝女儿闯祸了，但脾气同样火爆的她反驳道：“没教好又怎么样，责任只在我吗？要不是你，我能有本事生下她吗？”
夏至极配合地朝他抛了个媚眼，嗲声：“真讨厌。”
咖啡挨了一下，恢复了正常：“说吧，想怎么出这口气？”
程潇恨不得掐死这对装模作样的家伙，“我不想发现你们的奸|情。”
咖啡拒理力争：“你们常说我是妇女之友！”
出差归来的咖啡感觉到了顾南亭莫名的怒意，他问程潇：“我打扰了你们的好事吗？”
程潇反问，“原则是多有高度的事，你觉得他够资格吗？”
她说：“我自己来。”
顾南亭当然记得他们是同乘自己公司的航班回到g市，但是：“我没记错的话，发餐的时候你在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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