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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45章
然而狡猾如陈彪,似是洞悉了他们的心思。老虎才想再骂几句,就被打断了。
陈彪充满杀气的目光盯着贺熹,咬牙切齿地说:“你好像很不怕死!”
话音未落,“啪”地一声,贺熹抬手赏了他一掌掴。
都说,战争请女人走开。可此情此景,哪里还能区分性别?有的只是,战友!于是,老虎与贺熹并肩作战。
被控的米佧说不出话,她挣扎着,惊惧中她的眼泪模糊了视线。
“没事,皮外伤。”贺熹的脸色略显苍白,她笑着安慰:“哪有革命不流血。”说话的同时目光流连在米佧身上,确定小丫头没有受伤,她才松了口气。
贺熹的反应几乎是本能地。闻言,她的左手利落地探向老虎腰间,动作迅速得等他反应过来时配枪已经落在了她手里。
老虎此时被几人围住□乏术,能救人的惟有贺熹,可即便她马上冲过去也根本来不及。完全没有思考的时候,贺熹快速反应,举枪射击。不愧是射击冠军,贺熹的枪法确实精准。在没有瞄准的情况下,子弹不偏不倚地射向匕首。
没错,拖住就行。
贺熹现下没有精力去想终竟是哪个环节出了差错,她冷冷地说:“既然都知道彼此的底细我们也就不用铺垫了,现在我人来了,直接说你的想法吧。不过我有个提议,你先放了米佧,我做人质,你觉得如何?”
这样的情节并不陌生,电影电视里时常出现的镜头。然而当你亲身经历,尤其是触到人质惊惧的眼神,那种心疼是无法言喻的,尤其米佧又是那种柔弱得会让人升起保护欲的小女人,贺熹的心顿时如针刺般猛地颤了一下。不惜一切代价,保证米佧的人身安全。是她此时惟一的心情。
越野车尚未停稳,厉行已利落地跳下来,瓢泼大雨中他朝陈彪急跑过去,而黑猴子则在他一声令下下和邢克垒扑向切诺基司机。
然而未及回头,身后以枪威胁贺熹的男人已经抬起了左手,一掌切在她后颈上。但他的力度显然没有厉行拿捏得当。确切地说,作为凶徒,他的手劲远远比不上一名特种兵,所以贺熹没有昏迷。只不过因后颈突然受到攻击牵连了受伤的右肩,令手中的枪脱手了。然后,陈彪手上的军刺架在了贺熹细嫩的脖子上。
“我——操尼玛!”本能地以手捂住伤口,老虎疼得蹲□。
枪声远去,警笛声渐近,现场被封锁……
侧身倚靠在墙壁上,老虎盯着贺熹身后。另一侧,贺熹贴墙而站,子弹上膛的同时她喝道:“陈彪,说条件吧,要怎么样才肯放人?”
时间比预期耽误了不少,清楚公安局到中山大道路程的陈彪知道不能再被拖延了,否则迎接他的将是警车和牢房。于是,他以眼神示意属下料理意外出现的老虎和带走米佧,同时推贺熹,暧昧地说:“请吧贺警官,陪陈某‘消遣’一下。”
失血及疼痛令贺熹有种虚脱的感觉。挣扎到最后,她也撑不住了。等陈彪松手,她无力地靠在米佧身上。
室内陡然安静,气温急剧下降。
深怕贺熹出意外,被控的老虎扯着嗓子吼道:“陈彪我tm警告你别乱来,贺熹要是有事我们刑警队平你全家!”还想继续骂什么,未及出口,先是小腿被狠力踢了一脚,接着腰腹间刺目鲜红的血瞬间渗透了他的衬衫。
邢克垒一句废话都没有,闻言抬眼看向倒车镜,手上猛打方向盘。越野车在马路上划出一道完美的弧线,直接转向。
陈彪能嚣张至此,必然是有备而来。而且对于贺熹他们采取的拖延策略他是懂的,所以当然不会笨得单刀赴会,以至眨眼之间就从隔壁房间冲出五六个男人。
很快地,贺熹来到中山大道66号。
出事了!这样的认知,使得贺熹和老虎的神经瞬间绷了起来。
老虎讶然,扶着方向盘的手猛地一滑,警车不受控制地划了个s形。如果不是街道上没几辆车,情况相当危险。
再说公安局那边,牧岩收了线立即联系古励和卓尧,短短几分钟时间他们就分头行动,带人赶往米鱼和米佧两姐妹家里。在此期间,米鱼和米佧的手机处于关机状态,包括米鱼老公谭子越的电话也始终打不通。
凝思了小片刻,老虎一歪头。贺熹会意,转而猫着腰轻手轻脚地向落地窗走去。
陈彪的眼神愈发森冷,过份自信地说:“你没胜算!”
死到临头了还不安份!贺熹以犀利的目光瞪了陈彪一眼,站在原地没动。
“啪”的一声脆响,钢制匕首被子弹击中,擦过米佧的手臂“嘭”地掉在地上。
“臭娘们!”陈彪怒极,一把扯过贺熹,右手使力掐住她的伤处。
中山大道上,切诺基后面跟着一辆金杯急驰而来,与警车和军用越野车擦身而过。紧接着,越野车后座的拉布拉多犬警觉地“汪汪”叫起来。
楼梯右侧卧室的房门敞开着,身穿棉布碎花睡衣的米佧被绑在椅子上。看见贺熹的瞬间,黑亮的眼眸里顿时涌起泪光,失去自由且无法开口的女孩拼命摇头。
不知是不是突来的大雨令陈彪产生了厌烦的情绪,他忽然厉声勒令司机:“快开,限你一分钟之内离开这个鬼地方!”
陈彪的声音冰冷至极,“那你还敢在这种情况下拿枪指着我的头?”
贺熹被送去陆军医院处理伤口。贺雅言被她肩膀鲜血淋漓的样子吓得够呛,又见浑身湿透的厉行冷着一张俊脸,暗自为贺熹捏了把汗。所幸刀口不是太深,只是失血过多让贺熹显得比较虚弱,但她坚持要等老虎出手术室。而厉行,沉默着。直到老虎脱离危险,冷静下来的贺熹终于发现厉行左臂作训服的袖子上有个破口……凭经验判断,那是子弹,造成的。
邢克垒稳稳打着方向盘,车子飘移间匪徒的子弹都喂了空气。只不过可怜了黑猴子,被甩得东倒西歪,头都晕了。越野车的优势发挥出来,很快就追上了陈彪。正所谓祸不单行,切诺基在千钧一发之际抛锚了。咒骂声中,陈彪拽着虚弱的贺熹下车。
一个杀人不眨眼的匪徒居然一副救世主的嘴脸?!贺熹觉得他无药可救了。猛地想起什么,她忽然觉得对于陈彪呈现出的不同性格已经有了解释。抿紧了唇,她以沉默对抗。
陈彪犯的是死罪,毫不夸张地说他就是个亡命徒。贺熹和老虎自然不会天真地以为能歼灭或制服他,毕竟别墅中隐藏了多少人他们尚无法确定,那么战斗的目的只能定位在保证米佧人身安全的基础上拖延时间,等待援军。
将贺熹控在身前,陈彪面容狰狞:“老子的家人早tm死绝了!”话语间人似乎失控了,如果不是贺熹使力撞了他一下,居然还想补上一刀。
贺熹的枪口抵在陈彪太阳穴上,“所谓公平,就是别人拿枪抵着我头的时候,我的刀要架在他脖子上!”她语调平稳,完全不像是被人拿枪指着后脑的样子。
陈彪以孔武有力的左手掐住贺熹的右臂在眨眼之间将人扯到老虎身前,右手执军刺在老虎腹间重重划了一刀。
再看保安室,门窗大开,空无一人。
贺熹侧身站着,枪口对准她前面陈彪的太阳穴,而她身后是一名犯罪份子,持枪顶着她的后脑。
承受着贺熹的身体重量,米佧伸出细瘦的小胳膊搂她的肩膀,哭着说:“贺熹姐你不要有事,我害怕……”
老虎欲冲过去,却被犯罪份子逼退。
快速下楼,已有人将隐藏在隔壁别墅旁的车子开了过来。陈彪带着贺熹和米佧上了一辆切诺基吉普车,其他人则上了金杯。
贺熹说完,牧岩恍然大悟,他条件反射地说:“让老虎接电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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