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7章 儒释相争，因果立愿(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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真言。

“既然如此，我观时书斋，也不好置身事外了，”坐在大陈先生右边的老人，这时出声道：“若夫众生者，取之有时，用之有道。行火俟风暴，畋渔候豺獭，所以顺天时也。”

邱言隐隐感到，在因果的牵扯下，自身领悟的兵家秩序，有了被拉扯出去、断绝联系的迹象。

这点变化，同样引起了邱言的注意，他具有三身，有神灵为本，很快就明白了其中意义。

“三位大师，现在就要再辩？不妨待九韵与邱生分出高下！”大陈先生说了一句。

“这光芒里，竟携带着某种奇妙之力，隐含因果轮回之道，可侵染人心，更像是一句话语，蕴含诸多信息，难以在瞬息间被人解析。”

此言一出，那种顺应天时，与天地和谐的意境呼啸而出，自强不息、役物以养生、渔猎而后食，这般心念，超脱了部洲之分，但凡是生灵，无论居于何方，都有相同的愿念。

“这九韵斋主竟将与我的论道，加入了自身因果和气运中，这是什么手段？在我不知情的时候，将因果定下？难道他也能施展神通？”

此时坊间也有传闻，听说持续了好一阵子了。

这一刻，显示出了佛家视野之广大，非局限一洲，要以宏大世界，压服人道大儒。

但只是一观，甄知佐等人的脸色就唰的一片苍白。

而听其人言语，邱言亦明白过来，知道今日论道的主因，并非因为自己，而是由于儒释相争。

华夷之辨，本是儒家立足的根本之一，以礼乐参杂其中，根基不动，外来学说终究要受抵制。

九韵斋主眯起眼睛：“空慧、空性、空义！你们这是要做什么？”

夷夏之分！

如眼下与三僧论道的大儒，彼此之间也有学派争执，但现在却能放下种种，合力而辩。

顿时，信息似洪流般涌入火种，辐射周围，数目之庞大，绝非肉身神魂能承受得住的。

这城内外的兵卒和万民，都是他观想出来，里面的变化，当然会在第一时间传递心中。

“好一个空无立义！”大陈先生左边的老人冷笑一声，“老夫周仰，这次过来，本意就是要与你辩一辩此事！”

另一边肃容而对，结合人道之念，以秩序演绎典籍，构建一句：“天以阴阳分，地以刚柔用，人以仁义立！”

只是一句，就将佛家的广大世界观，具体到了个体的心灵之上。

顿时，秩序与因果碰撞，释道与儒家擦出思维的火花。

察觉到这一点变化，立刻有龙气镇压过来，却被大陈先生和另两名老人牵动秩序之力，生生抵住。

逢林寨地处九灵山南，乃中原人士聚集而成的村寨，生活习性近乎沼人，却还保留着中原风俗。

见多识广，可以明心。

三僧听了这话，表情不见变化，只是齐齐摊开手掌，手中滚落几点沙粒，沙粒变化，也有万民景象，引得众人去看。

原来这沙粒之中蕴含神韵，能让观者一看就明深意，只是一眼，甄知佐等都被里面的诸多秩序所惊。

不止如此，在他的身上，更显露出了一点因果线段，和邱言纠缠一起，像是一根绳的两端，被两人分别握住。

这些日子以来，他与三僧辩论，时常会有超凡之力隐现，用来阐述佛理，都被他抵住龙气，给僧人以施展空间。

一方专心致志，另一方则分心他顾，此消彼长，这因果优势，慢慢从邱言身上，往对方转移。

与之相对的，对面的九韵斋主则是周身云雾飘渺，将其人与外隔绝，不要说佛光，连其他大儒的话，都一概都被隔绝在外，不入眼与耳中，其人凝神定心，专心致志去摧毁邱言构建的水流城池幻境，要以此重新抢占因果优势！

短短时间之内，双方你来我往，以思维为刀剑，以秩序与佛光为载体，在这大殿之上，上演了一幕舌灿莲花、唇枪舌剑。

轰！

那九韵斋主到底是一方大儒，虽因一时失察，被邱言占了先机，乱了布局章法，秩序轰击自身之念，但很快就定下心念，接着重新稳住了阵脚，跟着就要出手，要彻底破灭这片思绪幻境。

当时，领着沼人攻击的，正是佛门的一个分支，为首之人施展的手段，与中土迥异，似乎就是源自真言之能。

另一边，大陈先生目光一凝，视线直指三僧身后光芒，顿时光影飘忽，天理循环，天花落下，地涌清泉，两者接触，就有一句一句经义话语接连生出，引动人道秩序，侵袭过来。

虚空中，一个宏大意念降临，令在场众人的心里同时响起一个声音，吐字如雷霆，字字清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