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2章 文成纸变(1/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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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下一刻，他却又皱起眉来：“不过，爷爷的见识不是我能够想象的，他这般看好邱言，定有什么我想不通的原因。”

“我去贡院，是去等候朋友。”将事情说清楚后，兵卒终于放行，但还是叮嘱了一句：“祁少爷，现在过去太早了，一般要到午时才有考生交卷，而且大部分人会一直等到傍晚，细细探查无误，才会交卷。”

话说完，步行向前，前面的路，就不能乘车了。

“若是舞弊，不该如此大意！”想是这样想，但他不敢疏忽，忙翻到那张，拿眼去看，登时一愣，眼前视野中花团锦簇，心神被文章所夺，过了几息才回过神来，而后面色凝重！

带着这样的想法，马车到了离贡院不远的街巷，被巡防的兵卒给拦下来了。

他低语一声，伸出两根手指，夹住那张考卷，轻轻一撮，眉头皱了起来。

这个念头还在心里转动，下一刻，祁九联忽然感到四周一空，心境清明，那淡淡的威压竟是迅速退去！

郑泉摆脱了心神沉浸，定睛一看，接着倒吸了一口凉气，拿着考卷的手，竟微微震颤起来！

想着想着，他的心中一个恍惚，隐约看到整座贡院，被黄色的洪水覆盖，在那洪水之中，有道漩涡贯穿上下，破水而出，直指苍穹！

但如果邱言会试崛起，反而压过文枝桢，最后就会留下“文书生流连杯盏，邱进士定心夜读”的故事，警示后人，不可得意忘形，慎独为本。

沿途号房里，不少考生都看了过来，先前贡院门前与文枝桢对视的一幕，让邱言在考生中有了名气，众人认出是他，面色各异。

看到庞倩茹、宋倩和姬筝的表情，祁九联心中一抖，思绪贯通，目光落到了贡院紧闭的大门上。

想着想着，他却又摇了摇头。

这也是定规，算是制约手段，差役说了之后，叫来一人，竟是那叫做王和的号军，后者倒也识趣，见了邱言也未多说。

想来想去，最后都会化作一句话——

考场中，邱言搁笔一旁，长吐一口气，接着抬起袖子，擦了擦额头。

邱言沉吟了一下，生出种种猜测，但眼下其身状况并不好，这贡院镇压超凡，本就是沉重负担，他顶着负担行文答卷，更碎了自身气运之柱，虽然借助此举绕开了神通，接触到了龙气和城池意志，完善自身策问，但到底受到了反噬波及，留下了隐患，已近极限。

“这张策问考卷，性质变化，与周围格格不入，但未尝不是转机，倒是不用太过担忧。”

在他的额上，有不少汗迹，这对命修第三境的武者来说非常罕见，武者掌控血肉，拿捏毛孔，早就能将汗水封堵住，蒸腾为劲。

“听说此人与文枝桢约在会试一较高低，文枝桢半月名传，而邱言默默无声，而今到了会试，却开始有所表现了，莫非是要趁势而起？”

与此同时，那本来在地下隐约跳动的城池意志，亦随之而去，转眼不见了踪影，再也感受不到了。

得知这么早就有人交卷，那封弥官郑泉也感意外，但当他接过考卷之时，意外便不翼而飞，随后面色微变，伸出手指，在最后一张试卷上搓了搓。

“旁人不看好邱言，我现在过去，等于是雪中送炭，更易给他留下好印象？”

如今，邱言之所以显露疲态，却是邱言在书写时全神贯注，甚至顾不上去拿捏血肉了，全副心神都用来梳理思绪、感悟城池意念、调动圣贤精神，最后融合在考卷之上。

“邱公子，您有何事？”差役出人意料的和善，过来之后，把架子摆的很低，满脸赔笑。

“多谢提醒，不碍事。”祁九联虽然为人倨傲，却不会时时刻刻展现出来，和兵卒说话的时候，倒也和颜悦色。

相似的念头，在诸考生心中升起，形成压力，催促鞭策。

想到这里，他又感到心里憋了一口气：“只是，若邱言胜过了文枝桢，我要如何与之相处？难道真要矮他一头？”

心头一动，再细细感悟，郑泉越发疑惑。

“难道刚才的城池意念波动，真和贡院里的考生有关？只是为何散去？”

这样想着，他又看了一眼那张纸质略有变化的考卷。

“怎么回事？”祁九联心中疑惑，不等他想清楚，前面就来了一名护卫。

想着想着，他将其他几张试卷都拿了过来，通读检查，查漏寻讳，确定无误后，手指弹动，将考卷甩动一下，把上面散乱的文思和精神参杂弹掉，跟着起身收拾东西，同时将巡查差役招了过来。

“是了，我刚才在书院中，就看到城池意念起伏，莫非是源自贡院？是因邱言之故？爷爷学究天人，能遥感得失，所以才会说出那番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