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雨夜格斗(1/2)

首发：~第九章 雨夜格斗

宋明川呵呵笑道：“让老夫引见，这位是名动江南，一手七弦琴被称为‘江左一绝’的都凤都大家。”

龙鹰可肯定宋明川已问过观畴楼的管家仆妇们，他们属商月令的人，当然力证他返楼后一直没有外出，否则宋明川不会这般客气。宋明川什么人都不找，偏找他来问话是理所当然，因他和杨清仁的关系扑朔迷离、敌友难分，龙鹰凡事均祭出杨清仁作挡箭牌，最奇怪是杨清仁次次不负所托，为他说好话。【校者按：笑煞我也！】

龙鹰心忖如果老实回答，就是飞马牧场已成他和杨清仁在各方面较劲的战场，包括争夺商月令在内。自在洞庭湖总坛首度与杨清仁正面交锋后，要到这里方有机会。

杨清仁心叫糟糕时，龙鹰的攻势已如长江大河般奔腾而至。

最后主戏来了，宋明川略一沉吟，道：“昨夜发生了奇怪的事。”

穆飞道：“本以为是一场硬仗，岂知河间王没有落场比赛，使我方胜得轻松容易。”

昨夜成功伏击重创杨清仁，对无瑕和霜荞的震撼，比杨清仁骤见“范轻舟”拦路的惊骇是犹有过之。不但因其拿捏的时间、地点、形势均精准如箭中靶心，一下子将他们的谋算彻底摧毁粉碎，他们被逼落在被动和无计可施的窘境。

龙鹰现时身具二气，既可分开或合流运作，亦可互相配合，一明一暗，变化万千，超越了任何顶尖级高手识见的范畴，也令他可瞒过像无瑕般的人物。

龙鹰知她不会在这种情况下与他说话，一声告罪，和她擦身而过，步下石阶去。

虽说没有撞个结实，但杨清仁的真气何等厉害，龙鹰不单没法乘势追击，还气血翻腾地往另一边挫跌，坐看对手逸出他可控制的范围。

老家伙们和商月令间确需要一个中间人作为说话的桥梁，没有人比霜荞更胜任此职。这般看，老家伙仍因某些原因，不愿为商月令向龙鹰提亲。

问道：“岭南和关中两队的赛事有结果了吗？”

晓得杨清仁与“范轻舟”昨夜的打斗后，他们会否另有看法？

健马嘶鸣。霜荞勒马停下，马儿喷气踏蹄时，她踏镫下马，俏立阶下，抬头朝龙鹰和宋明川望上来，穆飞则迎上去为她牵马。

杨清仁惨哼一声，借势继续横移，穿林过树的消没不见。

“宋问”灵巧地穿窗而入，移到床边，先揭开面具，随手放到床头小几上，又脱下外袍，露出紧身武士服包裹着的优美身型，然后天不管、地不理的钻入被窝里，投怀送抱。

龙鹰乘机告退。宋明川客气地送他出总管府厅堂的大门，刚抵阶台，正要走下石阶，与在阶下候他的穆飞会合，蹄声骤响，迅速接近。

龙鹰恭敬的道：“飞马节严禁武斗的规矩，轻舟比任何人更清楚，还差点给赶出场。哈！幸好现在有将功赎罪的机会，可为飞哥儿尽点力。”

龙鹰一双手不受控制的为她宽衣解带，叹道：“时日无多，一俟老家伙们答应你的要求，必以不准与我见面说话作交换条件，所以绝不可将榻上的寸阴寸金用到其他无谓的事上，场主明白吗？”

杨清仁等若另一个“邪王”石之轩【校者按：拔高了，石之轩的才情武功焉是杨清仁能比？】，“范轻舟”能使之受伤，对她们的冲击可想而知。而最令她们困惑的，是他为何办得到？不但指他的武功，还指他似有未卜先知的能耐，否则难作解释。

宋明川陪他干笑两声。

从宋明川、商遥等元老级的人物，到穆飞、商豫等后起之秀，飞马牧场的人远较外面的人忠厚单纯，安分守己。应付他们比应付神都的人容易多了，颇有在塞内的塞外民族风尚，强悍热情。

大总管随口的一句话，让龙鹰掌握到现时的形势。

穆飞道：“据说河间王昨夜练功时出了小岔子，须至少三天方能复元。”

霜荞的及时现身非是偶然，而是特别的安排，制造出一个与“范轻舟”碰头的机会，且是出于霜荞的要求。

多次交手后，龙鹰对“不死印法”已有一定的认识，此法最大特点是能将敌手入侵的真气转化，害变为利，达致生生不息，无有穷尽，若如天道循环，面对着这么愈战愈强的对手，谁敢言胜？

诸般念头掠过脑际之时，霜荞策马驰进院门，朝石阶奔来。

穆飞情绪高涨，接下去道：“我已私下找大总管说话，想请范爷在三天后的决赛为我们助阵，看来该没有问题，因他着我来请范爷去见个面，应是亲自邀请你，以示尊敬，余下就是场主的一关。”

龙鹰看霜荞第一眼得到的印象，是眼角上挑，颧骨高隆。武曌也属这类型的面相，不过她独一无二的凤眼，却将女帝与其他同型格的女性区分开来，太平也继承了一双凤目，但形似神非，总缺乏了女帝威仪天下的某一特质。

权衡利害下，宋明川只余一个选择。

穆飞道：“在一个时辰后举行，因今早的赛事没有看头，所以人们将希望寄托在这场赛事上，肯定有一番热闹。”

龙鹰一一应对，顺道说出与军方的关系和与大江联的明争暗斗，当然限于街知巷闻的事。

在圆桌的对面坐下后，穆飞兴奋的道：“我们赢得决赛权哩！”

宋明川道：“场主府有三园一场，场是外院的大广场，园为后山的‘退思园’，占地最大，另两园分别为东园和南园。轻舟的观畴楼，位于东园边缘处，相对的另一边是南园。怪事发生在南园内，府卫忽闻打斗的声音，赶到时已不见人影，却仍可嗅到血腥味，惜痕迹被雨水洗刷掉。我们本仍不以为意，或许是儿郎们听错，血腥气则是‘杯弓蛇影’，可是今早河间王忽然缺席球赛，声称练功出了小忿子，须数天方可复元，使我们生出疑惑，轻舟对此有何看法？”

美丽的场主释放了心内的“野丫头”，让他看到她高贵优雅的另一面。

龙鹰倒没想过杨清仁因伤而缺席，问道：“河间王因何事未能参赛？”

片刻的交谈，龙鹰毕恭毕敬地行足下辈之礼，赢得了宋明川少许的好感，当他从言词间巧妙表露渴望再见场主之意，宋明川放下心事，还细询范轻舟和桂有为的关系。

龙鹰狼吻个够，满足的道：“场主下半夜没睡吗？现在天仍未亮呢！”

倏忽间，两人硬拼了百多招。

龙鹰勉强立定，双腿发软，忽然喷出一口鲜血，心叫厉害，从相反方向离开。

如有人在雨夜和河间王武斗，嫌疑最大者非“范轻舟”莫属。

楼外天朗气清，秋阳当空，昨晚的茫茫夜雨，过不留痕。

龙鹰是含恨出手，绝不留情。论武功，即使杨清仁状态不佳，顶多大致上是平分秋色之局，龙鹰占不了多大便宜，可是龙鹰却掌握到他唯一的弱点，就是绝不会拿小命去赌博，掉了命还怎做得成皇帝？

龙鹰忙施礼道：“大江范轻舟，拜会都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