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80章 夺妻案上
太后点了点头,立即说道:“你也别忙了,吩咐这些宫人就是了。如今庭舟刚醒来,你也进去多陪陪他。”
“臣媳也不知,贵妃娘娘只说听闻王爷病了,就过来瞧瞧。不过因着王爷到底是外男,臣媳便没请贵妃娘娘进来坐,然后里头就说王爷醒了。”谢清溪一五一十地说道。
她同皇帝在一处,也算是多少摸透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子,这样柔弱如柳般的身姿才最让他迷恋吧。
陆庭舟有些诧异,看了齐心一眼,就见他垂着头没说话。他笑道:“你便放在这里吧。”
最后还是太后开口问道:“那林氏今个来干什么?”
在这些年来,每每看见越发出色的陆庭舟,太后都忍不住地再后悔,为何当年不再等一等,等小六长大了。或许以先皇对他的喜爱,帝王之位定也不会落在旁人的手中。
大皇子瞪了他一眼,挥了挥手,他暗自有些不安,难道陈先生已经察觉自己要杀他了?
“不。”太后又听到这句话,心头忍不住冷颤了一下,她又想起那日谢清溪和自己说的话,她说这也是王爷的意思。
当那人走近时,骑士们从中间分开,自从给身后的来人让出了一条道路,可就算是让开路,这些骑士依旧整齐排列着。
“皇兄和母后也别担心,如今我既醒来了,自然不会有碍的。”陆庭舟又是安慰太后,可是太后看着他的两颊似乎都消瘦地凹陷了进去,心里头哪能不心疼。
太后见她正张罗着给陆庭舟弄吃些,她听了一下,也是点了点头。先前只当她是个小姑娘,总觉得不会照顾人,如今看来倒是她错怪了谢清溪。这些日子来,陆庭舟昏睡不醒,她在人前一句抱怨都没有,只管照顾着陆庭舟,晚上却躲起来偷偷的哭。
皇帝又是一阵尴尬,心里暗骂这帮太医不省心。
皇帝点了点头,他知道林雪柔和谢家的关系,不过如今太后对她太过厌恶,皇帝也怕她在此处碰着太后,便道:“如今恪王爷刚刚醒来,只怕恪王妃也没有时间招待你。你先回去吧。”
谢清溪看他这会跟个小孩一样,便摸了摸他的头,玩笑般地问:“该不会是那一下把脑子砸出个坑吧,你居然和撒娇。”
“你不怪皇兄便好,咱们是亲兄弟本就不该为这点小事生分了,母后这会也将朕好生说了一通。”皇帝有些苦恼地说道。
要是平日谢清溪肯定不会放在心上,可是这会吧,她看着陆庭舟离去的背影,心里头那叫五味杂陈的。
此时在京城郊外,一行三四人正骑着马往北而去,看样子是要远离京城。
齐心恨不能给他跪下了,这壮阳的汤赏给他,岂不是浪费了。不过碍于面前人的目光,他还是乖乖地把汤端走了。
他身后跟着的几个人,险些绝倒,如今人家摆明冲着自己来的,先生居然还能说这样的话。
直到后面谢清溪才发现,陆庭舟转移话题的功力实乃是一等一的高,方才她还想着要怎么和他算账呢,昏睡这么多天害她如此的担心。
“那亲亲媳妇,咱们什么时候能回家。”陆庭舟这会是真的笑开了,眉眼如染上一抹桃粉般,连声音都带着蛊惑人心的魅惑。
谢清溪一高兴就要拉着陆庭舟玩水,结果却被陆庭舟借口要到前院有事。
其实比起皇帝,小六才更具有帝王之气吧,从容、淡定,不为外人所影响的坚定,一往无前的执着。
只见他低头一下便咬着她的脖颈皮肤,是用牙齿细细地咬,有一点刺痛,就在下一秒湿润的舌尖滑过那齿痕,又软又热刺|激的谢清溪整个人都抖了下。
可就在下一秒她整个人都被横腰抱起。
谢清溪在现代的时候知道,有些人大脑受损严重的话,会影响到四肢的协调性。她一个同学因跟人打架被人用铁棍子砸在脑袋上,她去看望过他一次,吃饭的时候手都是哆哆嗦嗦的,说话的时候甚至还流着口水。
朱砂赶紧放在案桌边上,告退的时候又道:“王爷,这汤是娘娘亲自熬的,娘娘说趁热好喝。”
阎良得了令赶紧就去了。
皇帝一听也点头,立即转头问谢清溪:“太医呢?怎么还没过来?”
虽对皇帝失望,可太后终究还是不愿自己的两个儿子生分了。
“走吧。”
陆庭舟此时既已知道了,就坐了下来,慢条斯理地开始喝汤。他一边喝还一边问齐心:“那你怎么和王妃说的?”
这尴尬的……
大皇子如今日日担惊受怕,明明陈先生说只要杀了姓张的,到时候在再京中传些谣言。到时候他便可到父皇面前告状,说二皇子对皇上怀有怨怼,杀了张梁,还在京城中散步谣言。
“你说的对,咱们现在还不能走。”陆庭舟轻轻一笑。
晚膳的时候,谢清溪特地让人煲了冬虫草炖乳鸽汤,她查了医书见冬虫草有滋补壮阳的效果,所以便让人做了。她也不好意思做什么牛鞭汤,这种也太明显了。
要是她真问出口,日后只怕就不用做人了,估计连陆庭舟都得笑话她思春。可这事要是放在平时,她一点都不在意,但是这会正是陆庭舟受伤醒来,所以她就怀疑这是不是就是太医所说的后遗症。
“媳妇,咱们什么时候回家啊。”待陆庭舟吃完东西后,便握着她的手,期待地问道。
“你瘦了。”太后嗫着唇,颤颤巍巍地说着。
“我瞧着你在宫里住的挺开心的,咱们就在宫里再住几日吧。”谢清溪还恼他一昏迷就是这么多天呢。
太后一听,脸上的喜气立即冲淡了些许,露出怒色便冲着身边的阎良道:“你亲自再去太医院走一趟,我倒是要看看这些太医忙什么呢,恪王爷刚醒来,竟是来的比我和皇帝还慢。”
皇帝闻言,立即派人前往宁王府搜查,在宁王府中搜出宁王与张梁的书信往来,信上宁王对张梁说,夺妻之恨不可消,吾愿助你消这心头之恨。
“听说我的王妃在怀疑她的夫君不能人道了?”陆庭舟就伏在她的耳畔,声音犹如裹着毒药般,危险又迷人。
太后看了他一眼,没说话,只对谢清溪道:“你陪哀家出去坐坐。”
只要他愿意,这世上就不会有厌恶陆庭舟的人,因为厌恶他,你就相当于厌恶这整个世间一般。
待过了一会,膳食准备好了,谢清溪让人搬了楠木嵌螺钿云腿细牙桌到这边,亲手喂他吃了一碗碧粳米粥。陆庭舟大概是真的饿了,一小碗粥一会就吃完了。
好在这会太后已经回去了,要不然瞧着陆庭舟被她饿成这样,指不定得多心疼儿子呢。
谢清溪赶紧扶了太后出去坐着,两人是在昭和殿的正殿坐着,太后坐在上首红木嵌螺繥大理石扶手椅上,谢清溪则坐在下手。周围站着的宫女都默默垂首,一时大殿寂静无声,只怕此时连一根针掉在地上都能听见响动。
太后对他心疼都来不及,此时又听他这般,这才用帕子擦了擦眼泪。她轻声说:“你皇兄今次并不是故意的,你心里可不要有怨言。”
此时康王府已经被皇上派人秘密监视了起来,王府之中不准出也不准入。
正德二十二年,七月,康王向皇上告密,宁王利用张梁在城墙上散步谣言,后杀张梁一家二十七口人,以损圣誉。
陆庭舟一见他们进来,便想起身,皇帝赶紧压着他的手臂道:“都是自家兄弟,你躺着便是了。”
陆庭舟这几天都是跟谢清溪一块吃饭的,吃饭这事自然犯不着去问齐心。至于睡觉……,陆庭舟一下子就顿悟了,可又是忍不住摇头,也不知这丫头脑子里想得究竟是什么,竟会往这处想。
此事便是记载在大齐史书上的“夺妻案”,也正是从此开始诸皇子之间的党争更加激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