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小节 谢冬节（7）(2/2)

首发：~第十二小节 谢冬节（7）

也许拿它去恐吓与威胁东加的大公真的可以轻易达到目的，而且并不违反“非暴力”的约定，但这样做的后果更有可能是伤害到很多人。

“她们连灵魂火焰都是那么相似。”维尔德格抱怨。

“哗啦！”一道灰影闪过，坚固的防弹车被掀去了半个车盖。

巫妖的手指摸索着剑柄，恩，最大的一颗宝石没有了。

可惜的是，他们还是发生了异变，黑夜里狼人嗥叫着袭击了贝萨克领地上每一个村庄与城镇，领民们因为恐俱与厌恶纷纷遁逃，土地荒芜，商队绝迹……这个家族也因此绝灭。

向着新鲜血肉|逼近的它们磨切着自己的牙齿，好像还被那旺盛的食欲控制着。

——那卷录影带与贝萨克放在东加大公窗前的一模一样。

煦德冷冷地看着她，估计着亚利克斯与维尔德格还需要多少时间。

“金绿。”

贝萨克的诅咒之剑。

一个苍老的声音回答：“不过贝萨克的血液却在亚历山大的妻子体内流动着，然后传给了他的每一个后代。撒丁的王储，不，撒丁的黑巫师——真古怪，撒丁一直在豢养黑巫师，现在居然连王储都是黑巫师……不过很可惜，你的兄弟杀了我的儿子。你的国民染指了我的领地，无论你是什么……你都得死在这里！”

奥尔加听到担任司机的亚利克斯和副驾驶座上的维尔德格这样莫名其妙地说了两句，两人同时回过头来和煦德眨了眨眼睛。

煦德突然很想教训一下撒丁未来的国王。

“绿宝石之剑。”亚利克斯说。

而中世纪晚期的时候，旧约教会的势力已经侵占了整个撒丁，东加自然也没有什么抵抗之力，再留着这些教廷欲杀之而后快的黑暗生物难不成还准备为教廷的圣十字军寻找入侵借口？——所谓的女巫根本就是子虚乌有，真正的杀手锏是这些纯净的翠榴石——翠榴石，可以起到稳定情绪的作用，也就是说，抑制狼人的变身……可怜那些贝萨克，以为他们所忠诚的人送来的是一份好意与感激，却不知道是用来麻痹他们警觉的死亡之酒。

这是一片非常荒凉的平地，仍然可以看得出这里曾经有过一处占地广阔与雄伟至极的条石城堡——如今只剩下一些残破的地基石和遍地的杂草，在日照的光环中倒像是送给古堡的一曲挽歌。亚利克斯毫不犹豫地向前走，直到一个巨大，形状古怪的石块前，要观察力足够敏锐才能看出那是用一整块岩石雕成的宝座，它奇妙地保持了完整与洁净，孤独地立在高高的石阶上。

巫妖微笑着，“金绿”在空中与土地中盘旋了两圈，含着一颗碧绿的翠榴石邀功般地呈送给亚利克斯——这是颗完美无瑕的翠榴石，足有20克拉，但里面是那样的死寂，空洞……真是难以想象的愚蠢——作为一个统治者，却无法保护自己最爱的妻子和忠诚的下属，那他为之奋斗的一切还有什么意义可言？也只不过是个被虚名所累的可怜虫罢了。

奥尔加低声说道：“不要看我……”

煦德的心一沉。

——这个漏洞百出的传说简直能让骷髅笑散了架——想要扭曲一个人的命运已经足够艰难，想要扭曲整个家族——即便在高魔的费伦，也要必须有强大神祇的施法才有可能，何况还要延续数百年之久。

煦德拔出了枪，灰狼立刻消失了，四周立刻传来苍凉的嗥叫声——是狼群。

事成定局。

……

这两个年轻人是她丈夫的兄弟，却总是令她不寒而栗。

从前车座之间的缝隙看出去，雾气正在散开，一只非常标致的，对，是标致，而不是标准的灰狼从容不迫地靠近了这里，她的眼睛是碧绿色的，而不是藏蓝色，但瞳孔一样是锥形的。

或许上天也厌烦了这群人，在一个婚宴上，贝萨克的战士杀死了新郎，没想到的是那个新娘却是个强大的女巫，她诅咒道：想要说话，却只是徒劳，想要站立，却只有匍匐。口涎连连，却只有鲜血能够润喉，皮肤变化为周身的毛，四肢变化为弯曲的爪，毛色灰白一如既往。变成了野兽，却依然保留诸多昔日的记忆……

“你在烧什么？”

对他无话可说的不死者俯身下去看了看奥尔加。

“不错。”

反正这些骨头已经足以补偿不死者的小小遗憾。

煦德轻轻嗯了一声，看向前方。

贝萨克的领地，就是沉睡大地。

碧绿的宝石在寒冷的空气中划出一道璀璨的光弧，准确地落入了巨蛇张开的大嘴。

不死者如同触摸婴儿那样地触摸着那座石椅——他的手指碰到了一样即便是死者也会感觉到冰寒刺骨的东西。

地面上不知何时蒸腾起白色的雾气，车轮碾来的时候它们向四周散开，而后又聚拢起来，而且它们越来越浓，越来越高，没多久，透过透明车窗看到的东西就只有混沌的乳白色了。

我是个贪婪的人——丈夫想——我希望人类，动物，环境……都能好好地存在。

——既然你们那么爱这片土地……那么就永远地安息在这里吧……贝萨克。

他摇摇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