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小节 谢冬节（6）(2/2)

首发：~第十一小节 谢冬节（6）

在一个隐蔽的高处，一个披裹着狼皮的老人讥讽地看这一切，冷冷地说道。

“好啦，莱沙，不要再异想天开了，我们是狼，不是狐狸与老鼠。人类比老虎还要狡猾，比黑熊还要残忍，你的那点小心思在他们面前根本没有用……只有死亡与痛苦才能让他们退缩，”老人略微放缓了一下自己的口气：“和我们一起走吧，虽然你留着罗曼诺夫的血，但我的儿子说过他要娶你，虽然他已经死了……但这并不妨碍我把你当成自己的女儿……”

“尼古拉……”在罗曼诺夫公爵按照习俗为自己的姐姐穿上精致的绸缎鞋子的时候，奥尔加轻轻地呼唤道。

“你看见了？”

有着东加支持的话，他也许可以比想象中更早的进入政界。

“我们是不可能有后代的。”巫妖说：“当然，如果你觉得有需要，我可以制造一个出来……”

东加的风俗，在谢冬节后的40天大斋期里，都是不允许使用荤腥与娱乐的。所以很多人都会在此之前举行婚礼——古老的婚俗繁琐而漫长，只有在谢冬节时可以相对的简略一点——婚前仪式包括：说媒、相亲、纳采、教堂宣布、离别晚会、送嫁妆、烤婚礼面包等等；婚礼包括婚礼前仪式、婚典、婚宴；婚后仪式包括婚后次日仪式、探访新人等等。现在全部压缩在四天之内完成，罗曼诺夫公爵显而易见地带着种焦躁的感觉，好像太晚就会有什么灾祸发生。

作为令一个女人让步而给出的小小奖赏。

命运多舛的谢冬节很难再继续下去，至少在这个范围以内——在回到他们的房间之前，煦德应邀请和罗曼诺夫大公进行了一个短暂的谈话。

残存的狗群没有嚎叫，骚动，它们顶多只是呜咽着，如果它们的主人还能动，就会亲自拿着枪一个个地杀死它们。

“是的，我们的……我会为了你，为了我们的荒原，杀死每一个敢于入侵这里的人。”莱莎轻柔地说道，她的声音就像是春天吹过蜂巢的微风那样温柔，那样甜蜜。

维尔德格惊讶极了。

车队沿着湖边疾行，苍绿的树木如同飞翔的鹫鸟迎面而来，又不动声色地一掠而过，依然冻结着的湖面亮若明净，映照出远处的景致与纯洁的天空。

别了，我的家，别了。我的父亲，我的兄长……我的姐妹……

“好姑娘。”

莱莎微微地卷起了自己的嘴唇，过了一会，她小声地说：“吻吻我吧，贝萨克。”

贝萨克……受诅咒的家族……

“贝萨克”家族的悲惨结局在很早之前就被他们自己预定下来了。

狼人是个麻烦的事儿，和能够伪装的天衣无缝的亚利克斯与维尔德格不一样，只要把那个小家伙抓起来，往不致命的地方开上几枪，就可以让人类见识一下新的待保护动物了。

“谢谢你。”

但奥尔加知道这个男人是稳重而有力的，而且一她在他的身边只是感到微些的恐惧，而在撒丁的王储殿下身边却感到绝望——这种感觉是她发生了那种可怕的变化之后才有的。

贝萨克说：“但是那个煦德·萨利埃里，他要由我来杀。”

这种行为在战场上，或者在敌人的国土上是完全合理的，虽然不合情；但那些已经向大公效忠与纳税的人民可不认为自己需要忍受这些事情。大公为此警告了他们，但他们毫不在意，因为按照他们的法律，一个拒绝战斗的胆小鬼或者战败者没有权利得到任何保护。

他真的不想再杀死奥尔加，她是无辜的。

“狼人。”

但那是他们的法律，不是大公的。另外，他们太过嚣张的行径也已经引起了神圣公国的注意。在15世纪的时候，即便是个大公，也承受不起“容留异端”的罪名。

亚利克斯合上手里的书：“人类对狼人有着很多猜测与说法，不过以我看来，比较可能的应当属于血脉传承——罗曼诺夫的血液里确实有着狼人的流毒。应该是从亚历山大大公之后开始——嗯……那些王冠。自从十五世纪之后，就从红宝石，钻石，亚历山大石转为翠榴石——那可是种产量非常稀少的宝石，而且很少出现大颗粒的，镶嵌在王冠上并不怎么耀眼，唯一的好处就是可以压制情绪波动，情绪波动几乎是导致狼人变化的最大原因之一。”

莱沙捂住了自己的嘴唇，眼泪在半空中凝结成小小的冰珠……

是的，虽然亚利克斯与维尔德格的外表和常人无异，但他们是死者——不是复活，而是伪装的能力让他们能够存在于此……长时间有意无意的忽略，几乎让他自己都忘记了这一点。

亚利克斯平静地说道，他早已确定过这里没有任何能够侦测他们谈话以及行为的监视器具，不过以那种“我和维尔德格已经吃过晚饭了。”的口气说出还魂尸的台词来……

她不再喜欢华丽的衣服，不再喜欢精致的食物，不再喜欢柔软的床铺。

他给她披上狼皮，带她离开那个令人窒息的房间，教导她如何巧妙地在狼与人之间自由转换，悄无声息地行走，风一样地奔跑，向着月亮嗥叫，如何捕食，如何痛饮鲜血，撕下鲜肉而不是把猎物的皮毛嵌进牙缝，最重要的，让她看到了人类的卑劣与贪婪。

“没什么。”罗曼诺夫公爵迅速地低下头去，不想去看她那双温柔的眼睛——他必须杀死莱沙——大公的窗前被人摆放了一盘录影带，里面有着莱沙与另外一个狼人变化的全过程录影，他们威胁东加王室放弃开发计划，不然就要将之公之于世。

煦德穿过场地边缘的时候，看见了一个涅涅茨人，他手里拿着一卷钞票。

不，谢谢，即便你能造出终结者3里的t-x液体机器人。

“就是这样。”煦德微笑，如果不是自己的身份，等待着自己大概是一颗子弹而不是一个在某些人看来完全是掉在头上的馅饼吧。事实上，强迫式的婚约也有着封口的意思——但所有的前提还是在罗曼诺夫公爵的身上，真没想到他是一个好兄弟呢——他显然不想杀死自己的亲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