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14章 针锋相对
怎么了？
这里是什么地方？我究竟怎么了？
之前发生什么事了？
张牧睁开眼后又看到了似曾消失的场景，就和之前从六楼摔下后再看到的场景一模一样。
周围的纯白闪烁着亮光，自己犹如漂浮于太空中没有方向，身体感到温暖且舒适，没有之前的疼痛与疲惫。
张牧想要四周游荡看一看，可是不管他怎么折腾手脚，都没有让自己的身体方向发生改变。
他感觉自己似乎受到了某种召唤，在这纯白的海洋里向着召唤自己的中心飘去。
在这里没有时间与空间的概念，张牧也逐渐适应这种感觉，开始随波逐流。
相比第一次到达这里时的手足无措，这一次他更多的感觉到踏实和熟悉，最主要的感觉就是熟悉。似乎自己很久很久以前来过这里。
不知过了多久，他隐约看到前方有东西在闪动，他看不清那是个什么东西。就当他想要眯眼看的清楚一些时，周围的白光忽然闪烁起来，巨大的亮光让张牧感觉刺目双手捂住眼睛。
黑夜。本该寂静的街道此时被一道道警笛声吵闹的人影攒动。
警笛声由远及近，吵闹的一些人内心慌张，并且抓紧手里的动作。
四名身着黑衣头戴黑帽的男人，手里拎着一个大袋子，并将这个袋子扔到了汽车的后备箱里。
其他几名黑衣男子则是尽量疏散着周围越来越聒噪的人群，并不断出言安抚：“大家不要拍照！大家不要拍照！我们是官方人员，正在执行公务，请大家配合！”
然而这样一番话并没有让人群安静下来，反而更加躁动。
其中就有人低声对着一人说着：“我说，他们这些人是不是腰间带着枪啊，我刚看到两个人腰里面鼓鼓的，而且有皮套露出来了。”
“嘘嘘嘘，小点声，先别管他们是不是官方人员，他们手里带着枪那肯定不是一般人，小心点别说错话让他们记住你！”另一人谨慎的说着。
然而不是所有人都这样谨小慎微，有一些胆子大的一直在用手机进行录像，其中有人边录边说着：“哎呦家人们，出事儿了啊，大晚上的这有男的直接从楼上蹦下来了，叮叮咣咣砸坏了好几个空调室外机，摔地上人都成泥了。”
还有人一边录像一边说：“大新闻大新闻，不明身份的官方人员持枪前来进行现场清理工作，死的这个人是什么身份！是否是前几日爆出的强奸杀人犯！我这就替大家问个清楚！”说完还真的就向一个黑衣人走去开始进行询问。
这周围的情况是越来越混乱，看热闹的人群也是不断增加，仿佛所有人都被这里的情况所吸引。
一名似乎是领头的黑衣人见事态越发的不妙，便对着耳麦说道：“别在里面找了，立刻撤退，一会官警就来了，太麻烦！”
“是，立刻撤退！”耳麦里传来几道声音。不多时就从楼道里走出三个人，直接上车关门准备离去。
下令的黑衣人和现场维持稳定的黑衣人也都转身上车，关门启动车辆准备离去。
这时候，姗姗来迟的几辆官警车辆终于到达。从车上下来十名官警，然后向人群中间走去并开始询问发生了什么事情。
在车上的黑衣人见官警来了就要踩油门走人，这时一名男官警直接站在了车头，黑衣人不得不一脚大刹车，头壳方向盘一鞠躬停了下来。
“艹，这王八蛋不要命了！组长，咱怎么办？”开车的黑衣人转头问向副驾驶。
副驾驶的黑衣人没说话，沉默着凝视着站在车头的官警。
而那名官警也直勾勾的盯着副驾驶的黑衣男子，也没移动半步。
互相看了大概十几秒，副驾驶的黑衣男子微微叹了口气，无奈开门下车，来到了挡路的官警旁边。
对着挡路的官警笑了一下道：“齐sir，你这是何意？马路这么宽为什么非要站在我的车前？”
姓齐的官警没有去看黑衣人，冷声道：“顾明歌，你和你的人真是瘟神啊，走到哪里都有坏事发生。”
顾明歌听完眼睛一眯，刚想说什么就听齐官警又说道：“这么着急是想去哪？逃离现场毁灭证据？车里有什么东西，打开我看看。”
顾明歌听完冷笑两声回道：“齐唐青，我念在咱俩认识多年的份上对你客气，都说伸手不打笑脸人，你别太过分！”
这时齐唐青也扭过头看向顾明歌道：“过分？我要是过分你早就进监狱安度余生了！我这辈子最后悔的事情就是让你这种人继续逍遥法外！”
“齐唐青！”顾明歌一声大喝，“你给我让开，告诉你我也在执行任务！你不想受到上级责罚的话就给我滚开！”
两人短短的几句对话就剑拔弩张，火药味极浓。一旁调查现场情况的官警也被这里的吵闹吸引注意。
其中一人走了过来对着齐唐青敬了个礼，说道：“齐队，做了个初步调查，有群众说有一名男子坠楼身亡，他们这些人直接将尸体抬上了车准备带走。”这名官警指着顾明歌等人说着。
齐唐青闻言转头看向顾明歌，道：“是什么人让你们这么着急带走？让我看看，我要确认身份。”
说完也不等顾明歌回话对汇报的官警说道：“把他们的人都控制起来，找到那具尸体，确认身份！立刻封锁现场，呼叫指挥部让勘探队到现场！”
“是！”那名官警敬了个礼转身就传达命令。不一会顾明歌等人的车辆就被维控起来，官警让他们下车接受检查。
而黑衣人也都在看着顾明歌，在等待着他的命令。
顾明歌双拳紧握，额头青筋暴起，咬牙对齐唐青道：“齐唐青，要不是你身上穿着皮，我今天肯定弄死你！你太不把我们国情局放眼里！我告诉你了我也在执行公务，很赶时间！难道你要假公济私报复我吗！？”
齐唐青不以为意，对着顾明歌道：“你一口一个执行公务，那把你的任务书给我看看！如果真的有相关公务，我立刻放你走！”说完他转身走向一名官警，从他手里拿出一张a4白纸，然后亮给顾明歌道：“这是我的任务书，上面写的很清楚，调查并控制现场，现在我有理由怀疑你和你的人对这起案件有莫大联系！”
他吸了口气继续道：“所以，我要求你们立刻配合我们检查，不然我会以抗拒检查为由逮捕你们！”齐唐青表现的非常强势。
顾明歌在原地紧闭双眼原地运气，他连连深呼吸好几下才开口道：“好好好，齐唐青，你赢了！不过之后你就等着脱衣服下岗吧！”他一挥手对着那些黑衣人道：“下车，让他们查！”
然后他自己转身就拿出手机拨打了一个电话。
齐唐青看着没有犹豫，厉声道：“查！”
随即，所有官警开始了搜查，没一会就有人喊着：“找到了，在这里！”
齐唐青顺着声音走过去，就看到后备箱里有一个黑色的大袋子。袋子拉链被拉开，里面躺了一具男尸，正是张牧。并且发现张牧眉心处有伤口，很明显是枪伤。
“核验身份了吗？”齐唐青皱着眉问道。
“这人名叫张牧，居住于富居花园5号楼6层。”一名官警手里拿着设备在一旁汇报着，随后继续道：“这人工作于是个刚毕业的大学生，父母双亡，没什么亲戚朋友，只有一个叔叔叫张勇，在康辉药业工作。”
齐唐青一边听着一边点头，问道：“通知这个叫张勇的人了吗？”
“还没，他的手机打不通，信息库里也没有其他的联系电话，我们会继续联系。”
齐唐青看了看还在打电话沟通的顾明歌，转头对那名官警道：“小刘，找个人先把尸体拉回队里去。带回去后按照枪击案程序，对尸体进行保护，直到查清凶手！”
小刘点点头，转身离开。不多时，张牧的尸体就从后备箱里拿了出来，放到了另一辆箱式警车里，由一名官警开回大队。
一旁通话许久的顾明歌终于打完电话走路回来，脸上还带着一丝怒气。他走到齐唐青面前直勾勾的看着他，然后附耳说了一句：“你完蛋了。”然后转身走回车内，对着其他黑衣人道：“走！”
齐唐青这次没有阻拦，任由他们离开，因为他同时收到了他领导，大队长的一条信息：不要意气用事，让他们离开。
齐唐青看着信息陷入沉默，抬头再看向顾明歌等人时，他们已经开车消失在街角，他自己轻哼一声喃喃道：“有意思。”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