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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二百三十六章 暗流
“大哥,三弟。”姜镶微笑道,“你们得把目光放长远些,为了姜家的利益,我们可以投靠流贼,可以投靠建奴,那么为什么就不能起兵反清呢?你们有没有想过,王朴为什么要在大同散布谣言呢?”
……
一边坐着的姜让说道:“二弟,起兵反清的事你是不是再考虑一下?”
钱谦益看看孙传庭没有不高兴的样子,也试探着说道:“还有甄选宫女内侍的事,张公公也催了好多次了,按张公公的意思,如果五万宫女内侍太多,一时间凑不齐,那就先在南直、浙江两省挑选五千童男,净了身送进宫。”
姜让道:“我总觉最近在大同风传的消息像是谣言,王朴的中央军厉害不假,可他毕竟只有四万人枪,而建奴却有三十万大军哪,兵力相差这么悬殊,而且建奴也不是一群乌合之众,那是真正的百战精锐哪,哪有这么容易收拾的?”
姜让道:“现在就说王朴能赢得聊城之战,怕是有些言之过早了吧?多尔衮可不是善茬。”
王朴撇了撇嘴,说道:“没那个必要,我定下的事孙老头难道还会反对不成?”
姜镶目露冷意,沉声道:“这也是意料中的事情。”
“哎。”孙传庭轻轻挣脱钱谦益的扶持,不以为然道,“钱阁老,吕阁老你们言重了,老朽的身子骨还硬朗着呢。”
姜瑄不解道:“什么意思?”
王朴正对着沙盘发呆时,帐外忽然响起了细碎的脚步声。
吴三桂道:“马上派出快马,以八百里加急向京师送急递,就说大同总兵姜镶要造反。”
“是啊。”姜瑄也道,“就凭我们姜家,恐怕不是建奴和吴三桂的对手。”
姜让点头道:“这么说起来,还真得起兵反清了。”
转眼之间,大明中央军已经在聊城和建奴对峙半个多月了。
这半个多月来,建奴和明军就像是约好了似的,谁也不肯踏出大营半步,双方都在暗底下悄悄使劲,都想从别的地方打开缺口把对方瓦解掉。
“不见。”吴三桂沉声道,“就说本王偶染小恙,不便见客。”
……
“是啊。”另一名心腹也附和道,“我们关宁军和姜家向来就没什么交情,今儿怎么突然想起跟我们攀交情来了?”
“讨厌。”柳轻烟白了王朴一眼,用小手搓着冻得通红的粉脸,说道,“新任凤阳知府张煌言已经从亳州官仓里紧急调拔了一万石粮食,张和尚带着五千义军兄弟已经把这批粮食解回河南了,你的红美人也来信说,三天之后就能出起兵北上了。”
说着,老管家就出门去了。
郎中忽然问道:“王爷可是为了皇位旁落之事而烦恼?”
“啥?”姜让愕然道,“二弟既然明知道这是谣言,为什么还要执意反清?”
“请郎中?”朱常芳没好气道,“你哪来的银子?”
帐帘掀处,披着狐皮大氅的柳轻烟已经施施然走了进来,王朴望着柳轻烟冻得红扑扑的小脸,问道:“怎么样,凤阳府那边有消息了没有?”
家将答应一声领命去了。
“咦?”朱常芳惊咦了一声,坐起身来问道,“你知道这事?”
大同,总兵行辕。
去了不到一顿饭的功夫,老管家就回来了,还真的带回来一个郎中。
吕大器感到背脊一阵恶寒,心忖钱谦益这老滑头拍马屁的功夫可真是一流,跟他做文章的功夫也差不了多少了,不过转一想自己何尝不也是这样?自从被王朴那家伙拿住把柄之后,自己不知道做了多少违心之事,说了多少违心之话。
“呵呵,那是。”钱谦益赔笑道,“阁老都是奔六十的人了,可谁见了都说阁老只有四十出头,门下和吕阁老可是羡慕得紧哪。”
……
“哦?”王朴心头一动,问道,“大同有什么消息?”
柳轻烟道:“南京没有异常,大同倒是有消息。”
“王朴更不是个善茬!”姜镶道,“虽然不服气,可我们不能不承认,单就用兵来说,还真没人能比得上王朴。”
姜让、姜瑄同声问道:“为什么?”
一名心腹将领问道:“王爷,姜瑄到太原干吗来了?”
南京,内阁。
“阁老说得对。”钱谦益赶紧附和道,“第二批粮饷一定要尽快运送上去。”
姜镶奸笑道:“大哥,这消息原本就是王朴派人散布的谣言。”
“攀交情?”吴三桂冷笑道,“姜镶是想利用我们关宁军给他当马前卒。”
……
那郎中替朱常芳把了把脉,淡然道:“王爷没病,只不过是中气郁结,气血不畅罢了,王爷是不是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或者遇上了过不去的坎?”
多尔衮派铁杆汉奸范文程去了南京,试图利用南明朝廷的党争瓦解王朴的中央军,王朴则派人去大同、宣府等地散布谣言,引诱姜镶、王承胤、唐通等人起兵反清,不过王朴真正的杀手锏是红娘子的河南军。
吕大器也恭声道:“那就按阁老的意思办吧。”
“是啊,阁老。”吕大器也附和道,“要是阁老信得过,今天的奏疏就由门下和牧老待劳吧,阁老你只管在旁边歇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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