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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四百零九章 我如朝露降人间
耳际眼前此生……”
两人在道路边说话，渐渐地，少女摇着头，泪水布满了脸颊，争执起来。叶莲开动挡路的那辆卡车，退向开来的岔路，顺便与那道路边跑车里的一个日本男人打过了招呼。
“我来踢馆的……让他跟我比试……”
家明闭上了眼睛。
“会有芥蒂，会有猜测，会有试探，那一天我在飞机上放炸弹，让你们不许调查我，你们暗地里不还是做了。能多知道一点就会想多一点，你们不会放任一个这样的永远在视线之外。而这些东西，是向着她们去的……”
家明望着那片天空，没有回答，东方路深吸了一口气，闲聊般地说道：“方叔叔过去找你的时候，武装直升机和军队都已经出发了，如果你只是杀了应子丰什么事情都不做当然没什么，但事情闹太大了，没办法收拾的……”
很远很远的地方，八年前的那名小女孩渐渐漾出一个笑脸。
“现在基本已经可以确定，简素言就是由他假扮的，哪里还有什么简素言！”
“咔”的一声，明晃晃的手铐挂上家明的手腕……
“当然啦，你这样一闹之后，应海生的影响力会下降很多，方叔叔这边也会沾光，当然这样说未免有点那什么了，呵……上午你出手的场面被小婉看到了吧，她整个下午痴痴呆呆的，我也有事，没办法跟她说什么，另外我听说灵静突然去维也纳……到底怎么回事，不能说出来吗？”
还不如一片花瓣曾经鲜艳……
“……我坐在床前望着窗外回忆满天，
树梢紧紧拥抱着树叶有谁能听见……
“抱歉啊……如果不是我一直任性地想要弄什么帮派，也就不会这样子……”
涡轮的声音隐隐响起在天上，他睁开眼睛，一架大型客机就在傍晚的天空中飞往云霄的彼端。灵静到维也纳了吧，沙沙也已经上了船，那船驶向威尼斯的幽暗天琴总部，有凯莉为她们操心，以后应该不会有事吧。会不会水土不服，会不会不熟悉环境，会不会哭……
“恕我直言，他自作自受。他诬陷那个女孩子贩毒，你知道的，五十克以上，可以判死刑，这种诬陷，等同谋杀。”方之天耸了耸肩，“更何况，只是暂时性的精神紊乱，会好的。”
白天在江海发生的事情，这个小村落里不会知道，不过小孟有渠道，倒像是知道了一些什么，看起来倒并没有告诉沙沙。
从长椅上站起来，家明走向拿了手铐过来的东方路。
提着蓝色的小手袋，穿着长裙的雅涵走出张家别墅大门，她的脸上擦了淡淡的粉，但依然可以看见那仿佛褪去了血色的苍白的肌肤，这使她整个人显得格外单薄，却又显出一种仿佛燃烧出苍白光焰般的，病弱中的美感。
“家明……爸爸死了……”
“没有比死刑更重的了。”
东方路走进来的时候，跟警局的负责人商量了一会儿，随后还是只身朝这边走过来。他的步伐不紧不慢，不知道为什么，看着坐在椅子上少年的背影时，他忽然觉得有些感慨，虽然也有些忐忑，但恐惧并不多，或许因为大家原本就熟悉，或许因为那道背影在此时竟然显得有些萧索。
最单纯的笑脸和最美那一年，
“头好痛……这还让不让人好好活了……”
“真的要这样啊？”
他沉默了一会儿。
“不是，他在海边的防洪大堤上坐着，正在看夕阳。”
“我不许他们再贩毒……我想试试……”
“我很喜欢你……家明。”
“我像是在开玩笑吗？”家明笑起来，“叫他们过来吧，我说过了，这件事给你们一个交待。”
“我叫……柳！怀！沙！”
“求求你，别打了，你会打死他的……”
夏日即将过去……
“遇上比我更无顾忌的人，他们会后悔的。几年之后，因为利害关系而产生的一切，也就淡了。更何况……”他顿了一顿，“有一天我消失了，谁能完全笃定我死了呢。”
“抓我吧。”
“……放心吧。”
“真的？她前几天跟我打电话的时候都没说。”
又看了几眼，东方路嘴角抽动几下，“算了，骗也是我被骗，你等着，我拿手铐过来，如果你要反抗，把我当成人质冲出去，看在朋友一场，下手的时候拜托别太重……我已经看过被你一拳打过的那辆出租车了……”
“说啊。”
“……我看了你的信，知道了所有的事情，我想过了，我不怪你……”她仰起头，露出一个笑容，努力让眼眶中的湿润感觉退回去，目光望向车顶那黑暗虚空的某一点，回忆中的点点滴滴，都从眼前流过去。
“跟方老大一个毛病。”
“你一个男孩子，居然要女孩子保护……”
望着地上的应子丰，家明的目光有些深沉，然而，空气终于在陡然间缓解开来，方之天毫不掩饰地长舒了一口气，眼见家明往后退走，连忙开口说道：“啊，对了，你看，外面这件事闹这么大，我觉得……”
方之天抬起头来：“黑帮老大。江湖仇杀死全家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吗，这种意外不用拿来说了吧。”
这一次，枪口终于移开。
“等到有一天扳倒了应家，把应子丰杀了。”
“呃？”方之天愣了愣，“他在犯罪现场没走？”
声音哼唱到这里，家明停顿一下，也不知想到了什么，渐渐低至微不可闻，东方路只听见几个词“漆黑……又是谁……”却没有了哼唱的旋律。他是轻声在念出来了，如此过得片刻，东方路开口道：“没办法的事……”
“我截拳道很厉害哦……”
有没有那麽一滴眼泪能洗掉后悔，
现在想起来，少女的那张脸，在冥冥中，与灵静重叠在一起。
这一个地方，他曾经无数次的来过，他和灵静、沙沙放学的路上，沙沙打架受了伤，他在这里给她上了药，他们在树木与花圃间追逐打闹，那是初中时候的事情了，住在一起之后，傍晚他们过来散步，沙沙喜欢用吃过的果核逗弄别人牵着的小宠物，灵静去下面的沙滩捡贝壳，赤足，裤管挽起来，在水上跳啊跳的，俨如欢快的精灵，他们曾经有过一只小猫，后来不见了，那时候灵静抱着它，一家三人就在如火的晚霞中散步到华灯初上的时间，踩着满地的霓虹，那种感觉，叫做幸福。
黑暗中，家明放下电话，嘴角露出一丝淡淡缱绻的笑意……
“我们都知道，这个人无足轻重，杀了他或者留下他，其实意义都不大。”方之天示意了一下地上的应子丰，沉吟片刻，“真正重要的，是他的父亲应海生。”
短短几句话，他说得缓慢，字斟句酌。家明面上表情似笑非笑，枪口对准了应子丰依旧没有离开。过得片刻，方之天笑出来：“这件事情，我也会很有压力的。”
“他好像一早就做了可以谈这个打算。”崔国华说道，“如果我们早点过来，伤亡会不会少一点。”
“至少可以相信你，不是吗？”
化成大雨降落在回不去的街，
临近下一个岔道口时，一辆卡车陡然间疾驶过来，挡住了去路，那车门一开，一名穿着带浅绿花纹夏装的少女跳了下来，手持霰弹枪对准了囚车驾驶座，目光凌厉有如冰刀。
她的目光越过导师们的身旁，越过那在窗前飘动的白纱，望向东方那白云如絮的天空，想起之前无数个如此晴朗的夏天，以及那在晴朗天空下的他和她们。
方之天的声音响起在那廊道里，随后这片空间中安静下来，只有已经晕厥过去的应子丰仍旧在流血抽搐，远远近近地有人过来了，崔国华挥了挥手，跟在他身后的一个人赶去处理。沉默许久，家明偏了偏头：“说啊。”
再给我一次机会将故事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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