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有何苦衷？(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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嬿婉听到如懿的心声心中不屑，但是同样也惋惜舒嫔对皇上痴心错付。

上辈子舒嫔得知坐胎药真相之后绝望自焚，嬿婉既为意欢不值，又觉得在这深宫之中，心中有份念想也不算是坏事。坐胎药之事还是不要告诉意欢为好。

如懿看着如今嬿婉意欢交好的模样，心中觉得奇怪，意欢好歹也是出身名门大家的才女，怎么会和这等势利之人交好？

如懿问道：“你们两个怎么同在佛堂？”

“是魏贵人邀嫔妾一起去为七阿哥祈福，正巧嫔妾也有此打算，所以一道前来，可没想到还是没有用。”意欢道。

“魏贵人倒是有心了。”如懿笑道。

意欢觉得娴贵妃语气有些怪异，似是觉得魏贵人别有用心，但她和魏贵人相处几次觉得还不错。意欢不是爱管闲事之人，便没有问出来。

嬿婉当然听出了如懿口中的嘲讽之意，想必如懿是替凌云彻鸣不平呢吧？

嬿婉笑着回道：“多谢娴贵妃娘娘夸赞，嫔妾曾在皇后娘娘宫中住过半年时间，多次见到皇上对七阿哥疼爱的模样。嫔妾念及皇上皇后，才想着要为七阿哥祝祷。”

“皇上知道嫔妾喜欢诗词，不仅教臣妾读书识字，还在嫔妾面前多次夸赞舒嫔姐姐。说舒嫔姐姐不仅学识渊博，更是个诚心诚意教授学问的好老师，让嫔妾跟着舒嫔姐姐好好学呢。”

意欢听了心中甜蜜，问道：“果真？皇上真的这般说？”

“舒嫔姐姐若是不信自己问皇上吧，难不成还是嫔妾故意在娴贵妃面前奉承姐姐吗？”嬿婉打趣意欢道。

看着二人好似姐妹的亲热模样，如懿只觉得一阵不适，故意提及嬿婉的过去。

“魏贵人曾经是启祥宫中的宫女，不曾想一眨眼就变成了皇上的魏贵人。在这宫中，宫女一受封便是贵人，可是不多见。可见魏贵人有多讨皇上喜欢。”

嬿婉面色不变，回道：“嫔妾也真是没想到，可能是皇上看在嫔妾眉眼之中有些像娴贵妃，沾了娴贵妃娘娘的光吧？”

“嫔妾从一介宫女成为贵人，十分感念皇上皇后对嫔妾的大恩，这才想为皇上皇后做些事情。舒嫔姐姐更是挂念皇上龙体，我们才相约来佛堂。”

意欢仔细观察二人长相，觉得二人眉眼之前的确有一些相像，但也只有一点点。嬿婉才十九岁，出了启祥宫后，身上越加有一股才情和高贵的气质。

而如懿不知是身居高位服侍挑的偏成熟一些，还是因为如懿比嬿婉年长十岁的缘故。在意欢看来，嬿婉的相貌气质要比如懿好的多。

但这话，意欢自然不能在如懿面前说出来。

如懿听魏嬿婉说话滴水不漏，挑不出一点毛病，心中有些不爽。身边的海兰看到了，立即替如懿说话道。

“本宫可是听说魏贵人之所以会去启祥宫，是因为得罪了皇后娘娘。魏贵人还曾经托人求姐姐救你逃离启祥宫，那日御花园，姐姐已为你开口，谁知你竟攀上了皇上，如今，又说皇后对你有恩！”

嬿婉装作回忆的模样，恍然大悟道：“嫔妾曾得罪皇后娘娘了吗？哦，嫔妾想起来了，五年前，嫔妾还在花房当差，送了一盆牡丹花给皇后娘娘。皇后娘娘原本还算高兴，直到”

“直到娴贵妃穿了一身姚黄牡丹的衣服去给皇后娘娘请安。嫔妾在皇后娘娘面前夸了娴贵妃一句，皇后娘娘才恼了嫔妾，让嘉妃娘娘趁机把嫔妾带到了启祥宫，还给嫔妾改了樱儿的名字。”

富察皇后和娴贵妃之间的恩怨，皇宫中人尽皆知，意欢虽然一心在皇上身上，也知道这些。原来，嬿婉受折磨的根源是在娴贵妃身上吗？

意欢奇道：“姚黄牡丹？牡丹素来代表皇后，娴贵妃穿这种衣服，未免有僭越之嫌。”

如懿海兰的神色顿时有些不好看，嬿婉又道：“那日的确是嫔妾说错了话，皇后娘娘生气也是应当的。后来皇后娘娘留嫔妾在长春宫里学规矩，嫔妾自然感恩。”

“魏贵人知道感恩害你受苦的皇后，怎么就对帮自己的人这般无情？”海兰质问道。

看来，如懿海兰还真是铁了心要为凌云彻讨回公道了，竟然当着舒嫔的面说出这样的话。

下一句是不是就想说是她负了凌云彻，好让皇上以为她和凌云彻有私情，把她拖下去处死？！

嬿婉很是平静的问道：“嫔妾不知愉妃娘娘话中何意，倒是觉得娴贵妃和愉妃对嫔妾不满？”

如懿忍不住道：“你这一路走来本宫都看在眼里，难不成你还想和本宫说你有苦衷吗？即便是，又有何苦衷？”

嬿婉清冷一笑道：“嫔妾的确如愉妃娘娘所说，曾经托人求过娴贵妃施以援手。娴贵妃也答应了救嫔妾出来，嫔妾相信娴贵妃。一等就是五年！”

“若不是那日御花园嫔妾被嘉妃打骂，让皇上无意中碰到了，嫔妾不知会不会还要再等一个五年，也不知有没有命再等上一个五年！”

“若说苦衷，嫔妾想有尊严的活着算不算是苦衷？愉妃觉得嫔妾感恩皇后是嫔妾大度。但嫔妾哪里比得上娴贵妃？听说之前玫贵人误以为娴贵妃是害死自己孩子的凶手，拿着鞭子闯进娴贵妃的寝宫当众抽打娴贵妃！”

“当时娴贵妃不仅没有怪罪玫贵人，出了冷宫之后，不还和玫贵人有来往吗？嫔妾怎么也比不上娴贵妃您宽宏大量啊！”

“你！你强词夺理！”如懿气得满脸通红。

“你一个宫女出身的小小贵人，怎么敢如此跟娴贵妃说话？还不快跪下请罪！”海兰看到自己的如懿姐姐气恼的模样更是愤怒。

嬿婉知道如懿海兰就是个色厉内荏欺软怕硬的人，不卑不亢道：“难道嫔妾所言不是事实吗？娴贵妃娘娘又何必恼怒？”

转头又对海兰道：“愉妃娘娘嫌弃嫔妾宫女出身，可嫔妾好歹也是出身八旗。若光以出身论高低，嫔妾觉得八旗子弟还是比绣娘裁缝之类的高一些吧？”

海兰便是绣娘出身，觉得受了极大的侮辱，刚要惩治嬿婉时。

嬿婉对众人施了一礼，告辞道：“今日在佛堂跪了一日有些疲累，诸位姐姐要是没有事，嫔妾便先回宫了。嫔妾告退！”

意欢觉得气氛尴尬，也觉得嬿婉话中有些道理，不想留在这里，也告退离开了，只留下愤怒的如懿和海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