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番外35 恋人之下
王鹤逸他姐什么时候会吹笛子了?
“阿泽在国外教我的。”王念安瞧着王鹤逸疑惑震惊的眼神,笑着朝他解释着。
王念安朝着肖泽俏皮的扬眉,勾起浅笑,她将竹笛横向于唇边,睁着亮晶晶的眼睛望着肖泽。水灵、清脆的曲调从笛腔缓缓流出—浮光。
笛音旋律时而低回婉转,如同小溪潺潺,诉说着内心的柔情;时而高亢激昂,如同山涧瀑布。
王鹤逸今早起猛了,他姐都会玩乐器了。
肖泽注视着那双含笑的眼睛,耳边是她吹奏的乐曲,一曲浮光酬华年,脑海浮现那年他在瑞士教她吹笛子场景,
那年,他和她站在卡佩尔木桥,望着碧波粼粼的琉森湖,湖光水色映照城中美景,悠游其间,亦真亦幻,他手把手的教她吹笛子,她一身碎花长裙头戴草帽,白皙脸颊带着淡淡微笑,她耳边还被谢远硬戴上一朵黄色娇艳的花朵,说是增加点活力。
阿尔卑斯山巍峨壮观,白雪皑皑的山峰在蓝天白云之下,他们也曾遥望少女峰,冰雪与山峰,阳光和浮云。那时的她就像是被云层笼罩的少女峰一样,总是忽远忽近周身弥漫着淡淡的脆弱。
“阿泽,怎么样?是不是没辜负你这个老师呀!”肖泽的回忆被王念安清脆的声音给打断,他笑着抬眸看向眼前的女生,现在的她与那时的她比,笑容更明媚灵动,双眸里的情绪也丰富多彩。“嗯,也算是锅锅没有白教你。”
王鹤逸这里面这么多事?锅锅?罗锅吧!“咱们别整这死处哈,吃饭!”
“山猪吃不来细糠!”肖泽瞥了一眼王鹤逸就继续和王念安闲聊。
王鹤逸“你吃的来,家猪。”
王念安?不是,她这在家受夹板气,这出来还要看两只猪。
饭后,王念安不适感愈发严重了,她忍着胃里的不适朝着肖泽笑盈盈的说道:“阿泽,你抱一下果果,我去趟卫生间。”
“嗯,给我吧。”肖泽笑着将果果接到怀里,还给王念安说了一下卫生间的位置。
王鹤逸见他姐起身去卫生间,他瞥了一眼肖泽后就担忧的看着他姐的身影,这不会又恶心反胃了吧。
肖泽注意到王鹤逸担忧的眼神结合他之前异常的举动,他故作寻常的问道:“王鹤逸,是不是出什么事了?”
“我姐胃不舒服。”王鹤逸听见肖泽的询问才转头看向肖泽,他姐这心里对肖泽没有男女的感情,如果不是檀健次身份比较敏感,大家又在一个圈子里,他真想说:“别盯着了,同行,换一家吧。”
“安安,这胃只能养着,别过于担心。”肖泽心里也担忧但是当着王鹤逸的面又不好表露的太明显。
王鹤逸见肖泽虽然表情自然,但是眼里却露出一丝担忧,心想这风还是漏点?他试探性的蹦出一句:“我姐单身这么久了,你咋没点行动?”
肖泽他还真被王鹤逸的话给问住了,在国外他有数次表明心意的机会,但他能察觉到她对自己没有男女的想法,现在也是。如果阐述心意,那她只会和他越来越远,爱情这个东西极端到—要不就是一生要么就是陌生。肖泽只好故意笑着打趣:“山猪怎么会懂呢。”
“哎。”王鹤逸难得没有回嘴,只是叹息的摇了摇头“有些事,错过一次就是一生。”顾虑太多,道德感太好有时候难为的还是自己。
肖泽闻言认真的看向王鹤逸,他连语气都变得认真起来:“什么意思?”肖泽脑中快速划过和她有关的事情,难道他又错过了什么事?
“我姐当年是因为家里的事才提的分手。”王鹤逸瞧着肖泽认真略带严肃的神情,他点到即止的提示一句。
昨天就在他姐嘴里打听到肖泽第一次去国外和后面总是去国外的原因和说辞了,他没想到肖泽那么有心会在那年想着去拜访二爷爷,意外得知当年的事情。
肖泽细细琢磨着王鹤逸突如其来的话,当初因为家里的事分手,那现在“你见过安安的前男友了?”他知道这些年没人见过她的男朋友,哪怕是王鹤逸以前也没见过。
“嗯,见过了。”王鹤逸郑重的朝着肖泽点了点头,不仅见过了,还可熟悉了。
肖泽的心猝不及防的漏了几拍,王鹤逸见过了,那“所以呢?”他们复合了?他深藏在心底的秘密,让他既甜蜜又苦涩,既期待又失落。此时仅剩下苦涩将心包裹。
所以?王鹤逸有口难言,只能若无其事的拍了一下肖泽的肩膀:“我姐认死理,对于人也一样。”王鹤逸这两天也算看明白了,他估计这辈子只能当檀健次的小舅子了。
肖泽苦笑一声就别过头了,不再言语了。所以,还是错过了?
刚呕吐完正在卫生间漱口的王念安,并不知道这么一会,王鹤逸就已经变成呼呼漏风的烂布条子了。她重新补过妆容后慢慢回到包间,推开门就见两人沉默的坐在位置上,气氛好像有点别扭。她一边走向座位,一边笑着询问两人:“你们怎么了?”难道是斗嘴斗出气了?
“没事,肖泽喝汤上火。”王鹤逸搂着肖泽的肩膀,一脸调侃的望着他姐。
王念安这汤上火?
肖泽意识到自己的情绪波动后就反复收拾着自己心情,调整着自己的心态和情感,可见到她那张笑颜时,刚刚平复的心情又再次沉浮,他故作揶揄打趣的望着她,他想听到不一样的答案:“安安,王鹤逸说见过你前男友了,我们正在谈论呢。”
王鹤逸!!!哥们!你这样直白,也不怕我姐打死我吗?
“嗯,他见过了。”王念安听见肖泽的话一愣,没想到王鹤逸居然会给肖泽说这个事,但她还是随即很肯定认证王鹤逸的话:“怎么?他给你抱怨还是告状了?”
肖泽所有的猜测都被她脸上灿烂的笑容给证实了,他心都停了一下。她没有任何的回避甚至连眼里都带着笑意,她就像是在和他们随口聊着恋情。肖泽将自己苦涩埋藏在心里,他眼神还是温柔如初,语气依旧是轻快染笑:“还没来得及呢,你就回来了。”
他在心里自嘲着自己的苦涩,他的感情是他一个人的事情,与她从来都没有关系。
她占据他亘年里所有的怦然心动,他却只能将她埋于心底,藏于眼底。
“安安,你还记得我教你第一次吹笛子时,那首曲子吗?”肖泽忽然望向王念安,他的眼眸清澈温柔,她的眼眸灵动狡黠,宛如相逢那年的对视。
“记得。”王念安听见肖泽的话又重新将竹笛拿起来,疑惑的看着他:“怎么了?”
“能再吹一次吗?”肖泽清澈温柔的眼底是他不为人知的苦楚,他刚才都在想如果那两年他没有处在事业转型的关键期,他可以一直和她在一起,那是不是就不会有这次的错过了?或许在她回国时,站在她身边就是他。
“好呀。”王念安不明所以,但还是将竹笛轻轻贴在唇边,随着她气息流淌进笛空,空灵的笛声随之响应。
肖泽望着她吹笛子的模样,所有的往事都伴随着曲子倒映,这首曲子是他当年在剧组学会,这也是他学会吹笛后的第一首曲。
他刚才停掉的心跳和当初的心动重合,他将自己的心态调整到最初,那时她身旁有人,他亦不过分打扰,不给她带来困扰,此后亦是如此。
她恰似如同昨日的星辰,今后,似此星辰非昨夜。
曲落,王鹤逸连忙鼓掌调节气氛:“不错,不错,我姐也有点艺术细胞了。”
“安安,果然还是厉害,现在吹得这么好了。”肖泽也笑着鼓了鼓掌,他眼底的苦涩褪去只剩下温柔,如今他身后的关系网更加复杂,各种利益关系交杂在一起,他和她保持现状是最好,朋友之上,恋人之下,不甘朋友却只能是朋友。
王念安被捧场的两人整的还有点不好意思了,她娇嗔的扫了两人一眼:“开玩笑,好歹也是吹了十多次嘛!”王念安给王鹤逸讲起当初才学笛子时,谢远捂着耳朵喊“stop”,说她是魔音入耳来要命。
“哈哈哈哈。”肖泽想起当时外国人看王念安的眼神,摇摇头就加快了步伐,晚一步都怕这声音追上他们的耳朵。
王鹤逸笑得不停,他随后扭头给肖泽讲起当初王念安拉二胡的事情,“那场景,从早拉到晚,鸟都不敢路过道观。”
王念安呵呵,这破布条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