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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三十八章 亲密
秦楼说完这句话时已经调整好情绪，他准备直身站回去，却突然被身前的宋书抱住，没让他退开。
宋书失笑，“gm，genuine madness吗？”
“秦、楼。”
回过神，宋书语重心长：“做个人吧，秦楼。”
——
“没错。他一定没有跟你说过吧？他之所以这样选择，原因就和他那个去世的初恋情人有关——如果你能够说服他重新开拓和发展金融衍生品领域，你知道那意味着什么吗？”
他完全不清楚两人拟定了怎样的计划，更不清楚秦楼还依据这些年对他那死缠烂打的脾性的了解，教着宋书该在哪一步给他下套。
“小蚌壳，我现在是不是变得更幼稚更疯子了？真奇怪，明明这些年我以为自己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怎么你回来以后就好像给我扒掉了最外面的一层壳，我都不知道里面的自己这么懦弱，好像随时都要碎了。”
“我以为你会讨厌我这样做。”
宋书一噎。
宋书：“……”
秦楼勾着嘴角噙着笑，停了几秒才低下头来，他轻吻了下宋书的唇角。
宋书知道秦楼是个疯子，疯子在她面前的多数时候是有一说一的，但是这方面这样直白的欲望表达显然还是宋书没能适应的事情。
那层壳子是连着血肉筋骨的，死死地贴合着每一寸皮肤生长，剥一点下来都是入肉刻骨的疼。
初步目的达成，宋书并没有急着进行下一步。
又拖延两个周后，宋书最终在jerry乔面前将这件事“勉为其难”地答应下来。
jerry乔深吸了口气，压住这么多年终于看到希望后激动雀跃的心情，竭力使自己的声音语气听起来足够沉稳可靠。
两秒后他状若无事，收敛笑容便在四周那些加身的目光里平静淡定地吃完面前的中式简餐。
“今天我就告诉你了，是提前通知。”
秦楼闻言迟疑，“那我们把两个周的行程改成两个月吧。”
宋书：“……”
……一切都很顺利，除了那种叫水稻的作物做出来的主食实在有点难吃。
秦楼越听越是面无表情。
“怎么了？”秦楼抬眸，“他做什么事情让你不舒服了？”
“才没有，你以前就是这样。说我是蚌壳，明明你才更像——永远都装作一副凶悍的没人可以接近的、刀枪不入水火不侵的模样，但是里面的你明明一直都是那个六七岁的无力的小孩儿，从来就没长大过。”
——但是那也是他原本在她面前都不肯放下的最后一层的保护壳。
“秦助理，你实在是过度担忧了。”jerry乔大约是发现宋书的话里有机可趁，眼神都急切了些，“vio资本已经是一家非常成熟的公司了，论起资产管理规模我们在国内都是顶尖的——你要相信它的抗风险能力。”
“当、当然可以。”
秦楼拿起机票，示意时间，“明天早上的飞机。”
宋书再次缓了下有些发哽的呼吸。
jerry乔有些急切，也没等宋书问，直接开口说：“那就意味着你在他心目中的地位能够超出他那位初恋了啊！这样的事情对你自己、对秦楼、对我们公司都是有百利而无一害的事情，你们国家的人不是最讲究一箭双雕的吗？你看，这样一箭岂止是双雕呢？”
宋书见了，更有些乐不可支，“他还说了，在这方面你拥有着让亚当斯密都嫉妒的卓绝天赋，你的才能犹如神迹——”
“后悔没有和你做一切可以做的事情，所以后来连纾解生理上最本能的欲望都没有可以幻想的对象。”
“……”
秦楼失笑。
jerry乔心里大喜。
他最后的那层自我保护，就这样被她亲手撕扯下来了。
所以请他不必再害怕，不必再急于把自己的一切都撕扯开来给她看。
“……”
jerry乔立刻再接再厉地劝说：“而且我相信你肯定懂，金融衍生品也是投行业的重要领域，这条发展路是许许多多家国内外的同行验证出来的，在风险防范上早就有了最完善的机制——更何况，我都说了，有秦楼在，我们公司走这条路是十分稳妥的，你根本不需要额外担心——就算你不相信我，难道你还不信秦楼吗？”
jerry乔发挥嘴皮子功夫，唾沫横飞地说完，他抬头去观察“秦情”的反应，正见对方露出动摇的纠结表情。
“秦助理，我那天说的事情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宋书知道他最想听到的是什么。
“……”
他收紧环住宋书的手，紧紧地埋在她的长发里。
“明明可以直接告诉我，让我滚远点，干吗这么听话？太听话真的会被煮熟吃掉的，蚌壳。”
“扣帽子？我有么？”秦楼拒不承认，还转开了话题，“不过乔还是值得信任的。他算是vio的初创团队，改制前就一直跟在公司。这些年因为公司商业模式的选择，他手里的实权和影响力在不断削弱，尽管他死缠烂打招数用尽地跑来22层闹腾，但也从来没表现出过什么异心——他那天说的不错，勤锐这些投行为了挖走他，恐怕费过不小的心思。”
秦楼似乎被勾起什么回忆，难得也露出头疼的表情。
“我遇见各种各样的人，看过各种各样的风景，经历各种各样的事情。世界很大，人很多，风景很美，可是没有你，所以总是会觉得无聊无趣，看见海或者楼就想跳下去，坐飞机也是……但是那种时候我就会想，想这些人和风景我的小蚌壳都没有看到过，想这些事情她都没有经历过，想如果她还在我身旁会是哪一个号码和色度的蚌壳式面无表情。”
“没有，只是他最后选择的那种攻心的话术——很会挑人的弱点下手，而且毫无顾忌，如果我真的只是秦情，那我可能也会被他的话术说服——这让我感觉到他这个人为了达成目的，无论对敌对友似乎都能无所不用其极……我担心以后的环节会出问题。”
宋书想了想，“这是办公室。”
“这件事我还是要考虑一下，乔总监能给我点时间吧？”
宋书得到消息的时候，签证和机票都已经摆在她的面前了。
然后秦楼听见耳边的人轻吸了口气，努力撑着话音里带点哽咽的笑。
这种消息需要红酒一样的沉淀和发酵，那样才能真正发挥它的最大价值——在这方面，宋书认为自己绝对最有耐心。
jerry乔大喜，“没错，就是这件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jerry乔于是就这样毫无防备地踏上了两人的套路贼船——在被宋书躲了一个周后，jerry乔终于自以为成功地在员工食堂里堵住了“秦情”。
秦楼的声音顿时更加兴奋了，满浸着一种报复情敌的跃跃欲试，“所以你的意思是，让我亲自去找余起笙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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