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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四章 阻挠（2）
终于还是有人大着胆子迈出一步，小心翼翼地开口：“秦总，我们是在为这位隽升律所的秦小姐面试。时间上已经差不多了，您看……？”
秦楼微微抬了下眼皮。
然后她轻抬手，从秦楼的掌握里慢慢抽出，而笑意不变——
而在地狱周内的今天，突然出现在面试房间里的秦楼和这位面试者却显然关系匪浅，但又并未表示出明确的一定要强留对方进公司的意思——在如今的vio资本，如果秦楼想要留一个员工，那除了董事会没人能提出异议。
居中的栾巧倾闻言脸色一变，怒气冲冲的目光扫过自己身旁的人——显然他们中有人泄露了消息。
这一句话后，会议室外扒着格子间踮脚往这边瞧的人事部干事们和会议室里的面试官们几乎不约而同地倒抽一口冷气。
“……助理合规官？”秦楼低垂着眼，仍没有松开女人的手，“是什么职务。”
宋书淡淡一笑，轻歪了下头，一绺细细的发丝从鬓边滑下，“秦总您好，我是隽升律师事务所派来的助理合规官，秦情。”
在一室诡异目光下，宋书笑容坦然，“pliance officer，助理合规官。其中pliance是指企业对法律或者政府政策与命令的遵守和执行——换句话说，我的职责是审查企业的制度和运作，确保企业依法运营。例如，vio资本需要确保遵守的《反洗钱法》；再比如……”
“秦小姐，你单身吗？”
然而现在秦楼已经站在门外了。而且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秦楼此时的情绪非常不稳定——
他慢慢低下眼，嘶笑了声。
栾巧倾身形一僵。她扭过头，“不行，她——”
包括栾巧倾在内的所有人都提心吊胆地防备着，不知道秦楼哪一秒就要彻底爆发出来而发疯的时候，秦楼扶在门上的手竟然松开了。
“你好……秦、情。”
“是，秦总，就、就是一场普通面试。”
“这场面试的主面试官，我来。”
五官间隐隐有相似，神色、颦笑，却截然不同。
女人仍是那副温婉的笑容，像一张让人挑不出任何瑕疵的面具。
栾巧倾攥紧了手指，扭回头瞪向面试者椅子上的女人，然后愤而转身，踩着高跟鞋咔哒咔哒地离开了。
宋书笑容不变，心底则叹出一声气。
而转过头这一瞬，栾巧倾却在那女人似曾相识的眼眸里看到近乎悲怜的情绪。
在背对秦楼的那一刹那，她眼底有些无法克制的悲凉还是渗出来，但又以最快的速度按捺回去。
格子间里有人已经表情惊恐地小声议论起来了：
这是把双刃剑，朝自己的尖锐面是多一位“敌人”就要多一重谨慎，而另一面，秦家里人人都知道栾巧倾和自己感情多深，所以栾巧倾对她的敌意也可以成为她的伪装层之一……
“我没看错吧？”
“……”
“这位就是秦总吗？很高兴……见到您。”
栾巧倾脸色一变，张口就想反抗，但在目光触及男人那双黑得阴郁狰狞的眸子时，栾巧倾还是本能地退缩了。
“出去。”
临时会议室内外鸦雀无声。
于是面试官们只能一边揣摩着大魔王的心思，一边调整着分寸向宋书提出面试问题。
持续15分钟后，秦楼左手边的面试官收到同僚们的眼神示意，在心里叹了声气，小心地观察着秦楼的神色，开口：
秦楼的目光从他面前那份快要被盯出洞的“秦情”的个人履历上抬起。
回过神后，被临时拉来的“面试官”们全都慌里慌张地站起来喊了声“秦总”，然后纷纷看向居中的栾巧倾。
“！”
会议室的门已经被外面知趣的助理乖乖关上了，门前宋书的手还在那人掌心里被握着，紧得挣不出。
“你出去。”
“是啊，这可是在平日里也是没几个勇士敢做出来的壮举。”
“秦总，您有什么要问的吗？”
——在秦楼在的时候，她必须时时刻刻谨慎提防，丝毫马脚都不能露出。
顾忌着宋书和秦楼方才那一番交锋，面试问题的难度显然做出向下的调整，宋书应答起来比她自己预料中轻松许多。
听到这毫不客气的最后一句，会议室里众人的脸色齐刷刷地变了。
在宋书落座后，秦楼的目光终于从她的身上慢慢抽离。他身影有些发僵地走到面试官席的正中位置，停在栾巧倾的身旁。
秦楼两边的那两位倒霉同事自然是战战兢兢、如坐针毡。其他人也好不到哪儿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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