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这个出马仙有点强!
- 一块红布三尺三,老堂人马老堂仙,有朝一日出深山,名扬四海万家传! 八十年代,我出生在东北农村,七岁那年大仙说我命犯三灾八难,将来会出马顶香,我不信,却屡遭磨难。为了谋生,我当过服务员,跑过业务,开过出租……但命运就像施加了诅咒,我身边不断发生各种邪乎事,无奈之下,我成了一个出马仙。
- 吴半仙
- 我公子扶苏,请始皇退位!
- 家父秦始皇,天下岂有三十年之嫡长子乎?扶苏:“这日子,不造反根本没法过了!”
- 皎皎秦时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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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一百零八章 我来了,我就在这里,我将与你同在(下)
张九龄准备充分,丝毫不慌。换了一口气儿,继续补充,“今年夏天之时,陛下曾经有旨,大赦天下,着流民就地落籍,不限于大唐百姓。许多高句丽,突骑施、大食人,都深受此政之惠。而张主簿,不过是其中之一而已。微臣曾经亲自去核查过其当时落籍的文书,每一份,都与官府给其他人的落籍程序,毫厘无差!”
而张潜,也越说越顺口,越说越掷地有声:“陛下,《尚书》上有语,有容乃大,我大唐之所以为大唐,便是因为,气度恢弘,包罗万象。而我大唐越是有纳天下学问为己所用胸怀,取天下之英才为己所驱策的气度,我大唐国力越是蒸蒸日上!”
“陛下,臣来大唐虽然只有数月,在长安城中,却见到了火焰教,十字教和新月教神庙,与寺院、道观,相隔不到十丈并立,彼此却各安其事。此等奇观,在世间其余各地,都绝无可能!”张潜冲着他笑了笑,继续侃侃而谈。(注,火焰教,即拜火教。不想惹麻烦,其他教,也都用了化名。)
“臣看到,天下有才能之士,只要愿意为大唐效力,哪怕他出身于高句丽,突厥,突骑施这些曾经的敌国,我大唐,亦以高官厚禄厚待之。”
此时此刻,在场大多数人,都是一些清水衙门的“技术型”芝麻官儿,他们所在的职位,买官者基本都看不上眼儿。所以,今天在场众人的智商,基本都在及格线以上。
而张潜的讲解方式,又图文并茂。所以,几乎没消耗多长时间,在场大部分人,就推算出来了采用“流水线”方式,所能节省的大致成本。
发现自己一击不中,此人立刻换位置下口,“即便符合程序,依然解释不了张主簿的来历与出山的目的。陛下,那秦墨乃是秦国镇国之学,早不出山,晚不出山,偏偏此刻才出山来,其居心何在?臣请陛下三思!”
早就通过今晚的若干言行举止,发现李显这个人多疑善变,此时此刻,张潜也不觉得有什么郁闷和委屈。笑了笑,他主动向御书案拱手:“陛下,蒋御史所言,并不完全准确。其实,我秦墨在秦国覆灭之后,还曾经派人出过一次山。而正是因为那次出山的所见所闻,才导致我秦墨从此彻底沉寂,再也不愿过问世事!”
“陛下圣明!”都水监、钦天监的芝麻官们,齐齐躬身。每个人脸上的表情,都是喜悦之中带着轻松。
“为何?”李显的心思,立刻又被张潜所讲的故事所吸引,竟不顾帝王威仪,主动开口追问。
“秦法,这是秦法!张主簿,你拿秦法蛊惑陛下,有何居心?”就在大伙想的开心之际,卢征明的叫嚣声,又传入了耳朵。比傻狗吠日,还要让人厌烦十倍。
“啊——”有人低声惊呼,然后从衣袖中掏出上朝用的笏板,跟宦官借了毛笔,在上面迅速记录。也有人低头沉思,然后两眼之中放出咄咄精光。
“嗯!”应天神龙皇帝李显虽然是个没主意的人,但今晚的争论,谁输谁赢,却毫无悬念。所以,很高兴地手捋胡须,他笑着点头:“张卿真是博学多才,胸中居然还藏着如此利国利民之奇术!甚好,甚好,最近都水监向朕汇报,京畿周围多处秋雨淤积,而钦天监又向朕示警,马上会有更多的风雨到来。朕就按照你献上的妙法,让将作监立刻开工,打造五百具风车和机井,交给都水监缓解京畿水患。若是试用结果好,明年便可推向全国!”
大部分人还是两眼一抹黑,都水监主簿吴秋的眼睛,却是瞬间一亮。长安城八水环绕,每年“都水监”需要在京畿各地修建的各种大小工程,加起来数以百计。如果能将其中一部分不需要做得太精细的器械部件,外包给地方官府和士绅,他们这些在都水监真正干活的小芝麻官儿,便可以节省很大力气。
“臣等替京畿百姓,拜谢陛下鸿恩!”花花轿子人抬人,眼看着张潜平步青云势不可挡,那些先前跟他一起等候参加追朝的小芝麻官儿同僚,也都纷纷向李显躬身,帮忙营造气氛。
既然风车和机井组合,闲置之时可以替百姓磨面回收成本,那建一架风车带动磨盘赚钱行不行?如果投资风车和磨盘可以赚钱,那朝廷以后打造其他有利于民生的器具,是否也可以采取同样的模式?
“你,你……”卢征明找不出合适的话语来反驳,直气得胡须乱颤,眼前阵阵发黑。
“当时之世人,皆以身为汉家百姓为傲,已经记不起秦国一分一毫。我墨家再有本事,又能奈何?!当时之大汉,乃举世第一强国,匈奴,诸狄,纷纷远遁,谁人还敢逆天而行?当时的大汉,纳昔日六国之英才,政治清明,民殷国富,乃我墨家几代矩子,数代孜孜不倦所求的盛世,我墨家矩子,又怎么可能再因为怀念秦王相待之恩,就挑起事端,与天下人为敌?更何况,墨家之兼爱,乃是兼爱天下万民,非爱嬴氏一家一姓,怎么可能因为私恩而废大义,舍本而逐末?!”
应天神龙皇帝李显,被拍得好生舒坦,当即,就在自己心里,将原本准备赐给张潜的赏格,又提高一大级。然而,还没等他酝酿好说辞。太仆卿纪处讷忽然手捂嘴巴,低低咳嗽了起来,“咳咳,咳咳,咳咳……”
朝堂上有派系之争,乃是正常现象。作为皇帝的,有时候还巴不得朝臣们分成几派,互相挑刺,以更方便他驱策臣子出力卖命。
而无论吏部当时有没有受过上意,基本为官资格考核这块,却是他们的职责,他们不能只是简单地走一个过场,就让张潜混进了官员队伍!
“军器,关键还是军器。若采用此术,甲胄弓弩刀矛等物,造价也可以降低一半儿!”
不理睬对方眼里的错愕,顿了顿,他便快速补充,“可是,书同文,车同轨,也是秦法。建造驰道连接九州,还是秦法。甚至我大唐的正从九品三十级官制,亦摆脱不了秦代官制的影子。秦法虽酷,却并非样样皆是恶法。更何况,我大唐只是择其善,去其恶!”
“将核心部件集中起来制造,运到当地后,再按照图纸安装,调试。因为每个部件标准都一模一样,万一有部件损坏,只需要将其拆下来,换一个备用的上去即可。无须重新建造整个风车和机井。”仿佛唯恐大伙的惊喜程度还不够大,张潜的话继续传来,每一句话,都令人眼神更亮一分。
实在厌烦了继续被这姓卢的纠缠,不待此人开口挑刺,他又朗声补充道:“何为善策?张某以为,凡立国利民之策,皆为善策。哪怕其来自秦汉,亦可学之。更何况,你我脚下之地,原本就是秦土。若是因为厌恶秦国之一切,便抛弃之。大唐之都城,就应该在洛阳,而不是长安!”
“那次出山,前代矩子听到了一句话,犯我大汉天威者,虽远必诛!”张潜故意叹了口气,然后声音急速转高。
“嗯?”李显的主意,一变再变。皱着眉头看向张九龄,等着他继续做更详细补充。
然而,那监察御史蒋岸,明知道自己有可能犯了众怒,却坚持不肯回头。又向前走了几步,继续朗声补充,“据微臣所知,张主簿是三个多月之前,才从深山里走出来。然而,他却落籍于渭南,并且成了邹国公同族。此事,实在过于匪夷所思。其背后的种种舞弊之处,朝廷应该一查到底,绝不姑息。”
在盲人的国度里,独眼儿便是王。
“臣亦看到,天下万民,只要他愿意穿唐衣,说唐言,来我大唐之土,守我大唐律法习俗,我大唐便会将其视为子民庇护之!”
“如此之大唐,谁人不愿居之?如此之盛世,谁胆敢毁之?如此世间繁华所在,谁人不愿亲眼目睹之,亲身守护之?”深深吸了口气,张潜将目光从李显兴奋的脸上挪开,转向同样满脸自豪的张九龄,胡楠,王俊,蒋自用,甚至还有目瞪口呆的卢征明和蒋岸。
一边画,他一边笑着解释:“核心部件当中,又可分为精密部件和普通部件。精密部件如齿轮,传动轮,传动杆这几样,必须由大工亲手打造。而其他普通部件,如竹管,蓄水桶,牛皮垫儿等物,学徒就够了,甚至也可以按照制式和图形,从外边购买。关键在于,同一个部件,大小精度必须一模一样,张某称其为标准化!”
连日来,张潜可不是仅仅被世人关注。与此同时,他也在关注着大唐的一草一木,因此,述说起来,声情并茂,让人如临其境。
“笑话,地方上哪里来的那么多工匠?”唯有吏部侍郎卢征明,虽然清楚地知道自己输定了,却拉不下脸来认错,兀自咬着牙从鸡蛋里挑骨头。
“嗯!”李显听得连连点头,脸上的猜忌之色尽数退去,取而代之的,则是越来越浓的欣赏。
正当卢征明急得焦头烂额之际,吏部员外郎张九龄,却非常仗义地站了出来,“启奏陛下,蒋岸所指控,并非事实。张主簿三个月之前,才从山中走出来,此事不假。但是,他落户于渭南的手续,却清清楚楚。”
‘你个天杀的纪处讷!卢某为你鞍前马后不辞辛劳,你竟然背后捅卢某一刀!’卢征明激灵灵打了个哆嗦,刹那间,在心中将记处讷的祖宗八代问候了个遍。
“是以,张某此生,愿意与诸君一道,为大唐所用!张某此生,愿意与诸君一道,守护我大唐盛世。让此后千年万年,生生世世,这片土地上的所有人,哪怕是去国万里,都以唐人自居,以大唐为荣!”
张主簿既然说得如此有信心,他肯定能拿出更为高明的办法,而不思简单地依靠工匠渐渐手熟。
“非但节省成本,还可以随时更换相同的部件儿。特别是用于车驾,每次修理,都可以节省很多时间!”
说罢,双手抱拳,先向李显,再向周围诸人,长揖及地!
……
如果张潜的身份是伪造的,那除了他本人难逃严惩之外,吏部上下,也得为此吃不小的挂落。毕竟,张潜被旨授为军器监火药署主簿,是出于吏部的举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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