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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Chapter 19
听到她的语气里没有一丝闹脾气的痕迹，e仔就更困惑了。
在途中迎面遇见走来的人，他的脚步就停了下来，有些呆呆的看着吴鸿生。
她这连欲擒故纵都算不上，纯粹折腾人简直无可救药的毛病，倒是把吴鸿生给逗乐了。
她找不到别的理由来解释，就坦诚的把自己这个缺点，说给他听。
于是他才迅速的结束了和周襄的对话，毕竟不能辜负她的一声‘前辈’。
她放下杯子，回头对e仔正经的说，“嗯，你误会了。”
与此同时，办公室的门又被推开，来的人一脸茫然的站在门口。
“老板？”
e仔听这话简直像是条件反射一样的明白了，逃也似地消失在他视线里。
周襄松了紧握的手，“也不一定。”
周襄终于有了闲情逸致，开始整理自己跑乱的头发，顺便笑着回答他，“我是比较冲动，想起一出是一出。”
连贯着动作，是将指尖的烟按灭在桌上，玻璃的烟灰缸里。
吴鸿生说，“所以请你……”
吴鸿生拉开抽屉，从里头拿出一包烟来。
他愣了一秒，再按开电梯门，大步跨出去。
她的头发有一半是藏在大衣领中，她颈间的皮肤很白，贴着柔软的发丝，里面的宽领毛衣穿在身上也是斜着的。
因为他平时活的太虔诚，遇见了这种随心所欲的人，特别羡慕，想要拥有。
他对周襄说，“把这个吃了，我送你回公寓。”
e仔抬脚走进电梯里，手指已经悬在数字键上，发现她却站在原地没动。
却得到他的一句，“替我谢谢你的冲动。”
吴鸿生笑，“你准备跟我一起过去？”
这份遗漏是在什么时候产生的，他记不起了，可能是很认真吃东西的周襄，可能是没什么脾气的周襄，可能是总莫名其妙笑起来的周襄，是固执的周襄，是假装从容的周襄。
前辈必须处之泰然啊。
偏偏是她懒散的样子，干净的在脑海里留下了最深刻的印象。
吴鸿生看见她时，她整个身子靠着墙，低着头，盯着地板发呆，还没有发现他。
周襄又一次打断，“嗯，我会好好考虑的。”
周襄被几个喷嚏扯得脑子都疼了，看吴鸿生轻轻拧起眉头，走到沙发前对她说着，“过来坐。”
周襄正喝着水，就被呛了一小口，闷着咳了声。
她直接打断，“你不打算再挽回一下吗？”
e仔听明白了，他只有回去和脑洞导演继续唠嗑，这一条路可以走了。
他摸了摸鼻尖，没作声，等眼前这两个人，有点客套的告别。
e仔不好意思的嘿嘿笑着，随吴鸿生走去的方向转身，刚走两步鼻子就却差点撞到，吴鸿生的后脑勺上。
但在走前，e仔尚有一点困惑还没得到解答，于是他挠了挠头问，“你们……在一起了吗？”
一路走来，e仔的好奇心快要爆炸。
她还无心去料理自己有些凌乱的头发，只看着吴鸿生，神情忐忑的不确定。
吴鸿生回想起了那个被困在电梯里的深夜，当时周襄也是这样，好像怎么也穿不整齐衣服，随随便便的往头上一套就算完事了。
吴鸿生的手移到周襄眼前，她下意识的伸出掌心来，接过四片小三角形的药片。
在天空里雨雪停歇，云层中渐有光亮透出时，她飞速的踩过，从玻璃窗外漏在地上的光。
然而，只有周襄愿意回头分一点目光给他，吴鸿生在拧开药瓶时，抽空扫了他一眼，倒出几片维他命在掌心。
e仔没事先套好口风，不知道吴鸿生是用的什么借口，先撇下高天宴的。他只好跟这位脑洞大到出奇的导演打着哈哈。
人不能太得意忘形，她的下场就是，连着打了三个喷嚏。
她若无法成全他的心意，那他不去奢求什么，他们的关系就可以步于此，再无后续。
所以他办公室的门，一直都是到了要用的时候，才会打开。
周襄愣了下，发丝从指间滑落，嘴角轻启，笑容明亮，“它让我跟你说不客气。”
还是没搞清状况的e仔，恐慌的摆着手，“我和他聊很久了，已经没有话可以说了。”
周襄觉得太不公平了，凭什么老天要给他创造了这么有利的条件，不然这句语序搭配如此奇怪的话，怎么会感动她。
但是为什么呢。
她说着，“没关系，我可以自己回去，你去忙吧。”
漫长到就像做了一个梦，所以总要醒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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