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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68章 出狱
“姜知礼乃是重犯，岂是你们说见就能见的！皇城司你们不信，本官你们也要怀疑，是不是要请来圣上亲自解释？”
顾之渊冷了脸，平日藏在温润外表下的气势此刻毫无保留的释放出来。
冷峻的五官，凌厉的气势，无声的压迫，谁也不敢打破这冷凝的气氛。
“是谁告诉你，姜知礼死了的？”希言走上前，黝黑的双眸好似蒙上了一层冰霜。
沈柔仿佛望进了无底深渊，神智恍惚，激愤的情绪也瞬间冷了下来。
“是婆母，是她告诉我，夫君已经被你们用私刑害死了。”
“又是谁给你出的主意，让你来大闹皇城司，煽动情绪的？”
“也是婆母，我也不想来的，我不敢……可婆母说我只要按照她说的做了，她就能让我们一家重回尚书府。”
“那你可信姜知礼已经死了？”
“不会的，夫君怎么会死，他不会死的……”
“可你刚才可不是这么说的。”
“我不那样说，这些傻子能同情我吗？婆母说了，百姓都是蠢货，只要我往这一跪一哭，再有人配合着我煽风点火，那些蠢货就会觉得自己是正义的化身，就会成为我刺向你的刀！”
轰！周围的蠢货破防了，纷纷怒骂起来。
“妖女，这就是妖女的手段……你们别被骗了……”
“你就是被安排来与她作戏耍我们的吧！大家伙上啊……”百姓不敢找贵夫人的麻烦，难道还不敢找这些狗腿子吗？众人纷纷朝着那瘦子追了过去。
当然了，也可能是看着越来越多的皇城司卫从大门里出来，个个杀气腾腾，原先想看热闹的冲动也冷静了下来，不趁着这个时候找台阶下，真要与皇城司作对不成！
转眼间，大门外再次空了下来。
“你要如何处置她？”顾之渊征询少女的意思。
“她不是要见姜知礼吗？让她见便是！”希言对着齐慎言使了个眼色，沈柔便被拖进了皇城司。
少女看向沈钧行，因为差点被陷害的事，他一直没有离开京城，又因为圣上的态度，这些日子他一直很低调，基本只待在沈家在京中的宅子里不出门。
今日能来护着她，希言心中是感激的。
“姑娘，这是老夫人的一点心意……”老嚒嚒将一木匣子送到少女手中，见她躲开，不由道。
“沈柔已经被逐出沈家，老夫人给姑娘东西也与她没有一丝关系，就当是他们的一点歉意，养出这么个东西，害苦了你！”
看着老嚒嚒殷切的目光，想到小时候在将军府的一段时光，希言不忍再拒绝，“有空我会去看二老。”
“好，好！”嚒嚒激动的直抹泪。
“祖父来信，秦太尉一直不满沈家，但与吴家关系甚好，他的探亲假已结束，前几日便离开了剑南道，不日将抵京！”
沈钧行凑近希言耳边，与她小声道。
“我知道了，会做好防备。”
等人都离开，大门口只剩一男一女。
“吴家的事你不必忧心……”
希言从未讲过她为何怨恨姜家和吴家，可她也知道顾之渊不问她不代表不会自己去查。
此刻听他说起，心中自是有波澜的，可越是这样，她心中越发难受。
“顾之渊，你能不能……不要再管了！你看，其实没有你顾御史，我一样可以搞定姜家，一样可以在汴京立足……”
“你最好想清楚了你在说什么！”男子一把捂住了少女的嘴，眼底有愤怒，有不解，还有可怜。
“我不想听这些故意伤人的话，太幼稚了！希言，我们不要这样，不要违背心意，不要打着为对方好的旗号干着伤人伤己的事好吗？”
顾之渊太聪明也太通透了！既有少年的激情热烈，又有成熟男子的从容淡定。看着那双丹凤眼里盛着的复杂情绪，希言几欲落泪。
“不要哭！我们好好谈，上次是我的错，我不该逃避的，这次我答应你，我们好好谈一谈！”
略带凉意的手掌捂上少女的双眼，声音里满是压抑的情绪。
“好！明晚，明晚我们好好谈谈。”
男子这才松了手，继而说起了正事。“今日的事应该还有后手，大概是被陈大人拦下来了。我是在回府的路上收到他的消息，这才赶来的。”
这是提醒她皇城司有内鬼！
“我明白，放心，我如今有个好帮手，你知道的。”
“姜以升是翻不了身了，至于姜远山，要看圣上的意思。下一步你打算如何？”
“自是要一鼓作气，痛打落水狗！”
天色将黑之际，两日不见的付彪终于露面了。
看着三塔寺的调查结果，说不失望是假的。姜知礼那里查到线索本就不多，结果这三塔寺还没有查到任何有用的消息。
“能进三塔寺的人家本就不多，且大部分都在初一十五，或者提前一日去的也有，但能留到十六的却没有几家。”
付彪指着上头的名单，“这几家我都查过了，也安排人盯着了，但是他们的可能性太小。”
“不急，总会现身的，他总不能躲在暗中一辈子。”
十五年前策划一切的人，最终目的不还是那个位置吗？圣上的寿数已经不多，那人不会一直躲着的！
“天师，姜家那老贼太不要脸了……”齐慎言还没进门，愤怒幽怨的声音就先传了进来。
“姜远山，他不是与姜以升一起关到了开封府的地牢吗？”为此，她还特意模糊了他关于姜知礼死亡的那段记忆。
“那老家伙不顾脸面，竟躺在地上发羊癫疯，陈府尹带郎中去看了，你也知道，那些郎中就喜欢把小病说成大病，把大病说成绝症，几乎就要当场断了他的死期。陈府尹无法只能去了皇宫，结果……正遇到为姜远山求情的大臣们。”
齐慎言喝了口茶继续道，“这下好了，本就犹豫的圣上在看过舞弊案的案卷后，认定了一切都是姜以升做下的，取消了他的科举成绩，定了秋后问斩。而姜远山却只是降了职，贬为礼部郎中，如今人已经从开封府离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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