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到爹妈造反时

第 107 章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1/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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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 107 章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

第一百零七章p> 要不是文臣武将都在殿,他现在便撸袖子打死这个登徒子!p> 当然,以他往好了说落拓不羁的游侠性子,往坏了说是没有道德底线的臭流氓,哪怕文臣武将都在他身边,他也敢现在便动手,让自己成为史上第一位亲自动手揍功臣之最的武将开国之君。p> 什么面子名声和百年之后的身后事评价?p> 商溯都敢当着他的面来明目张胆出口轻薄他女儿,他要是这都不动手,还怎么当阿和的父亲、贞儿的夫君?!p> 一向嬉皮笑脸不拘小节的相豫章勃然大怒,撸/完袖子,便从御案后跳出,而后三步并做两步,冲到跪在大殿之中的商溯面前,手一伸,便去抓他衣袖,准备给这位不知死活的将军来一点白手起家的枭雄的小小震撼。p> 但他没抓到——p> “王上息怒!”p> 周围武将们齐齐出声。p> 与他们声音一同响起的,是他们多年习武的极快反应。p> 见相豫章冲出来,便抱他胳膊的抱他胳膊,扯他后腿的扯他后腿,还有人抱着他的腰,把整个人身上的重量挂在他身上,让他举步维艰。p> 身上挂了七/八个彪形大汉,他的行动变得极为缓慢,明明该死的商溯就在他面前,他被挂了葛越的胳膊却伸不到商溯面前,更别提揪着商溯的衣领将他揍一顿了。p> “”p> 到底是他是王上还是商溯是王上!p> 凭什么商溯出口不敬,他却不能教训商溯!p> 相豫章的手在落在自己衣袖前突然中止,商溯哪怕没抬头,也知道相豫章是被武将们拦下了,短时间内伤不到他。p> 若是正常人,见好脾气的君主如此震怒,必会吓得屁滚尿流,三拜九叩请求君主的原谅,可是他没有,他依旧跪在大殿之上,额头抵在绣着飞鸾青鸟的锦毯上,声音一如既往——p> “臣为世女之故。”p> 商溯再一次重复自己的话。p> 相蕴和眸光微动。p> ——所以,方才在早朝上,商溯并非替她解围,而是真的想做她的皇夫?p> 没由来的,相蕴和心里有些异样。p> 倒不是因为商溯喜欢她,所以她大喜过望,一时间紧张到无法呼吸。p> 而是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情绪在蔓延,撑得她心里满满的,几乎随时会溢出来。p> 她看着商溯深深叩首的身影,忍不住想起自己做鬼时听到的话,思绪也为之飘到很远。p> 那时她已死去多年,是个飘荡在陵墓里的孤魂野鬼,但她终究是幸运的,她父母为她以帝王规制修建了公主陵,陵墓里龙气充沛,引得许多鬼魂来蹭她的龙气,顺便再跟她讲讲外面的世界。p> 听鬼魂们讲,名震天下的战神商溯虽性格恶劣,言辞刻薄,引得同时代的诸侯武将们对他极为不满,但他治军极严,与民秋毫无犯,故而他在百姓里的口碑很不错。p> 商溯他死之后,受过他恩惠的百姓们在民间为商溯建了衣冠冢,希望能借战神之名来庇佑自己,让自己所在一方土地永不再p> 受战火的侵扰。()()p> 她的父母并未干涉这种事情,在她的公主陵修建好之后,将商溯迁了进去,想法与百姓们一样,让战无不胜的商溯能在阴间庇佑她,让她远离战乱,做一个有枝可依有人可靠的小公主,而不是再与之前一样,惨死于乱世之中。()()p> 她对父母把商溯给她配阴婚的行为哭笑不得,只听周围鬼魂打趣儿奉承她,说似她这样金尊玉贵的人,也只有战神商溯能配得上她,说祝他们百年好合,恩爱长久。p> 道_非提醒您《穿到爹妈造反时》第一时间在[]更新,记住[(.)]♀♀p> ()()p> 她那时只觉得好笑。()()p> 她是死于乱世之中的认命贱如草芥,哪来金尊玉贵?更何况,她根本不认识商溯,又怎会与他恩爱长久?p> 她明白父母们的良苦用心,但她依旧不愿意与商溯阴婚。p> 商溯的棺木被送进来的时候,周围鬼魂们全去凑热闹,一睹用兵如神的将军的风采,她却仍在自己的宫殿之中,去都未去瞧一眼她名义上的夫君,只百无聊赖以手指虚空画画,记载自己又熬过一年岁月。p> 当时年少,不知心动情爱为何物。p> 如今重活一世,依旧懵懵懂懂,不知儿女情长的缱绻万千。p> 她选择商溯,仅仅是因为商溯合适。p> 这位战无不胜的将军心思单纯,极好拿捏,是她皇夫的最佳人选。p> 可商溯选择她呢?又为的是什么?p> 相蕴和的目光落在商溯身上。p> 宁折不弯的男人彼时折了腰,桀骜不驯的眉眼彼时低垂着。p> 这完全不是往日的他能做出来的动作,但此时他的的确确做了出来——他因她脸红,他想做她的皇夫,他喜欢她。p> 不是知己,也不是兄长对妹妹,而是男女之情,缱绻之意。p> 直白而热烈的喜欢让他摧眉折颜,去做一个世俗上的合个的夫婿人选。p> 相蕴和眼皮轻轻一跳。p> 内殿之上的争执仍在继续——p> 相豫章愤怒去甩挂在自己身上的人,“都给我起开!”p> “大哥,打不得啊!”p> 情急之下,杜满连王上都忘了喊,直接喊了旧称大哥。p> 相豫章怒道,“你还知道我是你大哥!”p> “你要是还认我这个大哥,你就赶紧给我松手!”p> 杜满没有松,小山似的身体牢牢锁住相豫章。p> 另一边拼命抱着相豫章胳膊的雷鸣劝道,“王上,您冷静一点?”p> “哪有君主亲自下手打武将的?古往今来都没有这样的道理。”p> “那我就做第一个!”p> 相豫章道。p> 武将们死死阻拦相豫章,文臣们全部凑到姜贞面前。p> “王上,您快劝劝夏王,商将军乃武将第一人,更是平定天下的功臣第一人,万万打不得啊。”p> 文臣们苦口婆心。p> 有一说一,他们虽对打压世家提拔寒门的一家三口有诸多不满,但不可否认的是,这三人的确是治理天下的一把好手,对于乱了上百年的九州天下来讲,他们三人是最合适也最优秀的帝王。p> 基于这个原因,p> 世家出身的他们愿意接受他们的掌权()(),p> 并在没有更好的执政者取代他们之前效忠他们。p> ——当然()(),p> 他们也没有其他选择()(),p> 毕竟逐鹿中原的诸侯们已全部是他们的手下败将[(.)]__()(),p> 他们想找个替代品都找不到。p> 食君之禄,担君之忧,他们既为新朝的臣子,便该为新朝殚心竭力,比如说,阻止开国之君亲自揍武将的荒唐行为,尤其是这位武将还是九州一统的最大功臣。p> 文臣们引经据典,苦劝姜贞出手阻止相豫章的荒诞行为。p> 姜贞似乎将他们的劝说听进了心里,眉头微动,衣袖微敛,从御案后站了起来。p> 文臣们顿时松了一口气。p> ——还是姜王好啊,这种情况下还能保持冷静。p> 如溺水之人抓到了救民稻草,文臣们簇拥在姜贞身后,等待着姜贞阻止相豫章的动作。p> 果然是被他们寄以厚望的姜王,姜贞走上前,三两句话,便将大事化小——p> “豫章何必生这么大的气?”p> 姜贞瞧了眼俯身下拜的商溯,眉梢微微一挑,声音不辨喜怒,“阿和如此优秀,怎会不被人所倾慕?这是好事儿,不必动怒。”p> 相豫章险些一口气上不来,“贞儿,你这是什么话?”p> “商溯这厮分明是觊觎阿和!这厮没安什么好心!”p> 被骂没安好心的商溯眼皮轻轻一跳。p>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他总觉得这句话看似在替他说话,实则是在给他挖坑。p> 下一句,姜贞的话彻底做实他的想法——p> “但被人倾慕,便要与那人在一起吗?”p> 姜贞眸光轻转,视线落在商溯身上,眼底闪过一丝揶揄,“我长到这般年岁,还未听过这样的道理。”p> “?”

“!!!”p> 对,是这个道理!p> 商溯喜欢阿和是商溯的事儿,跟阿和有什么关系!p> 回过味的相豫章堵在心口的那口气终于顺过来了,“不错,是这个道理。”p> 他就说嘛,贞儿怎会向着外人说话?p> 贞儿看阿和看得比自己的性命还要重,绝不会让商溯三两句便把阿和哄了去。p> 相豫章艰难伸出一根手指,指着商溯道,“商溯,商三郎,我家阿和可不是你三言两语便能哄走的人。”p> “阿和未来是要继承九州万里的人,不是你能金屋藏娇的娇娇女。”p> “王上圣明,臣从不曾想过金屋藏娇,将世女困在臣的一方小院。”p> 相豫章声音刚落,商溯便开口说道。p> 方才称末将,如今称臣,这位往日总眼高于顶的将军诚意十足,以头叩地,对着相豫章又拜了拜。p> 又一次深深叩首,他的头再次抵在地毯上,大抵是因为低着头,他的声音有些低沉,但尽管如此,他还是将每个字都咬得很清楚,带着一往无前的孤勇,再一次坦露自己的心意——p> “臣之所求,是做世女的王夫。”p> 商溯语不惊人死不休。p> “”p> 你在做梦!p> 我的阿和今年才十八,p> 哪里就到了要寻王夫的年龄!p> 相豫章想都不想便一口回绝,p> “不可能,p> 你想都不要想。”p> 干脆利落的拒绝让男人动作微微一顿,p> 低垂着的头慢慢抬了起来。p> “为什么?”p> 商溯问相豫章。p> 商溯问的太理所当然也太理直气壮,相豫章愣了一下,差点被商溯问到。p> 但很快,他反应过来了——哪有那么多为什么?他就是不想让阿和成婚怎么了?p> “你还问我为什么,你怎么不先从你自己身上找找原因。”p> 相豫章不假思索,“你的脾气,你的性情,哪一点是当皇夫的材料?”p> 商溯认真想了一会儿,“我可以改。”p> “那也不行。”p> 相豫章道,“江山易改,本性难移,谁知道你是真改还是假改?”p> 商溯眉头微蹙,疑惑看着相豫章,“王上一代雄主,岂会没有识人之量?”p> “我若移了性情,王上定能发觉。”p> 不,他不想发觉。p> 他还没做好当岳丈的心理准备,更没想过自家小阿和有朝一日身边会添了人,自此之后,与那人越来越亲密,与他这个父亲却越来越疏远。p> 相豫章没有好气道,“那也不行。”p> “阿和才多大?今年不过十八,哪里就到了成家的年龄?”p> “???”p> 王上,您清醒一下。p> 世女是江山万里的继承人,当然是早点成家早点生子比较好。p> 寻常百姓成不成婚生不生子无所谓,但世女一定要早点成家生子,毕竟家里真的有皇位要继承。p> 对于一个王朝来讲,没有合适继承人的杀伤力不亚于突然出现一位暴君。p> 皇位的争夺与朝臣们的站队,足以将一个处于巅峰之际的王朝拖成摇摇欲坠。p> 文臣们叹了口气,无奈劝道,“王上,古往今来,若储君入主东宫,那么太子妃也会随之定下。”p> “如今换成世女,也是一样的道理。待您册封世女为皇太女,皇太女的王夫也要跟着定下来,不宜让王夫的位置空悬良久。”p> “”p> 这是什么狗屁道理!p> 他当反贼的时候,还能做得了女儿婚事的主,怎么当了王称了帝,反倒不能做女儿婚事的主了?p> 相豫章不屑一顾,“册封皇太女是册封皇太女,王夫是王夫,怎么能混为一谈?”p> “这件事不必再提。阿和的婚事有我与贞儿拿主意,绝不可能让你们来插手。”p> 文臣们互相对视一眼,从彼此眼里看到无奈。p> ——他们这位夏王什么都好,唯独在世女的事情上从来不讲道理。p> 行吧,不讲就不讲。p> 夏王的王位还未坐热,尚未完成从反贼到天下之主的转变,等他意识到自己身上的担子以及世女身上的担子时,就该明白他们的话是何等正确了。p> 文臣们缄默不言。p> 只在战事上极为敏p> 锐的商溯却在这个时候敏锐地发觉了相豫章拒绝他的关键问题——不是拒绝他,而是任何男人都不行。他的小阿和还小着呢,远远没有到该成家立业的时候。p> 很好,不是针对他就行。p> 这意味着他还有机会成为相蕴和的王夫,而不是被相豫章一口回绝。p> 想明白这个道理的商溯这才长舒一口气,悬着的心稍稍放下。p> “以王上之见,世女应何时成家为好?”p> 商溯打破砂锅问到底。p> 相豫章剑眉微挑,斜了一眼商溯,“且再等上三五年。”p> 三五年?p> 他大相蕴和三岁,三五年后,他还算年轻,没有到老得动不了的程度。p> 商溯十分满意,“多谢王上,臣知晓了。”p> “?”p> 你知晓什么?p> 又不是说三五年后便能让你做王夫了,你这么高兴做什么?p> 相豫章轻嗤一笑,“别高兴得太早,我又没说三五年后一定会让你做阿和的王夫。”p> “我的阿和这么优秀,想要做她王夫的人能从京都排到江东,你这种脾气秉性,怕是一点希望都没有。”p> 这话分明是泼冷水,但商溯却不甚在意,昳丽凤目微微一转,视线落在相蕴和身上。p> 那人彼时正在看他,一双杏眼弯弯,眸子里透着点疑惑与新奇,仿佛正在纳闷,他何时便非她不可了?p> 商溯笑了一下。p> 认真算起来,他应该在很早之前便非她不可,只是那时年少,分不清是高山流水的知己,还是刻骨铭心的情意,只觉得自己喜欢与她在一起,想日日都在一起,是蓦然回首,她就在灯火阑珊处。p> 而今明白了,便自然要争取。p> 他做不来把爱意深藏心底的事情,他只信奉,他比旁人待她好。p> “王上,未不准。”p> 商溯道:“王上不必如此笃定,言我——”p> 声音微微一顿,意识到自己的话有些不大合适。p> 相豫章本就不喜他的狂傲,他怎能再拿之前的性子再说话?p> 他在相豫章面前,应当敛些性

子。p> 商溯话锋一转,对着相豫章又拜了一拜,“多谢王上教导,臣受教了。”p> “”p> 爱情的力量真伟大,宁折不弯的人都能对他弯了腰。p> 相豫章看了又看对自己毕恭毕敬的商溯,心情格外复杂。p> 扪心自问,他其实很欣赏商溯,此人纯粹赤诚,一腔热血,是位极为难得的知世故但不世故的君子。p> 更别提商溯带兵打仗的能力一骑绝尘,在这个时代几乎找不到任何对手,能得这样的将才襄助,大夏未来的疆土必然广袤无垠。p> 可欣赏归欣赏,这人若做他女婿,那他就不乐意了。p> 不是对商溯性格的不乐意,更不是针对商溯,他只是单纯讨厌所有想当阿和夫婿的男人。p> 一种老父亲平等厌恶每一个打自己女儿主意的人。p> “行,你受教就行。”p> 相豫p> 章收回视线,免得自己越看越烦,“本王心胸豁达,今日之事便不跟计较了,但是下不为例,如果再有下次,你说什么你脸红是因为阿和,本王先拿剑将你捅一万个窟窿。()()”p> “多谢王上。()()”p> 商溯俯身再拜。p> 一场能让大夏君臣名声扫地的丑事消弭无形,文臣武将们提着的心这才放下。p> ——王上还是很理智的,对事不对人。p> 武将们松开相豫章。p> 文臣们高呼王上英明。p> 相豫章也觉得自己颇为英明。p> 抬手整理着被武将们抓得皱巴巴的衣袖,眼睛瞄了眼商溯。p> 还别说,这人长得的确很好看,是他一个男人都觉得好看的程度,单从相貌上来讲,倒也能配得上他家阿和。p> ——更别提此人将会稽顾家百年的积累的据为己有,如今的钱财与粮食怕不是比他那空空如也的国库还要多。

相豫章眸光微转,整理衣袖的动作慢了下来。p> “对了,你说你想做阿和的王夫,你上下嘴皮子一碰,就是想做了?()()()”p> 相豫章瞧了瞧商溯,发挥自己雁过拔毛的本性,“诚意呢?你的诚意在哪?()()”p> “?”p> 什么诚意?p> 他自带粮草帮助相蕴和平定九州还不算诚意吗?p> 商溯眉头微蹙,昳丽凤目里是清澈的疑惑。p> 那是以前。p> 他要的是现在的诚意。p> 相豫章回看商溯。p> ——不管商溯最终有没有可能与阿和在一起,现在的他都想先从这位财神爷身上敲下来一块金砖。p> 察觉到自家阿父的想法,相蕴和忍俊不禁,“你说的喜欢,就只是口头上的喜欢么?”p> “自然不会。”p> 商溯摇了摇头。p> 周围文臣武将颇多,他当着那么多人的面说不出让人肉麻的话,更不想让相蕴和成为众人茶饭之后的谈资,他看了又看相蕴和,有些纳闷这对父女俩怎会突然问他这样的问题。p> 但很快,他不纳闷了——民间成婚需三媒六聘,凭什么他想做世女的王夫,便嘴角一碰就是诚意?p> 商溯豁然开朗。p> “王上,世女,臣自然是有诚意的。”p> 商溯立刻道,“大司马北击匈奴,深入北地千余里,想来粮草与军饷供应得极为紧张,臣愿举商家之力,资助大司马度此难关,绝不让粮草兵马成为阻止大司马的开疆扩土的软肋。”p> 相豫章眼前一亮。p> ——对,他要的就是这种诚意!p> 相豫章曲拳轻咳,拿人毫不手软,“既如此,本王便替大司马谢过商将军了。”p> “王上客气。”p> 商溯笑了起来。p> 当然,只是粮草还不够,商溯还有其他诚意——p> “三日后是两位王上的登基大典,六日后是世女的册封礼,此二事乃国之盛事,万万不可在银两之上仔细小心。”p> 商溯粗略算了下,顾家积累下的东西应该还能让他造一造,于是继续说p> 道,“臣略有家资,更有忠心,愿倾尽全力襄助新朝伊始的两件盛事,承担皇城之外的所有花费。()()”p> 姜贞眸中精光微闪。p> 文臣们为之咂舌。p> 天子登基的花费,其实皇城之外才是大头,街道上的张灯结彩,地面上铺的锦毯锦缎,还有入夜时分便要燃放的烟花,每一个项目都不是一个小数字,几乎能将半个国库掏空。p> 夏朝刚刚建/国,九州刚刚平定,国库里哪有那么多的钱来供他们挥霍?p> 更何况,相豫章与姜贞又不是暴力敛财的执政者,且恰恰相反,两人入主中原之后,一直执行的是轻徭薄税与民养生的政策,让原本并不充裕的国库变得更加不充裕。p> 这种情况下,他们连皇城之内的花费都十分捉襟见肘,若不是登基大典与皇太女的册封礼都是省不了的事情,他们

的两位王上还准备大事从简,能省则省。p> 可今日既然商溯开口,那就不用省了。p> ——有顾家的百年积累,谁还愁钱不够用?p> 当然是怎么好看怎么来了!p> 文臣们心花怒放。p> 相豫章入主中原之后,没有跑掉的世家们被石都杜满联手收拾,巧取豪夺欺压百姓挣下来的万贯家财充入国库,百年世家一夕灰飞烟灭。p> 顾家是个例外,因为是商溯的父族,所以相豫章对顾家高抬贵手,只将顾府封存,待商溯进京之后,将顾府完整交给这位战功之最的大将军。p> 其他世家一落千丈,唯有商溯却还坐拥金银无数,这如何能让人心平气和接受?p> ——恩,现在好了,跟他们一样,也将自己的金银财宝双手奉上。p> 王上到底是王上,当初不下手,是因为有后招,今日三言两语,便哄得商溯将家资全部奉上。p> 没有什么比这更让人开心的事情了。p> 要穷一起穷嘛,怎能独留商溯一人富?p> 文臣们直夸商溯做得对。p> 相豫章心情大好,亲自走上前,俯身将商溯搀起,“既如此,本王便却之不恭了。()()”p> “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p> 刻薄的人说起奉承话无师自通,商溯的话信手拈()()”p> 相豫章哈哈一笑。p> ——还别说,他现在有点喜欢商溯的嘴了。p> 席拓的粮草与登基大典的花费有了着落,内殿议政的气氛瞬间轻松许多,接下来只需要围绕着粮食如何运输,皇城之外的张灯结彩又如何使用何种布料来进行便好。p> 临近正午,所有事情一一敲定,内侍们早已准备了席面,待议政结束,便邀请文臣武将们入席吃饭。p> 商溯不大想去,便胡乱寻了个借口,仍留在殿中。p> ——相蕴和还在内殿,他想与相蕴和说几句话,与相蕴和一起走。p> 相豫章一眼便看穿商溯打的是什么心思,但人家刚送了他那么多粮食,又愿意倾家荡产来资助他的登基大典,让他那为数不多的良心都跟着颤了颤,但颤归颤,打他女儿主意就是不p> 行()(),p> 再多钱与粮也不行。p> “走吧()_[(.)]()(),p> 本王好久没跟你吃酒了()(),p> 今日咱们要不醉不归。”p> 相豫章大手一伸()(),p> 揽上商溯肩膀,半拖半拽将人拖出殿。p> 酒量不佳的商溯遇到酒量极豪的相豫章是一场灾难,更别提相豫章有意劝酒。p> 一壶酒尚未喝完,商溯一头栽在食案上,彻底失去意识。p> 相豫章啧了一声。p> 哼,打他女儿的主意?再多钱也不行!p> 相豫章心情大好,抬手一送,将杯中酒一饮而尽。p> “好酒。”p> 相豫章赞了一声,抬手擦了下嘴角的酒水。p> 余光瞥见倒在食案上的商溯,再想想这厮送给自己东西,相豫章眉头挑了挑,吩咐石都道:“石都,送三郎回府。”p> “喏。”p> 石都忍俊不禁。p> 宴席结束,石都与几个扈从一起搀扶着商溯,送商溯回家。p> 哪曾想,他刚把商溯送回去,府上便来了一位不速之客——世女。p> “世女?您怎么来了?”p> 石都有些意外,连忙起身相迎,“您是来看商将军的?”p> 相蕴和微颔首,“听说阿父灌了他很多酒。”p> “倒也算不得灌,只是商将军酒量着实不佳,才会醉得人事不省。”p> 石都笑了一下。p> 时下民风开放,男女大防已不像前朝那么严重,更别提相蕴和曾多年领兵,与诸多武将极为相熟,男女之间的界限在她面前越发不明显。p> 石都知晓这个道理,便引着相蕴和往里走。p> 商溯的人很尽心,彼时已为商溯梳洗换衣,只是时间短,他的头发尚未熏干,半湿着披在肩头,将底下的枕头晕上一层深色。p> 相蕴和进来时,看到的便是这样的场景。p> 醉了酒的男人脸上微微泛着红,冒着湿气的头发散在周围,无端削弱了他眉宇之间的清冷桀骜之气,莫名有一种琉璃易碎的破碎感。p> 相蕴和眉头微动。p> 原来醉酒之后的商溯是这个样子。p> 没那么凌厉,也没那么傲气,像是一个无人问津但乖乖睡觉的小孩儿,整个人安静极了。p> 安静得叫人心疼。p> 石都眼观鼻,鼻观心,转身出屋去斟茶。p> ——彼时的他,还是不要做世女与商将军之间的第三人比较好。p> 作者有话要说p> 感谢在2024-04-1323:18:48~2024-04-1423:5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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