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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57章 外神
艾洛丽娅抬起手，在马迪的注视下，她的手中缓慢飘起蓝色的光点，光点凝聚成了一本厚度适中的精装书本，那是叶赛妮送给她的那本《河流圣典》，几十年来一直被她收着。
“你既然已经做出了决定，那么就宣誓吧。”艾洛丽娅将《河流圣典》摆在了马迪的面前。
虽然对着她这位河流女神本尊宣誓比对着《河流圣典》宣誓要更加正式，也更有用，但在马迪的眼中，她的身份是河流女神的祭司珀特米娅，而且艾洛丽娅也没有现在就公开自己身份的打算。
马迪毫不犹豫地跪在了艾洛丽娅与《河流圣典》的面前，目光坚定地说道：“我，马迪·希美尔，以六百万巴伦德人守护者，巴伦德王的名义宣誓，我将永远信奉神圣伟大的河流女神，绝不背叛，绝不亵渎，愿女神的光辉，普照大地！”
“誓约达成，所有信奉河流女神的人，都将受到桑洛斯河的庇护。”
从马迪的身上，艾洛丽娅感受到了极其浅淡的信仰之力，信仰的火种随时都有可能熄灭。她要做的，就是让这点火种，扩散到六百万巴伦德人身上去。
艾洛丽娅收起了《河流圣典》，对他道：“仪式结束，你回去等通知吧。”
“什么？”马迪一愣。
“意思就是，今天太晚了，明天再说。”艾洛丽娅对马迪说道。
“好我明天再来找您。”不知不觉间，马迪对艾洛丽娅的称呼已经用上了敬称。
送走马迪后，艾洛丽娅关上房门，询问伊甸，“伊甸，那个乌拉诺斯是什么来头？”
“他是外神。”伊甸回答道。
艾洛丽娅听到伊甸的回答后，眉头微蹙，追问道：“是其他种族的神明么？祂们已经从信仰中诞生了？这么快？”
伊甸否定道：“不准确的说，他并不属于泰坦大陆，是来自天外的邪神。”
“天外的邪神”艾洛丽娅目光一沉，接着对伊甸说道：“说具体点。”
“生长于混沌之中的世界树，结下无数果实，每一个果实都是一个世界，乌拉诺斯就来自其他的果实。但至于他为何会来到这里，他原本的那个世界是怎样的，我无法回答。”伊甸的声音没有任何情感，就像是一个机器人。
“为什么？”艾洛丽娅问。
伊甸回答，“因为您的力量，还不足以接触到世界之树。”
艾洛丽娅明白了，总而言之还是自己太弱小了。即便她是索兰神系的神王，是亘古流淌的桑洛斯河的化身，是《河流圣典》中描绘的原初之水，但她的位格依旧没有触碰到这片世界的本源。
“不过，艾洛丽娅大人，我可以告诉您的是，他受了伤，因此才需要不定期沉睡恢复伤势。或许，他是被他所诞生的那个世界的正神赶出了世界，流落至此。”
伊甸又向艾洛丽娅补充了一些信息。
“那就让他死在这里吧。”艾洛丽娅轻声决定了乌拉诺斯的结局，就像是在宣告无可更改的命运一样。
伊甸说：“冕下，从神力的角度看，您与那个邪神不相上下。”
“但我有他没有的优势。”
艾洛丽娅缓声说着，表情平淡，目光冷峻，她说：“我才是这个世界的神明，我是索兰诸神的王。”
清晨，太阳的光辉翻过巴伦德城的城墙，溜进城内，鳞次栉比的房屋顶部镀上了鎏金色的表层。巴伦德人推开屋门，走上大街，开始了一天的劳作。
王庭卫队的卫队长等候在艾洛丽娅的房门口，在她出来后，连忙鞠躬说道：“珀特米娅祭司大人，陛下请您入宫！”
“我还没吃早餐。”艾洛丽娅说。
卫队长接着道：“陛下已经在宫廷中为您准备了丰盛的早餐，是专门交代厨师制作的索兰风味，一定符合您的口味！陛下在等您，希望您能尽快入宫。”
看卫队长表情中的焦急，艾洛丽娅知道马迪是一刻也不想耽搁，于是颔首道：“走吧。”
今日的王宫，比之前增添了一份肃穆和紧张感，因为居住在此的王内心焦急如焚，连带着整个王宫的气氛都显得压抑。
艾洛丽娅见到了马迪，此时的马迪，整个人都有些憔悴，眼袋很重，眼中布满血丝。
“你回来之后一晚上都没睡么？”艾洛丽娅看到他这副样子，心中了然。
马迪颔首，他的声音充满了疲惫，“是的，天空的阴云压在胸口，我实在是难以入眠”
“别急，等我吃个早饭。”
艾洛丽娅不慌不忙地来到了餐桌旁边，为了能够讨好她，马迪昨天连夜去找了能够制作索兰风味食物的厨师，让他在今天为艾洛丽娅准备了丰盛的索兰早餐。
吃过早饭后，艾洛丽娅才看向连饭都没心情吃的马迪，说道：“走吧。”
“走去哪儿？”听到艾洛丽娅的话后，马迪愣了一下，有些茫然。他请她来不是商议该如何解决天空之神乌拉诺斯的么？
“当然是去杀死天空了。”
艾洛丽娅笑着，起身往外走去，边走边说道：“我已经把这里的事情传回了索兰，索兰的军队已经在路上了，解决天空的威胁后，记得下令让巴伦德王国的军队停止抵抗。”
听到艾洛丽娅说索兰的军队已经在路上后，马迪大感意外，“怎么会那么快？”
这自然是艾洛丽娅在出发之前就交代好的事情，让桑林调动军队等在边境，听候她的命令。
能当上巴伦德的王，还敢于寻求杀死神的机会，马迪自然也是个聪明人，他很快就明白了这到底是怎么回事，不由得惊呼一声，“你们早就盯上了巴伦德王国？”
“也不早，四十多年前，你们曾经趁着一个城邦发生旱灾的时候进攻他们，夺去了他们的土地，他们的遗民被索兰接纳，成为了索兰的一员。那个时候，我就已经许诺，在将来的某一天，他们的后人会回到他们的土地，建立新的城镇。”
艾洛丽娅一边走着一边向身后跟着的马迪说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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