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2章 会试第一(2/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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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了，再挂点拍马屁的横幅？哼？是不是有点太明显了。算了，就只挂个‘友谊第一，比赛第二’的口号，再写个‘和平万岁’，即可！”

多了这两项，任务更重。

但齐心协力下，春季运动会如期举行。

四月一日，雾气弥漫的清晨。

昌灵君上完早朝，招呼没有要事在身的大臣们，一起出发，去东郊。

圣驾已经准备好，随时可以走。

大臣们跟着走出皇城，而后可以搭乘车驾。按着自己的位次排好，前后有序，丝毫不乱。到皇宫外，他们与慧云公主等人汇合，还有各家诰命夫人、小姐等，也汇入人群后面。也排定了次序，丝毫不乱。

这里的人都知道自己的位次，知道止于何处，不敢乱来。

在百姓高呼万岁的跪拜下，出了皇城，队伍有空间散开，就更整齐了。

直到到了茶山脚下才乱了——

茶山上的人今天起的挺早，但都各司其职，在忙碌，因为没人告诉他们要接驾。见到圣驾，他们才乱糟糟地跪下，跟长安百姓一样。

夏川听闻圣驾，着急地跑来迎接，还吩咐身边的人去叫袁天青。

身边的人嘟哝一句，“袁公子似乎去上厕所了？”

实在冤枉，袁天青早就从厕所出来了，只是担心食堂出问题，所以过去看着。

顺便对特色食物的口味把把关。

夏川只好硬着头皮去，跪地道：“恭迎圣驾。”

声音挺大，但也不知道皇上听到没。

风大，隔得挺远，昌灵君并未听清夏川所说，但经左右汇报，注意到了他。昌灵君差人把夏川叫到跟前来，问道：“袁天青去哪儿了？”

夏川不敢隐瞒，“回皇上，听说他去上厕所了。”

昌灵君听到这样的事，很意外，呵呵一笑，说道：“真是懒人屎尿多。”

夏川解释道，“草民只是听说。”

昌灵君已经信了，说：“不管他了，你带朕到处看看。”

夏川松了口气，应了一声，起身带昌灵君进入茶山，介绍挂在墙上的横幅。

最显眼的却是“为天地立心；为生民立命；为往圣继绝学；为万世开太平。”与之对应的一句是“大昌万岁！”而袁天青要写的“友谊第一，比赛第二。”却被挂在角落里。

昌灵君对这虚头巴脑的东西很满意，赞道：“有心了！”

往里走，地面跟上次不太一样，前段时间才修整过。用的是石灰石、黏土、铁矿石和蜂窝煤煤渣混合的泥浆，加上细砂、粗砂和小石子，混合起来铺成的。前者是简单的水泥配方，加上一些粗料，变成混凝土。铺成的地面很干净，整洁，现在可以作为运动会部分比赛场地，比完了，以后晒茶叶、谷子都很方便。

在皇宫，有大理石铺的地面，长安也是石板路，跟这儿相比，昌灵君觉得是半斤八两，并无高下之分。他不知此物有多方便，还以为花了大价钱造的。地方也不大，所以没太上心。

让跪在地上的百姓起来，他往人多的地方去。

他看到沙坑，几十匹御赐的母马，和不远处的箭靶子。箭靶子后面，还有球门。

夏川介绍说：“这里是山地，只有这片草地比较平整。所以春季运动会先比骑马射箭，等比完了，再用这个场地蹴鞠。”

在草地周边，还有一圈跑道。因为跑步需要松软的地面，所以跑道是用黏土捶打铺成，中间用石灰撒了几道白线。而在场地南边，搭了一个阶梯看台，有1200个座位，看台中间，还有一片搭了雨棚的空台子，需要讲话，就在那里。

夏川一路介绍，一路走向食堂。

却忽然一愣，脸色通红，因为前面挂着一个横幅。

是前段时间李之宜开的玩笑话，“恭喜夏川取得会试第一。”在这横幅的下面挂着的，就是“和平万岁！”歪歪扭扭，随风飘扬。

好些人对那横幅指指点点，昌灵君指了下，问道：“那个是……？”

夏川急说：“回皇上，那是别人开玩笑。草民是考中了，不过是倒数第一。”

昌灵君轻笑时，瞥见皇后捂嘴偷笑，再往后一转，看到文臣武将，贵妃娘娘都在笑，连太监的肩膀都在颤抖。他安慰道：“夏川，你小小年纪有此成就，殊为不易。解元也好，倒数第一也好，以后都是朝中栋梁。”

夏川回道：“草民必将尽力而为。”

于是才走过横幅，抵达食堂。

烟火气中，袁天青跟着伙夫跪在一起，颇为低调，不过却被夏川瞅见。夏川提醒了他一声，昌灵君让袁天青上前，问道：“你在作甚？”

袁天青回道：“臣正为陛下把关饭菜质量，让陛下吃得放心。”

“是吗？”昌灵君不能说不相信，只是不太舒服，“那你做了什么饭？”

袁天青说：“早餐有蒸包、鸡蛋饼、葱油饼和豆浆，小菜是凉拌萝卜丝。”

里面好些新鲜东西，昌灵君说：“拿一些来，朕尝尝。”

袁天青说：“豆浆还在煮，臣先给皇上拿点包子。”

他是个动嘴不动手的人，嘴上说的臣拿，转头使唤一个瘸子去端。

取包子五种，各两个，端给昌灵君。

昌灵君站着不方便吃，便去食堂坐下，也招呼臣子坐下。一个个跟大爷似的。

袁天青可不惯着他们，把包子拿出来，给皇后取了一份，然后说：“那个，在下也不知道各位吃多少，请各位排好队，自己来拿。吃多少拿多少，吃的管够，但是请大家不要浪费。我们这儿人手不够，请多多包涵。”

确实人手不够，看外面，伸头伸脑的上千人，一个个干瞪眼。

昌灵君对这种不拍马屁的行为无语，摆摆手说，“咱们今日是客，客随主便。”

大家只好坐下又起来，排队领饭。

不光大臣，连晋王、齐王和公主们都如此。

不过慧云公主因病不敢乱走，还在车里，她的饭菜却是丫鬟领的。

有的比较文雅，取一个或两个，像吃点心；有的很粗暴，把手中的盘子垒成山，还要再抓一把——说的就是那几个将军。

袁天青忍不住问：“吃得完吗？”

一个大嗓门竟说：“皇上，这小书生怀疑末将，不能不罚啊。”

袁天青都懵了，这都告状，至于吗？

昌灵君还不能不管，说道：“王将军莫跟他置气。不过王将军正当壮年，竟被怀疑吃不完餐中饭，实在不该。这样，此人擅长作诗，就罚他为将军作诗一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