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飞絮身法(2/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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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韬笑道：“进展神速，估计半月之内，即可根除旧疾。”

张无忌大感欣慰，慨然道：“那就好，省得他再吸血害人，虽为自救，却终归过于邪性。”

孟韬道：“大哥，问你件事。”

张无忌奇道：“什么事？”

孟韬道：“听你说这乾坤大挪移，你一天就全部练成了，而小弟却越练越艰难，究竟是何原由？”

这几日，孟韬白天给人治伤，晚上修炼乾坤大挪移，前后六个夜晚，才将第五层心法练成，第六、七层难度更大，岂非要练上一年半载，方能大成？对比张无忌，未免慢得太多了。

当初修习九阳并行时，张无忌五个月学会，自己用了十八个月，不到四倍的差距，而轮到乾坤大挪移，这差距就大到令人无法释怀了。

张无忌略一思索，便答道：“修炼这心法之前，我曾被困在一个布袋里，当时我憋得难受，又听了成昆那恶贼的奸计，一时又气又闷，浑身真气鼓荡，有那么一刻，好像有一些玄关打通了，大概是这个原因吧。”

孟韬追问道：“什么玄关？麻烦你说清楚点。”

张无忌为难道：“怎么说呢，其实我也不知道，那只是一种感觉。”

“只能意会，不能言传么？你还不如不说。”孟韬心中万般无奈，谁叫人家才是主角呢？

入夜不久，忽听得一阵阵尖利哨声，随后又隐约传来喊杀声，张无忌坐卧难安，开口道：“孟韬兄弟，烦请你出去看看，我怕六大派去而复返，再打起来可就糟了。”

孟韬安慰道：“名门大派都是要脸的，众目睽睽之下，不至于出尔反尔，多半是些小帮派听到消息，以为明教死伤惨重，这才跑来拣便宜。”

张无忌一想也对，少林、峨嵋这些门派，决计不会不顾信义，重新上山寻仇，多半是些宵小之辈自以为有机可乘，专程跑来落井下石。

“孟韬兄弟，你说他们为什么一定要跟明教为难？安安生生过日子不好么？”

孟韬道：“明教教主之位长期空缺，广大教众少了约束，行事不免乖张跋扈，结下的仇怨自然不会少，要想正本清源，须得有人就任教主之位，重申教规，并严格执行，方能有所改观。”

张无忌默然，明教分裂已久，内部矛盾重重，要选出个能服众的教主来，又谈何容易。

不多一会，一名教徒前来禀报，丐帮纠集海沙派、神拳门等十余股势力，正从四面八方围攻上来。

除丐帮外，余者皆不足惧，杨逍等人均已康复，应付这帮人自是轻而易举，然而张无忌却心情沉重，打杀了来犯之敌又有何用，这仇怨反而越结越深了。

大半个时辰后，杨逍、韦一笑、殷家父子、五散人突然连袂而至，周颠哈哈大笑道：“痛快痛快，这群跳梁小丑竟敢来光明顶撒野，想是嫌命太长，赶上周爷爷心情正好，一巴掌一个帮忙全收了。”

张无忌神色不愉道：“造这许多杀孽，有何值得夸耀的？”

周颠摸摸脑袋，不服气的反驳道：“这些妖魔鬼怪跑来乘火打劫，不该杀么？”

张无忌劝诫道：“得饶人处且饶人，杀人只会加深仇恨，那些人前来冒犯确是不该，出手教训一下就是了，何苦一定要取人性命？”

彭莹玉道：“张大侠言之在理，我等的确下手重了些，若能时常聆听张大侠教诲，当可敦促我等悔过自新。”

张无忌听着有点不对味，正想谦逊两句，却见杨逍上前一步，朗声道：“张大侠武功盖世，义薄云天，挽救本教于危亡，我等愿奉张大侠为教主，誓死追随，永不背弃。”

其余人也同声附和，“我等愿奉张大侠为教主，誓死追随，永不背弃。”

张无忌心下大惊，急忙摇手道：“不可不可，小子年轻识浅，远远不及在场诸位，万万不敢担此重任，务请诸位另择贤能。”

周颠大声道：“张大侠，你就莫要谦让了，除你之外，谁来做教主我都不服，要是由我来做吧，别个又不服，反正我周颠只认你做教主。”

杨逍接口道：“周颠所言甚是，说来惭愧，本教之所以四分五裂，皆因争夺教主之位而起，若张大侠坚持不就，只怕本教又要重蹈覆辙，所以这教主之位，非张大侠莫属。”

张无忌也知他所言属实，左右为难一阵，最终硬起心肠拒绝道：“我乃武当门人，太师父曾谆谆告诫，绝不许我身入明教，如今言犹在耳，委实不敢违背。”

这理由十分强大，众人都不好再劝说，但殷天正却是个例外，只听他一声闷哼，面罩寒霜道：“张真人好大本事，教出这么个乖徒孙来，外公偏要你加入明教，你听太师父的，还是听外公的？”

张无忌苦着脸道：“外公的话，我当然愿意听，但太

师父的交待，我也不能置之不理，这不是让我两头为难么？”

殷天正心中一软，不忍逼他做选择，可除他之外，便无人可服众，教主之位又将悬而不决，难道圣教百余年传承，注定至此而终？

一旁的殷野王几番欲言又止，却终究没有开口，其余人同样缄默不语，似乎已经放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