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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87章 沈家的手笔
崇贤房牙，后堂。
白永坐在首位，旁边的桌上放着一杯浓茶，可闻到茶香四溢，在他身边坐着的人正是沈临风，纳新结束后，众多新牙都分配到分牙从最底层的牙人做起，唯独沈临风留在总行，跟在白永身边做了事助，相当于助理一职，这起点就不是一般的高，跟在白永身边混一段资历，然后直接就能做分行掌柜。
“白管事，这可是上好的毛尖，您尝尝。”
在白永身前一个年有四旬的中年人献媚的笑着，他腰身微微躬着表现出下属对上司的谦卑，唇上有颗黑痣，黑痣上还有一根黑色的毛笑的时候这跟毛也一动一动的。
这个人就是崇贤房牙的掌柜张维。
白永端起茶杯后微品，随即赞叹道：“茶汤柔和，醇厚，香味浓郁久久不散，确实是难得的好茶。”
“我已经备好，您走的时候可以带走。”张维笑着道：“沈事助也有。”
闻言，白永满意的点头道：“我分管七个房牙，但最看重的还是你这里，你可要给我长脸啊。”
胡举被查他虽没受到牵连，但也有不好的影响，他想要坐稳位子还需要更多的业绩支持，毕竟袁掌柜和朱总管保了他，他也要给长脸不是，牙行终究是用业绩说话的地方，牙行要赚钱，朝廷要收税，这都是要用业绩做支撑。
现在掌握了实权，借机再上一步也不是不可能。
而最能给他带来业绩的就是崇贤房牙，白永自然极其看重，其他几个房牙都中规中矩，他都没有管太多，对于崇贤房牙可有不同，他刚上任就给张维提了薪酬和分成。
牙人赚钱有两部分，一是原本的薪酬，二是分成，无论是最普通的牙人还是掌柜，管事都是如此，后者才是赚钱大头，白永给张维提了分成点，他赚的多了，自然也会想办法提高业绩。
这也是白永拉拢的手段，他先抛出橄榄枝，看你接不接，你不愿意接我就把你换走。
张维还是识趣的表现出了姿态，现在总行里谁不知道白永是袁掌柜力保的人？
袁掌柜作为几个副掌柜之一可是汇金牙行真正的巨头。
白永平静道：“我的要求就一个，业绩必须要比之前至少翻一番，而且要在这个月底前。”
他的意思就是在这个月内有很高的业绩，张维略有所思问道：“为何要在这个月内完成？”
“因为这部分业绩要给到临风，他除了做我的事助，还会在崇贤房牙挂职。”
白永开口道：“你是自己人我就毫不避讳的说了，新牙刚入行一个月为考察期，但是会根据业绩评选出一个最优者，这个最优者会纳入总行培养体系，以后前途无量，我想要让临风做这个状元。”
张维微微一怔，心想也不知道沈家给了白永多少好处，竟让他如此不遗余力。
刚入行的新牙第一个月并无考绩要求，其实就是学习期，会由师傅带着熟悉牙行业务，但也有些妖孽已经开始做业绩，特别出众者便会被评选出来，这个人被称为牙行的状元同时会被重点培养，历来的新牙状元都走上高位，最次也是总管，到掌柜层级的都有好几个。
汇金牙行从上至下分为好几个派系，内部竞争极其激烈，除了利益之争外，还有对人才的竞争，各个派系都想把新牙“状元”纳入自己麾下，看来沈临风是被选中了。
不过张维也没轻易松口。
沈临风现在是事助其实是属于管事了，不会做牙人具体的业务，他挂职到这里就成了崇贤房牙的牙人，可他又什么都不做还想占据房牙的业绩，也就是把别人的业绩给了他。
这对别人不公平，当然这倒是其次，主要是没好处的事情他不会做。
白永是管事不假，但在这种事情上他完全可以不听，白永跟沈临风对视一眼随即直接道：“这件事也不会让你白做，沈家在京城也是巨贾之家，做的不少营生都跟我们牙行合作紧密，只不过在房牙这个行当有所缺乏。”
张维点了点头。
沈家他当然是了解的，足以称的上是巨贾之家，其家族出自江州，早年来京城后开设了染布织绸的作坊，后来越做越大成为巨贾，上京城近半绸缎布料皆出自沈家，实力庞大。
以其背景资源对沈临风自然有帮助，只是房牙这个行当特殊，是实打实的买卖，想要短时间内有出众业绩并不容易。
“你兄长张和是广济钱庄的掌柜吧？”
“嗯。”
张维点了点头，牙行中并没有明确亲属避嫌的规矩，事实上子承父业的都不算少。
“你来说吧。”白永示意沈临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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