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768章 拉拢1
楚玄迟他们在天牢待了一上午。
中午他们也没出宫,而是直接在宫里用的午膳。
楚玄寒是要去良妃的宫里,他还得与良妃好好说说楚玄怀之事。
楚玄迟没有母妃,而墨昭华未来,他不好去找德妃,便准备去东宫。
楚玄霖倒有母妃,可他并不想去长宁宫见淑妃,也不好去长春宫找贤妃。
楚玄迟得知他想去官厨用膳,便盛情相邀,“七皇弟可要与本王一同去东宫?”
“这样好吗?”楚玄霖有些担忧,“父皇会不会认为我们兄弟间走动的太过频繁?”
“不会!”楚玄迟笃定的道,“父皇希望我们兄弟和睦,相辅相成,共筑东陵的未来。”
“若是如此便好,臣弟多谢五皇兄提携。”楚玄霖早已做出了决定,要站队楚玄辰。
只是帝王与太子的关系向来微妙,帝王既想给太子放权,又怕太子势大会上赶着登基。
可若是不放权,太子又得不到历练,等到真正登基,没人会给他机会历练,又对社稷不利。
由于帝王与太子之间的平衡不好把握,朝臣便也不好做,尤其是宗室人员,比普通臣子还难。
楚玄迟不以为然,“我们生而为人臣,只要没那些不该有的心思,问心无愧,父皇又怎会猜忌?”
虽然他如今还在宫里,四处是文宗帝的眼线,但这些话他哪怕是大声宣扬,也丝毫不惧。
甚至他还巴不得传到文宗帝的耳中,让其知晓自己所想,越发放下对他的忌惮与猜忌。
楚玄霖由衷的道:“臣弟有自知之明,不会动那等心思,但帝心难测,臣弟怕的是被误会。”
他母族势弱,且与淑妃的关系还向来不好,更不讨文宗帝的欢心,再好高骛远也不会肖想帝位。
楚玄迟笑道:“七皇弟莫要担心,父皇乃是明君,他若会随意猜测,本王又如何能活到现在?”
楚玄霖突然压低声音,“可皇兄的双腿明明可以治疗,却拖到了今年,皇兄从未怀疑过么?”
楚玄迟道:“只要能站起来便好,至于是去年还是今年,亦或再等个三年五载都没关系。”
莫说他早已被墨昭华治愈,纵使他真的还不能站起来,只要文宗帝愿让他治疗,这便已足够。
楚玄霖干脆让风影退到一旁去,自己接替他推着楚玄迟,如此纵使小声说话,也不受影响。
他轻声问,“皇兄便这般相信父皇?自古帝王无情,父皇既然是帝王,便不可能真正做个慈父。”
楚玄迟音量不变,“做臣子比做帝王轻松的多,本王无心帝位,只想闲云野鹤,自是不怕被猜忌。”
楚玄霖轻叹一声,“若有的选择,臣弟也只想赏花弄草,做个逍遥散人,可惜生在了帝王家。”
他对花草是真喜欢,尤其是菊花,而非像楚玄寒那般,只是做给世人看,蒙蔽旁人的眼睛。
兄弟俩一路聊着来到了东宫,楚玄迟轻笑,“东宫到了,我们且给太子皇兄一个小惊喜。”
楚玄霖推着他进入东宫,担忧的道:“臣弟突然到来,这可说不准是小惊喜,还是个大惊吓。”
楚玄迟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这很快便可有答案。”
俩人不多时便被宫人带到了楚玄辰跟前,齐声行礼,“臣弟拜见太子皇兄。”
“无需多礼。”楚玄辰笑意盎然,“迟儿,孤就知你入宫审讯,定会来此用膳。”
楚玄迟与其他皇子最大的区别,便是没了母妃,而他又不好随意去打扰太后与文宗帝。
再加上他如今与楚玄辰的关系众人皆知,过来用膳便在情理之中,不来反而不正常。
楚玄迟这就为楚玄霖要个答案,“那太子皇兄可有想到,七皇弟也会一同前来?”
“说实话,因着有迟儿在,孤还真想过此事,但也不太敢抱希望,如今是喜出望外。”
楚玄辰像是知道他心中真正想问的事,直接给出了他想要的答案,楚玄霖还有些不好意思。
“哈哈……”楚玄迟大笑,“是臣弟的脸皮太厚,时常来蹭饭,如今还要将七皇弟也带歪了。”
楚玄霖见楚玄辰高兴,心中也暖洋洋,谦虚的道:“太子皇兄,臣弟今日要打扰您了。”
楚玄辰盛情款待,“都是自家兄弟,又何须如此客气?近日办案辛苦,且坐下边吃边聊。”
承乾宫。
文宗帝刚忙完政事回来用午膳。
李图全在一旁布菜,“陛下,祁王殿下去了长秋宫。”
文宗帝不以为意,“老六抓住了老大的把柄,可不得去向良妃炫耀一番。”
李图全继续禀告,“御王殿下去了东宫,且还将瑞王殿下也一同带了过去。”
他特意说带去,是因眼线禀告时有提到过,乃是楚玄迟主动邀请楚玄霖一同前往。
“汐儿不在了,老五无处可去,东宫是最好的选择。”这个倒也在文宗帝的预料之中。
李图全总是能说出文宗帝爱听的话,“陛下与太后娘娘待御王这般好,御王怎会无处可去?”
文宗帝笑了笑,“御王妃没来,老五自不会去打扰母后,而朕在气头上,他也不便过来。”
“御王殿下可不像是会怕陛下的人,除了太子殿下,老奴瞧着唯有御王殿下与陛下最像父子。”
李图全其实觉得楚玄迟更像,只是不好将楚玄辰比下去,如此可能给楚玄迟带来祸患。
文宗帝笑道:“老五当然不怕朕,若非有老七在,他兴许真会过来,不过去了东宫也好。”
李图全故作担忧,“瑞王与御王同在监查司,本就走的很近,如今再去东宫,陛下不担心么?”
文宗帝摇头,“小李子,你这就不懂了吧?老七跟着老五可比跟着老六好,朕又怎会担心?”
楚玄寒的野心他心知肚明,楚玄迟的忠心他也看到了,楚玄霖跟着后者,便会是太子党。
李图全又夸他,“老奴跟着陛下多年,虽说近朱者赤,耳濡目染,但终究有云泥之别。”
文宗帝明知他是在溜须拍马,却还是很受用,“你就可劲的夸朕,逗朕开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