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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七十四章眼泪
程以雅，再说下去的话，你真像个怨妇。
少女在心底朝着自己轻声念着，她捧着酒杯喝了一口酒，将自己那点失落的表情掩饰下去，因为她心里什么都明白，当初是她自己选择了要加入联盟，那是她一直以来想去做的事情，是她自己的梦想，所以她告诉了程以南她的决定。
小时候的时光总是天真烂漫的，可无论如何，都无法再回到从前。
只是她自己一直都纠缠而已，程以南都明白的，其实程以南很少主动联系自己，这些年来，反倒是她一直在社交软件上找程以南聊天，聊她在联盟见到的事情，聊她最近的生活，询问程以南最近都在做些什么，程以南从来都不会不耐烦，很乐意听她的所有碎碎念，可两个人已经不是小孩了。
以雅总是想，或许当初没有捡到他更好。
不是姐弟
她自己都明白，她的心底也抱着自私的奢望，或许等她足够厉害啦，厉害到没人敢招惹她了，她可以再一次和程以南相处试试看呢？可程以南是否还喜欢她，是否还对她抱有期许，这些都是猜不透的梦罢了。
她宁愿活在自己的梦境里。
所以她会对程以南和苏璇的关系一直都保持猜疑和好奇，会不会程以南接下来就和苏璇在一起了呢？会不会他们两个人会好好的生活呢？会不会苏璇会成为走进他世界里的那个人呢？她不知道，也不敢去猜，可她没法阻拦，如果他愿意，她甚至可以帮帮程以南，所以她给程以南那个电话。
无非就是亏欠，愧疚，自私啊，以雅。
“要挑战绿魔嘛！”以雅轻轻的敲了一下桌子，朝着程以南笑，笑容活泼可爱。
“啊，你这么一说，我好像想起来了。”
以雅这么碎碎念了一句，却让程以南的表情怔住，因为她不知道程以南刚才是想起来了装作不知道，还是他真的忘记了，可现在又提了起来。
那么是否忘记了，就真的都不重要了。
“可以挑战一下。”程以南对着她微笑。
绿魔指的就是高度数苦艾酒，度数在899，用冰过的shot杯喝一杯不会死掉，两杯也不会死掉。
这种酒里面有一股很重的香料味，大概也就会，口腔里会比较发麻，于是以雅朝着吧台举起手，手指比了几个数字，很快侍者端来了两个小shot杯。
以雅搬了凳子，坐在了程以南的身边，两个人各自拿起手上的那个shot杯，然后喝了这个交杯酒。
这算是两个人的什么小默契嘛？静舒月看的有点傻乎乎的。
忽然某一个瞬间，静舒月觉得程以南还蛮好玩的。
因为这家伙……他其实心里也知道程以南想的什么吧？但他的表现很自然，和程以南的距离刚刚好，正常男孩子，多少应该沾点自卑才对，他既没有过度的自信，也没多少卑微。
那杯shot绿魔喝完，以雅和程以南都恍惚了一个瞬间，他们的眼神在昏暗的光线里交错，桌面的烛灯下光影斑驳的刚好。
其实程以南记得的。
四年前的那个夏天，程以南成年的那一天，以雅拖着他到了这个刚成年的小屁孩，偷偷来的酒吧，点了两杯酒，一两杯下去，程以南的眸子仍旧干干净净。
然后以雅就点了两杯shot绿魔，喝完两个人醉醺醺的朦胧对视，五秒以后，程以南抓着他的肩膀亲了上来。
热恋可以有这么一杯酒，其实喝多少不重要，重要的大概只是气氛，气氛恰好以后，言语和动作都变得不那么重要了。
程以南记得她嘴唇的温度，要比杯壁温暖的多，他记得那时候心跳的速度，不知道是酒精还是血液涌动太快的原因。
虽然分开在所难免，可程以南选择了她，选择了她的一切。
“我发现你这个人，很喜欢演纯情少年的戏码。”以雅伸出手轻轻的按在了他的肩膀上，脑袋稍微有些摇晃，眼眸却更加晶亮醉人。
“怎么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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