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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1394章 时代更迭的代价（终）
黑鬼心跳从未如此快过，已经过去好久了，多少年来这是他第一次品尝到死亡的滋味。
白鬼现出身形，虚弱的喘息着，迷雾渐渐散去，极寒也跟着消散，阿塔卡玛那炎热的温度渐渐回归，一同回归的还有朗多尼斯的圣光。
夜豪的尸体开始灰化。
白鬼一声口哨，数千名白风部的荒人便是从远处现身，乘着波洛快速来到近前，这些人二话不说便是搭起可以阻止朗多尼斯圣光帐篷，然后开始对夜豪尸体进行保存。
黑鬼狠狠的啐了一口说：“都已经是尸体了，干嘛还要保存，就让那人类在荒原上化为灰便是。”
“首领的吩咐，我们照做便是。”白鬼说。
“死掉的人类是不能献祭的，保存了又有何用。”黑鬼愤愤不平的说：“这名人类就该死得像一只狗一样，献祭那是玷污了真知的恩赐。”
“注意你的口气，首领已经说过了，十维的人类行者极为的特殊，哪怕是尸体也可以献祭，无非是恩赐的程度减弱一些罢了。”白鬼强调说：“而且这是白风神使的意思。”
黑鬼低声咒骂了几声，身子猛的化成了迷雾，突然便是卷向达达尼尔，奸笑的说：“尸体不行，按尸体的亲眷总可以发泄一些吧？哈，剥掉她的荒原甲，让她代替那尸体灰化也是可以的。”
白鬼没有阻止黑鬼，他知道黑鬼那睚眦必究的性格，就算他说不行，当面应和之后黑鬼也必然找上那荒人。被黑鬼盯上了本身就很难活得长久，除非那人也同样是轮回行者。
达达尼尔已经呆在那里了，她的心已经死了，她不知道自己继续活下去的理由，面对黑鬼的冲击她一点反应都没有，况且就算她有反应也不可能抵挡下一名轮回行者的攻击。
“唉，何必呢？”小威廉十一脚下踩出一步，便是挡在了达达尼尔的身前。
黑鬼微微一愣，立即停下身形，他虽然狂妄但还是分得清楚轻重的，对朝元阁阁主动手即便是他都不是一个明智的选择，何况轮回行者之间若无必要最好不要发生对抗，这是荒原上的默认规则。毁灭平衡便是天花板，谁突破了就会给荒原带来无尽的战乱，这不是白风部的荒人想要看到的，也不符合圣威廉的利益。
“阁主大人，你这是何意，为了区区一名荒人？”黑鬼狰狞的表情收敛了起来，戴上了平日示人的面具，他谦和的问。
“这名荒人是圣威廉的居民，我身为圣威廉有名无实的实控人多少不能够坐视不理，还请黑鬼大人理解。”小威廉十一扭头对白鬼说：“白鬼大人，这本是属于我们协议之中的条款，还请你说明。”
白鬼点头说：“如果小威廉十一大人在这次的行动之中相助我们，我们白风部允诺在五十年内保持和圣威廉良好的合作关系，不过我却是不明白这个佣兵和我们的友好合作有什么关系。”
“当然有的，她的存活以及不受白风部的威胁符合圣威廉的利益，属于友好合作框架的重要成分。”小威廉十一说。
“请阁主大人说明，是否所有圣威廉的居民都在这个框架之中，若是如此，这个协议只怕很难施行。这会让圣威廉凌驾于我们白风部之上，今后若是任何圣威廉的居民可以损害我们白风部的利益那我们都不能够追究？”白鬼有点不快的说。
黑鬼在一旁点头赞同。
“不，只针对云端之上的居民，往事之尘的达达尼尔已经被我邀请进入朝元阁的内阁。”小威廉十一说。
“阁主大人，看来你是打算保留复仇的火种了？”黑鬼冷冷的说。
“黑鬼大人，荒原上是有规则的，比如毁灭平衡。”小威廉十一说：“更何况以黑鬼大人的身份会惧怕一名普通的厄运行者么？而且似我辈的轮回行者也不是想晋升就能够晋升的，是一百万之一的概率啊。”
“黑鬼，这事就这么结了。”白鬼向着小威廉十一微微躬身说：“无论如何，这一次多谢阁主大人相助，否则我等凶多吉少。”
“不敢当。”小威廉十一说：“按照约定，你们尚欠我一件东西。”
“按照约定自当双手奉上。”白鬼从手下那里接过一件被重重厄斯皮料所包裹严实的物事，然后恭敬的交到了小威廉十一的手上。
“多谢。”小威廉十一点头致意，接了过来。
“请问，这人类的圣装水晶有何特别之处，能够让阁主大人亲自出面，甚至为此主动与我们定下协议？”白鬼好奇的说：“如若方便还请透露一二。”
“这是我们的未来。”小威廉十一的话让人觉得不可思议。
即便是心思缜密的白鬼也只是付之一笑，不过只是人类行者的一块圣水晶而已，又怎么能关系到人类的未来。
黑鬼更是觉得无趣和不耐烦，对着白风部的手下招了招手，与白鬼一起向小威廉十一礼貌的行了一礼便是呜呜泱泱的带着波洛、切卡以及那些如同山岳一般的厄斯，当然还有保存好的夜豪尸体浩浩荡荡的离开。
小威廉十一则是双手一招，回到了云上之门，而在云上之门处，已经有一位荒人等在了那里。
那荒人光是看便是让人感觉到头皮阵阵发麻，那气势即便是小威廉十一这样的轮回行者与之相比就好像撞上一个庞然大物。
“见过祖老。”小威廉十一在看到那荒人之后立刻便是半跪下去行了一个大礼。
“你做得很好，比我想象中的还要好。”祖老长叹一声说：“你看似没有参与其中，其实从一开始便是将其完全掌控。白风部、连飞空、还有你这个零乱的圣威廉，你拿捏得都很到位。”
“不敢，这是祖老留下的圣威廉，我将其弄成了欲望之城实是不该。”小威廉十一赶紧回答。
“你不要谦虚，圣威廉以及救世宫未来都会是你的，我的时日已经不多，只是希望在最后的时日之中还有机会燃烧一下我这把老骨头最后的残魂，也算是对得上夏易天那个王八蛋了。”祖老感叹了一声，瞥了一眼兀自双目无神的达达尼尔，然后又是重重的一声叹息，然后对小威廉十一说：“接下来南边的人类很快就会知道夜豪的死讯，始祖水晶会立刻成为争夺的焦点。”
“这块水晶？”小威廉十一有点不解，这水晶成色十分的完美，但毕竟只是一块水晶却又如何会成为争夺的焦点。
“边缘者联盟，虽然我不知道他究竟是否成功，但朗多尼斯说过夜豪的死代表着边缘者联盟将会走向成熟，而成熟的标志则是一定会有限控制住他们的命脉，而命脉的关键就是始祖水晶。”大主教说：“他们会加强对荒原的渗透，通过夜豪那小子在圣威廉建立的水晶制造工业和物流链条来达到。另外，王朝其余的人也必然会来追寻这块水晶，始祖水晶造就了一个传说--夜豪，在许多野心家看来拥有始祖水晶便可以制造下一个媲美夜豪的传说。无论是后京还是石匠公会，甚至是先知殿背后的美杜莎，即便是救世宫为了不显得太过胸有成竹我也必须让他们参与到争夺的其中。王朝现在已经分裂，但却又处于一种波谲云诡的平衡状态，他们需要通过一场水面之下的水晶战争来争取平衡之后的优势。”
“祖老，水晶在此。”小威廉十一听明白了，也听懂了，他立刻将水晶双手奉上。
但威廉大主教却是没有伸手去接。
“我不是这枚水晶的持有者，你也不是这枚水晶的持有者。”威廉大主教说：“既然是夜豪的遗产，那么自然由他的亲眷去继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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