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发:~第一百零一章绝世高手与沔水走蛟(万字求订阅)
听了这话夏荷道:“那长老,此来何为?”彭莹玉听了这话想了想道:“不可说,不可说。”
夏荷道:“长老若是要寻什么东西,我们愿意为长老效力。”
彭莹玉道:“不必,那东西,只是传言这丹谷宝藏之中有,我也是来撞大运的,你们可自行探索,我不干预。”
夏荷闻言沉默片刻道:“长老,宝藏现实之日,牧兰人乞颜与耶律会前去,我们这次只有陈护法一人前来,怕他们连门都不会让我们进啊。”
听了这话彭莹玉看着夏荷笑道:“哦,你们找我原来是打了这个主意啊。”
“罢了,此事若可以,我帮你解决一二,无须担心,耐心等雨停即可。”
“多谢长老。”
夏荷连忙道谢,彭莹玉这时闭上了眼睛道:“去吧。”
紧跟着便不理会众人,夏荷见彭莹玉如此,便不说话,带着人就离开了。
彭莹玉这时坐在那里,仿佛入定一般,外面任凭狂风呼啸,可是他周身一米之内,是绝对的风和日丽,他坐在那里就好像那万年不动的礁石一般,谁也别想把他推倒。
风雨愈加的狂躁,整个沔水河仿佛被按下了暂停键一般,大街上都见不到人了。
偶尔只有漕帮的弟子,来回的巡街,这大雨天对贼人绝对是个好天气,因此他们要防贼,同时看看谁家的墙是不是要倒了,若是谁家的墙壁要倒,他们也第一时间去帮助修缮。
彭莹玉看着来回忙活漕帮弟子,眼睛中闪过一丝精光:“有意思啊。”
他正想着呢,这时两个漕帮弟子从西边走来,看到端坐在那里的和尚,一个漕帮弟子径直向他走去,身旁一个漕帮弟子刚想去喊他:“二愣子。”
可是看到彭莹玉看向自己,顿时闭嘴,二愣子这还是转头看向带着自己的邻居家大哥道:“咋了哥?”
那漕帮弟子连忙使眼色,这沔水县城,谁不知道这个怪和尚惹不得,你这二愣子,做事傻了吧唧的,这时候你找他干啥,再说你没看到他周围一米之内,都没有雨水降落。
这是多恐怖的事情,你看不出来吗?
这么多不正常的事情,若是一个普通人早就看出了问题,可是二愣子,不得不说,二愣子没看出来他一点不意外,因为这家伙愣头愣脑,做事傻傻的,要不是陈帮主人好,这样的家伙早就撵走了,还能在漕帮混吃的。
这时二愣子来到了彭莹玉跟前,彭莹玉也看向二愣子,双手合十:“阿弥陀佛。”
二愣子这时从自己的怀里掏出了一个油纸包的烤地瓜,从里面拿出一个,放到彭莹玉的手里:“大和尚,饿了吧,我巡街看你许久了,这雨大,天冷的这烤地瓜最是热乎,吃吧。”
说完自己也拿起了一个烤地瓜吃了起来,大口的吃着道:“你吃吧,我走了。”
紧跟着起身向自家大哥那便走去,到了近前那个漕帮大哥道:“二愣子,你疯了,给他地瓜吃。”
二愣子道:“咋了?帮主不是常跟自己说,看到吃不起饭的要帮助的吗?”
“他,他像吃不起饭的吗?”
漕帮大哥很无奈的说道,这时二愣子看了一眼破衣娄嗖的彭莹玉点点头道:“像!”
那漕帮大哥也看了一眼,一阵无语,心想这么厉害的一个高手不能穿的好点吗,穿的破衣娄嗖干什么啊。
“下次不行了。”
漕帮大哥对二愣子道,二愣子笑道:“嗯,我也没钱买烤地瓜了,这地瓜真甜,哥你也吃一口……”
彭莹玉看着漕帮小弟走远了,看了看手里还热乎的烤地瓜,顿时哈哈大笑起来,紧跟着张口就吃。
“什么狗屁牧兰人,拜火教众,没一个有眼力见的,这大冷天的,也不知道给佛爷吃点东西暖暖身子,还是这,这小兄弟好啊,嗯,真甜!”
其实到了他这个修为,已经寒暑不忌,冷热不侵,真的不差这一个烤地瓜暖身子,可是这一个地瓜却暖心啊。
吃着烤地瓜,彭莹玉点点头道:“这沔水漕帮有点意思,这陈九四竟然还关心百姓的死活,是个有佛缘的人啊!”
彭莹玉几乎走遍了整个大乾帝国,看遍了这世界的病态,看惯了官吏欺压百姓,地方上的地主,帮派欺压百姓,几乎没有什么帮派会在乎百姓的死活,可是这沔水的陈九四,好像并不是这样的,有趣,有趣啊。
……
暴雨第五日,沔水河上,一只官府的马队赶到了这里,官府的士兵身上都穿着衙役的衣服,上面写着一个巡,是沔水县派来的巡河士兵,这时士兵赶到了河边,看着汹涌澎湃的沔水河,一阵头皮发麻。
他们按照历来的规矩,当沔水河上涨的时候,他们要第一时间巡河,因此除了天然的河道之外,下方还有一些人工的河堤,那些河堤可经受不住这惊涛巨浪,所以到了一定的时候,河水是要泄洪的。
不然冲毁堤坝,那么就会淹没良田。
河道的士兵来到这里,就看到这岸边虽然停靠了许多船,可是却没有船夫,船夫全部躲起来了。
这时在不远处有个房子里,一群讨生活船夫聚在里面烤火,士兵这时冲过去,对里面的船夫喊道:“我们要进河里测量水位,谁能拉我们一下!”
听了这话没有任何人回话。
这时候进河里,那不是找死吗?
众船夫不发一言,士兵顿时怒了:“我们乃是县衙的官兵,现在征用你们入河,测量水位。”
听了这话船夫抬头看了士兵一眼道:“差爷啊,现在沔水河里风浪如此巨大,我们船小,进了河里肯定要翻啊,我们可不能拿自己的命开玩笑啊。”
“就是,就是,差爷,您看到了吗?那边的船你随便用,我们就不出人了。”
“是啊,差爷,你们随便用。”
船夫们调侃道,这时候下河就是玩命,他们疯了这时候下河,就因为几个官兵的恐吓?
官兵闻听此言顿时大怒,沧浪一声把刀抽出来了:“你们竟然敢扛命!”
看到官兵竟然敢抽刀,船夫们也都怒了,伸手从一旁拿出了一根根竹蒿,这些竹蒿头都削尖了,就跟一把把长枪一般,更可怕的是,这些船夫的数量比官兵还多,明显以多打少,官兵没有任何可以赢的可能。
这一下,所有官兵麻爪了,一个官兵怒道:“你们这些刁民,知不知道现在沔水河水已经快要过以前的警戒线了,若是冲开堤坝,下游的村庄全部要淹,你们知不知道要死多少人。”
听了这话船夫道:“死多少人能如何,跟我们何干,为了别人把我们哥几个的命搭进去,不合算。”
“你!”
听了这话官兵气的牙根痒痒,这时一个船夫道:“差爷,船就放在哪里,你们可以自己驾船进河里测量啊。”
一个年轻的官兵气的道:“自己去,就自己去,我……”
可是这话刚说完,就被一个老官兵给拦住了,这时黑着脸道:“你活腻歪了,过来。”
老官兵把这个小官兵拉到一旁倒:“县爷把这送死的活交给咱们,咱们不能这样眼睁睁的送死,让船夫拿着测量器,进水测一下就能交差,咱们何必冒险。”
听了这话小官兵道:“王叔,咱们可是汛兵,世代挣得这份钱,我爷爷,我三叔,可都是被大水冲走的,这人命关天的事情,岂能让这些船夫去做。”
听了这话老官兵冷笑道:“就你们家死过人,我们爹,我二兄弟,我侄儿,那一个不是好汛兵,结果呢,被水冲走了之后,朝廷一分钱没有给,现在我那死了儿子的嫂嫂,还疯疯癫癫呢,我家还有两个半大小子,我不能有事啊,我若出事,便没人养他们了!”
老官兵无奈的说道,听了这话小官兵道:“可是这水已经涨上来了,若是不管,摧毁堤坝,下面的十来个村子就完了。”
老官兵目光阴沉道:“那几个船夫说得对,死的是别人,跟咱们没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