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首发：~第22章 二十二颗鱼籽
仲淮秋只觉得血气下涌。
这个鱼然，还说自己对中文很有研究，他们族老还夸耀过他是他们一族这一代里，对人类文字了解最深的。
对中文了解最深的鱼，就这么说话的？
他看鱼然就是故意的。
故意勾引他。
这都什么引人遐思的回答！
仲淮秋眸色暗了暗，招呼他过去：“来，你把衣服放在这边。”
鱼然走过去往里一看，受限于户型，浴室的绝对面积并不大，但是格局安排得好，外面干区安排得井井有条，里头还有一个浴缸。
见到浴缸，鱼然的眼睛都亮起来了。
为了孕期安全，他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在晚间变成鱼休息，而是全天二十四小时都一直保持人形。但他到底是亲水的，就算是用人形泡一泡也会觉得舒服许多。
仲淮秋看到他的表情，心底顿时升起一阵淡淡的愧疚。
他竟然都忘了，鱼然就算变成人形，也是喜欢泡水的。
回头得把这件事情安排起来。
仲氏医院除了综合科室，还有设施完善的妇幼中心。
月子中心有婴儿泡水的小游泳池，却没有给孕产者准备的大池。
仲淮秋想着鱼然生产前后肯定是要住到里面去的，现在开始准备才来得及。
鱼然进去后，却发现仲淮秋还站在门口，他轻轻推推他：“我要洗澡了，你先出去呀。”
仲淮秋只觉得在自己身上轻点的小手又白又好看，他被这么推着，并不想退后，甚至还想往前。
但他仍是听话退后，任鱼然当着他的面把浴室门关上。
没过一会儿，气定神闲的仲淮秋等到了红着脸又把门打开的鱼然：“浴缸怎么用呀？”
仲淮秋说：“我来吧。”示意对方往里走。
鱼然乖乖转头往里走了几步，让他进来。
仲淮秋在小鱼儿看不到的地方，嘴角不自觉地弯了弯。
他还没从这个角度仔细看过鱼然。
少年的发丝生得十分柔韧细软，颜色比大部分人要浅一点，却并不是偏向亚麻色的那种浅。
他身上的黑色素似乎比自己少一些，无论是头发还是眼瞳，仔细看，都带了点灰度，配上他冷白细腻的皮肤，给人十分精致漂亮的感觉。
不知是不是鱼妖化形的原因，仲淮秋觉得，鱼然的头发在他们相识的一周时间里似乎没有长度上的变化。
发角清晰干净，在他细长的脖颈上划分出明显的明暗分区，引得他想要摸上一摸。
鱼然感受到脖子后头袭来的热度，十分自然地缩了缩脖子，仲淮秋的手指落在那片冰肌上，夏日里凉滑的触感令人加倍愉悦。
鱼然扭过头：“干嘛啊？好痒。”
仲淮秋背对着盥洗台，并不知道此时的自己脸上笑意有多温柔。他问：“一直也没问你。你们的普通话都是谁教的？”
一口一个呀，甜腻勾人。
浴缸每天有专人清洗。鱼然愣愣地看他放水：“以前会有教学片。后来自己找网课。”
网课。
那难怪了。
网上鱼龙混杂，也不知道自己找的是不是正规的。
不过这习惯不坏，他觉得颇具情趣。
仲淮秋叫他过去试试水温：“你喜欢热一点还是凉一点？”
鱼然当然说：“凉一点。”
仲淮秋顿了顿，把水温往下调了调：“这样够不够？”他洗的已经够冷了。
鱼然摇头：“太热。”
仲淮秋教他自己调，鱼然摸索了会儿调好了，仲淮秋一伸手：跟冷水差不多。
他神色复杂。
平时不是空调温度低了就觉得冷？怎么水就不怕了？
鱼然说：“水里没有风呀。”
仲淮秋：……
行吧。他不理解。不过鱼然跟他不一样，不能用人类的标准强加在他身上。
指示他水放到哪里就该关掉，仲淮秋起身出去，还没走到门口，就听到身后传来衣服的摩擦声。
鱼然竟然还没等他走出去，就开始脱衣服了。
仲淮秋强力克制着自己，才没有当场转过身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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