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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朕就是喜欢她的顾家。”金如意的眼神暗了下来,“有了在意的东西才会知道怕,才不敢做出出格的事情来。”
李素眼珠子转悠,压低的帽檐遮挡住了视线,“陛下刚君后宫里头来传话了,说让陛下晚上到那儿去用膳,君后准备了许多陛下喜欢吃的,要为陛下庆祝。”
谈及到赵廷澜,神情瞬间温柔了起来,金如意将一旁的奏章扫到旁边,大手一挥,“等什么晚上,朕现在就过去。”
乾宁宫内赵廷澜正倚在院子的秋千上看书,头上并未带任何的金银首饰,穿着也是简单利索,宽大的衣裳遮盖不了隆起的肚子,脚尖点着地晃悠着。
金如意悄悄的从后面出来,从后面环抱住了男人,轻声道询问道,“看什么书呢?”
声音温柔的全然不似在太和殿那般威严,堂堂一介女帝竟然为男子揉捏肩膀,且乐在其中。
周边的宫人对此已经见怪不怪的了,女帝和君后两人恩爱异常,就像是寻常人家的夫妻一般,他们自觉的退下将地方留给她们。
“一些话本子罢了。”赵廷澜把书本合上,抬眼看着她问道,“白大人如何?”
“你倒是格外的关心她。”金如意不开心的坐在他的身边,带着孩子气的将脑袋枕在他的肩膀上,“朕看她挺好的,外头夸赞她的声音可不小,还没回来呢就有说书先生编故事了。”
“白大人举办了男子学院,臣妾多少是关注的,陛下也是懂妾身的。”赵廷澜亲昵的挽住她的胳膊。
“是是是,朕都明白,你啊就是害怕男子受到不公,白珠建立的男子学院又得你心,关注也是正常,朕尽量不吃味。”金如意道。
看了眼天色,太阳还高高的悬挂在天上,晒在身上暖洋洋的,赵廷澜疑惑道,“臣妾让人传话是请陛下来用晚膳,这太阳还没落下来就来了,妾身可是担心那帮子老臣又要谴责妾身耽搁陛下的公务。”
金如意眼中闪过一瞬间的厌恶,不过很快的就掩饰好,摸了摸男人隆起的肚子道,“随她们胡乱嚼舌根去,朕迫不及待的来看朕的君后和孩子,她们也是要管?又没有耽误事情。”
从宫里头出来白珠直奔着沈宅而去,连身上的官服都没来得及换去,本以为沈宅的门口会有人迎接她,可下了马车一看,半个人影都没有。
有些奇怪的进了沈宅,左看看右看看,碰上的下人看见她跟看见鬼似的,老远的掉头就走,白珠连喊着问话都来不及。
本着礼貌的态度应该先去找岳母告诉一番,但直觉告诉白珠最好立刻找到沈书,不然后果是她不能承担的。
在人面前沉稳的白大人难得提起衣摆跑了起来,本着北院而去,路再熟悉不过了。
北院里头空荡荡的,连个伺候的下人都没有,白珠眉头拧了起来,难不成是发生了什么事情?
可若是有事情,她回京的那一刻就该知道了。
试探性的喊了一声,推开门进了屋子里,还没看清楚人呢一股力道将她压在了门上,鼻子嗅到了熟悉的墨水气味,白珠瞬间放弃了挣扎。
男人搂着她腰身的手臂渐渐锁紧,沉声的说了句,“瘦了。”
怀中抱着郎君瞬间踏实了下来,白珠带着笑意的抚摸着他的后背,“风吹日晒的难免消瘦,但出远门一趟身子骨结实了不少,还是得多锻炼身体啊。”
“家里头的下人怎么看见我跟看见鬼似的跑的贼快。”白珠手指头缠绕着男人的发丝把玩,随意的询问道,“欢儿和玉儿跑去那里了?一路上都没看见她们。”
“父亲带着她们去听戏了。”沈书盯着妻主的脸看,仿佛能看出花儿似的,倒是让白珠有些不好意思的移开了脸。
为了遮掩住脖子上的细微痕迹,特意穿的是高领的内衬,这一动将痕迹露出来了一点,眼尖的沈书立刻发现了不对劲。
“你这儿是怎么回事?”
不顾白珠的阻挠,强硬的解开了她的衣领子,半圈刚愈合的痕迹暴露在空气之中,想都不用想就能知道在这儿的伤口定然是情况危急时弄上去的。
白珠手忙脚乱的趁着男人发愣时将衣领子系了上去,“不小心磕碰到的。”
“白珠!”沈书吼了她一声,很少能够听见沈书直呼她的全名,男人红着眼眶的从抽屉里拿出一封信封摔在了她身上,“受伤了不同我说,盼星星盼月亮的,就等来你寄的这一封遗书?”
自己都被气笑了,沈书背过身去坐在了软塌之上,任由眼泪流下不去管它。
这下白珠哪里还能去管其他的,连忙上前坐在男人的身边替他擦试眼泪,“是我的错,别哭了,哭的我心都要碎了。”
最害怕的就是沈书掉眼泪了,手忙脚乱的如何也哄不到位,幸亏两个孩子出去玩了,不然指定要添乱。
遇到的危险白珠是不想告诉郎君的,事情已经过去了平白无故的让他担心,不过看郎君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的模样,还是乖乖的把经过说出来。
当缓慢讲述时躁动的郎君逐渐安静了下来,抽泣着听着白珠描述,红彤彤的眼睛一瞬不瞬的盯着她看,随着情节的跌宕起伏而皱眉松气。
“那□□切胆子真大!”沈书生气的忘记了心中对白珠的气,委屈的靠在妻主的肩膀上,双手互相交缠。
白珠看了眼孤零零躺在地上的信件,“我给你的那封遗…信件你看了吗?”
“看了,胡言乱语的什么私房钱?”沈书瞧见她没什么反应,无趣的说道,“我看了后明白了你的意思,只是突然送过来的信件上写着遗书,我心脏都要吓的停跳了。”
“我也是不想这样,但来往的信件必然会经过其他人之手,里头的内容并不是秘密。若是直白的写了肯定是不行的,我加上遗书二字能放松有心之人的警惕。”白珠解释道,生怕晚一秒郎君又会多想生气。
自然是不会无缘无故的寄写着遗书的信件给沈书的,路上遇到刺客的事情让白珠怀疑是京城内的人作祟,最值得怀疑的莫不是元若了。
她离开京城后对方必定会有所松懈,那这时就是白珠寻找证据的时候,信件内讲述的都是无关紧要的事情,那些藏匿私房钱的也全都是白珠瞎胡编造的,为的就是将所要表达的意思传递给郎君。
她们在教导孩子时曾经玩过字谜游戏,将一段句子按照一定的规律重新的拆开,没想到派上了用场。
沈书从柜子里拿出几封来往的书信,“你看这些是不是,依照我的能力也只能截下这些了。”
“是不是都无所谓了,这些我待会再看。”白珠抬起身子跪坐在软塌之上,双手捧着郎君的脸底下脑袋亲了一口,“在我唇咬的口子已经恢复好了,什么时候再赏我一个?”
“难不成白大人就喜欢顶着破了的嘴唇出去?”沈书眼角还带着红晕,诱惑的伸出殷红的舌尖舔了一下女人的拇指,手也不老是的探入了衣裳里头,在妻主的腰侧来回的滑动。
忍受了几个月的相思苦在这一瞬间爆发,白珠眼神都变了,迫不及待的扯开男人的衣裳,喘气有些急促,“孩子们多晚回来?”
“我让父亲带着她们在外面吃晚饭。”沈书抬起腿来,攥着妻主的衣裳,任由她将自己压下,红着面颊难耐道,“我打算将孩子留在父亲,我们回家过上几天再来接她们。”
第八十三章
胡闹的忘记了时间, 外头已经挂上了灯笼,天色暗淡了下来,白珠俯身在睡的香熟的男人额头上落下一吻。
沈书不舒服的微微蹙起眉头, 被子只盖到胸口, 露出来的肌肤上星星点点红痕。
简单擦拭过身上的汗水,换了干净的床褥后就睡着了。
再看白珠的身上也好不到哪里去,不仅有吻痕后背上还有指甲划过的痕迹。
取来一根发簪将头发简单的挽了起来, 快速的套上了宽松的袍子,打开窗户散去屋子里头的味道。
估摸着时间岳父该带着孩子回来的,院子里的花凋零的差不多了, 只剩下枯黄的树叶还在坚持。
外头的风吹得有些凉,白珠正准备回屋时, 两个小家伙入了视线, 看见她后白欢惊喜的喊道:“娘亲!娘亲回来了!”
孩子们长高了不少, 白玉躲在姐姐的身后怯怯的观察着,好似不敢确认眼前的人是谁。
小儿子认不出自己,白珠有些心酸, 伸去摸他脑袋的手顿了顿。
安萧察觉到了其中的不对劲, 推了下白玉的后背, 笑着说道, “昨天不还和外公说想娘亲吗?现在娘亲回来了, 玉儿不去抱抱娘亲吗?”
白玉仰着脑袋犹豫了一会, 才迈着小腿扑进了白珠的怀中,熟悉的感觉让他瞬间放松了下来, 眼泪就哗哗的流了下来。
“在酒楼里头正吃着饭呢, 俩孩子听见隔壁桌的在谈论你回来的事情,连鸡腿都不吃了嚷嚷着要回来见娘亲。”安萧眉眼温柔, 岁月在他的脸上留下了痕迹,却丝毫不影响给人的美感,“孩子还小,许多事情容易忘记,你多陪陪他们,恢复感情。”
岳父如此说倒是让白珠不好意思提及让孩子留在这里几天的话了,有些犹豫的开口道,“父亲我其实想着将两个孩子在放你们这儿几日,我同书儿能有单独几天的相处时间。”
都是过来人,明白小两口子心里头的打算,安萧自然是希望白珠多陪陪自己的儿子,更何况小家伙们这么多乖巧,他喜欢的紧,陪在身边多几日也是开心的。
做父亲的哪有不心疼儿子的,借着机会安萧多说了几句,“你离开后书儿的情绪不高,把心思全放在孩子和店铺上面去了,为父亲的一眼就看出来他心中的失落,这样也好,多陪陪书儿才是关键。”